北地残余乱党勾结藩王,挑衅我军将士,夫君率兵前去平反了,说是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我可能是害了相思病,夫君一走,这几日就老是呕吐不止。
我本想去请医师,但翠映却突然跑了进来说,书生给我来信了。
“什么书生?”我正喝着坐胎药,近日也不知怎的,这坐胎药不苦了,倒像是从前老夫人才能喝的放了许多名贵药材来补身体的补药。
翠映惊喜的将信交给我,“就是那个白面书生,您盼来许久的那个。”
我想起来了,是我接济的那个书生,换作以前我或许会高兴,可现在我握着这封信,心里却是惆怅。
我离开太久,京中一切不熟悉,他若真的高中得我另嫁他人,要与太子争个是非,伤都只能是他。
我小心翼翼的拆开信件,一颗心揪了起来,生怕他说出什么要娶我这话。
可是这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却看得我心头淤积,恨不得吐出一口血来。
“一点朱唇万人尝,怎配我这状元郎,我从未受过你什么恩,你若知耻明礼,就该与我再无瓜葛!”
我看着这信,怒火中烧。
那书生不知道我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平日里书信往来是让他寄给当铺小厮,小厮是我娘的发小,会借着来府里送银子的机会帮着把书生写给我的信给我。
我气的锤胸顿足,“我见他也是每月一次,有侍女相伴,并非孤身一人,也未与他有肌肤之亲,怎么就一点朱唇万人尝了。”
“娘娘息怒!”里里外外全跪作一团,都低垂着头不敢多说一句。
我站了起来,看向翠映:“给我准备马车,挑最好的车夫,快马加鞭,我要回京一趟。”
“娘娘三思!”柳红跪了下来,这一声,是警告。
我心堵的厉害,一双眼睛红的像是兔子,他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目光看向翠映,眼神示意她出去准备。
翠映心头一凉,她是知道自家这小姐,看着柔柔弱弱,真逼急了,也是咬人的,这是准备夜里趁大家都不知道跑了。
这回京一趟也不是大事,但怕就怕太子追回来,发现小姐不是苏婉,她肚子里还没个孩子傍身,届时麻烦就大了。
我紧握着拳,依旧愤怒不已,“这该死的白面书生。”
说完这话,我就感觉我肚子疼的厉害,后背冷汗涔涔,疼得我几欲晕厥。
接着,我就感觉我两眼一抹黑,倒了下去。
“小姐!”
“娘娘!”
周围的惊呼声也离我越来越远,我整个人如坠深海,再也提不起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悠悠转醒,抬眼看去,每个人看着我,脸上都是笑意。
我猜出来了,试探性的问:“我有喜了?”
话落,众人都齐刷刷跪了下来,语气含笑:“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真有了!”我摸着肚子,心中也是惊喜的,这些坐胎药果然没白喝,半年还没到,我就有孕了。
我头上悬着的利剑总算是放了下来,如此便好,这样爹爹便也挑不出我的错处了,待生下孩子,我想干什么都自由了。
翠映看着我笑的灿烂,“小姐,殿下正在回来的路上,大概……”
“太子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