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薄大总裁,却足足在浴室里呆了一分钟这才出来将他昏厥的未婚妻送到薄家的医院。
一推进急诊室他便转身杀气腾腾地看着宋致和林母:“我想你们需要给我一个交待?”
林母吓得哭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薄总裁,我一定会好好查,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微微是我的干女儿,我万万是不会害她的。”
“妈妈。”宋致淡淡地问:“我们家有谁会画画的?”
林母摇头:“没有。”
“刚才我看到微微姐的指甲缝里还有红色的东西,她的衣服也沾了血,我在想是不是她梦游去画的?你不是跟我说过她画画很厉害,所以才被选中出国留学的吗?”
薄言眯起眼看着宋致:“你的意思是微微自个吓自个吗?”
他眼里的冷光像刀子一样,谁都不敢正视,可是宋致不怕他,抬头微笑地答:“薄先生,你了解你的未婚妻吗?”
“你了解?”他挑眉。
她当然了解:“梦游症你可以跟医生了解一下,我们林家可没有一个会画画的?”
他冷笑:“林语是吧,看来什么都懂,有万全之策。”
“薄总裁你想多了,我只是恰好知道而已,我这几年身体十分不好,总以医院为家,什么稀奇古怪的病人都碰见过,如果你怀疑我,你也可以查一下,这五年我一直在乡下养病,连大学都没上过,画画也不是我的专长。”
他往前二步走近她,带着凌人的气势,深不可测的眼神笼罩着她:“撇得真干净,林语,我记住你了。”
宋致笑得更灿烂了:“薄总裁,你记住**嘛呢,难道你对你未来的小姨子感兴趣吗?你未婚妻可还在急诊室哦!”
林母吓得面无人色,一把推了宋致一把:“林语,你有病是不是,你怎么跟薄总裁说话的。”
说罢又赶紧低声下气地跟薄言道歉:“对不起薄总裁,我家林语五年前脑子进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
急诊室的门一开,医生推着虚弱的宋微微出来。
“言哥哥。”宋微微哭得梨花带雨:“我好害怕。”
薄大总裁终于收回他凌厉的视线,转身去看他吓得像小可怜一样的未婚妻了。
林母在一边道歉,可是宋微微不想听,闭着眼说:“言哥哥,我好累,我想睡一觉。”
宋致坐在楼梯间,就着冷冷的矿泉水将大把的药吞了下去,心口的痛终于缓了一些。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掏出手机打电话:“章华,你刚才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吗?”
“姐,有人在查你。”
“呵,我知道是谁在查我,没关系,让他查,一直查到幼稚园都行。”
“姐,这么早让他盯上,对你不是一件好事。”
宋致却笑:“无所谓,横竖我只剩半条命而已,他还能拿我怎样?”敏感地闻到淡淡的烟味,若有若无般,她立马警戒地挂了电话往上面望,高层之上,身着黑风衣的薄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笑着大方地跟他打招呼:“嗨,薄大总裁,你在偷窥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