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原本叫做苏挽,取的是挽留父亲的意思。
可是她谁最终都没能留下,父亲死了,母亲带着哥哥跑了。
昏沉中,苏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初进霍家的那一天。
那一天,恰逢傍晚,夕阳红得热烈,身穿白T恤的霍擎打完篮球回来,逆着光进了门,少年浑身萦绕着荷尔蒙的热气,黑发和眼底都跃动着星星。
与她对视,一眼万年。
霍家老爷子和蔼地对她说。
“从今往后,你就叫苏晚吧。小擎这孩子性子顽皮一些,你要多担待。”
小擎是霍擎的小名,据说是八字太硬,收养苏晚是为了与他相合,说白了就是童养媳兼保镖。
她从进霍家的第一天起,身和心都是属于霍擎的。
苏晚从黑暗中醒来,第一眼便看到男人那张俊美无双的脸。
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直到男人自然而然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醒了?我有东西要给你。”
苏晚怔怔的,看着霍擎打开手里的小盒子,盒子里的钻戒耀眼夺目。
她嗓子有些干涩。
“这是……?”
苏晚性子孤僻,从小就甚少和人交流,说话缓慢,咬字清晰,有时就显得木讷。
霍擎挑了挑眉,俊脸生动得不可方物。
他径自拿出戒指,给她戴上。
“婚礼上还没来得及交换戒指,就被那老头子破坏了。你杀了白仁信,替梦菁报了仇,是头号功臣,这是本少奖励你的——你那是什么眼神,难不成本少给你东西,你还敢不开心?”
那枚小小的钻戒,闪耀在她细瘦的无名指上。
苏晚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地收进被子里,轻轻点了一下头。
“开心。”
她的眼睛生得妩媚,狐狸一般,这时亮晶晶的,不似平日里冷漠,倒像是某种好欺负的小动物。
霍擎看着这张艳若桃花的脸,不觉身下一阵灼热。
对她,他向来是不克制自己的欲望的。
反正她从来都是他的,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霍擎坏笑着掀起唇瓣,欺身上前,大手自领口滑入,握住尖端,熟练地揉捏。
“苏晚,我怎么觉得,受了一次伤,你反而发育得更好了?”
苏晚闷哼一声,身子止不住地往上弹了一下。
他是最了解她身体的人,轻而易举地便可以撩拨起火焰。
她有些不安,目光转向门口。
“少爷,这里是医院。”
霍擎似是不满她这时候还能理性思考,掀开被子便钻了进去,双手撑着枕头,居高临下地同她对视,痞痞地笑了。
“是医院,也是本少罩的医院,谁敢多一句嘴?”
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拨开了她护住胸前的手。
“再说,我们都结婚了,有什么不应该的,嗯?”
男人的笑太过迷人,苏晚受了蛊惑似的,慢慢仰起头,任他吻上自己修长的脖颈。
三年前,在得知李梦箐被灭门那晚,他喝的烂醉,便不由分说地要了她。
他在她身上发泄,却一遍遍叫着李梦箐的名字。
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她本就是他的。
她没得选,也不想选其他人。
霍擎的吻一点点下移,揭开她的衣襟,濡湿的唇舌移到她的肚脐。
病房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霍擎不耐烦地回头。
“滚!”
可是敲门声执拗地响着。
霍擎爆了句粗口,穿上衣服打开病房门。
门外,有声音急急地传来。
“少爷,是这样的,我们奉命去捣毁白家的根据点,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梦菁小姐并没有死,而是被白仁信囚禁在地下室……”
“什么?你再说一遍!”
男人的声音突然暴怒,一把拽起手下的前襟,又猛然扔下!
“算了,闭嘴,立刻带我去!”
门一开一关,不过几秒的时间,高大的身影便消失在病房。
刚刚那人说,李梦箐……没死?
苏晚呆了呆,空旷的房间,突然觉得有些冷。
抓起衣服,动作艰难地一件件穿好,不自觉地抚了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毕竟少爷最爱的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