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时柠眼角挂着泪,用力想要推开他。
晏淮安像抓小鸡一样轻松的抓住她的手,冷哼一声,另一只手扯向她上衣的领口,布料被无情的撕裂,露出一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
晏淮安的目光直直定在时柠肩头**出的肌肤上,那里赫然有一块伤疤,在白莹莹的肌肤衬托下煞是狰狞。
他语气似夹着冰,“这罪证在你身上一天你就不要奢望我会原谅你。”
说完嫌弃的丢开她,走到一边拿起桌上的白雪香槟倒入酒杯中,轻轻摇晃酒杯里的气泡升腾,他送入嘴边轻抿了一口,姿态优雅迷人。
时柠却不敢看向他,只是慌忙将衣服拉好,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点,脖间的链子哗哗作响。
她像只被折断羽翼的鸟,充满了不安和惊恐。瑟瑟发抖的攥紧被撕开的领口,他就是个恶魔。
时柠一手隔着衣服抚摸上肩头,那有些凹凸不平的触感,是那次时苒带给她的伤,现在似乎又将一些回忆拉回。
“时苒……是自杀的……”
时柠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尽管恐惧压也压不住,她知道这样会更加惹怒眼前这个暴君,但是她实在太委屈了。
晏淮安闻言眼底暴虐的因子在翻涌,周身的气压骤降,只见他拿起桌上还剩大半瓶的酒向她走来,如地狱修罗,毫不犹豫的将酒从她头上浇下。
嗓音低沉道:“看来你似乎还不太清醒。”
时柠被浇的浑身一激灵,衣服也湿哒哒的黏在身上,抹了把脸上酒,她是伤心的,凭什么自己要被这样对待。
“时苒是自杀的,是她自己想死,她还想拉着我一起死!!!”
她撕心裂肺的控诉只换来晏淮安的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很是响亮。
“别让我从你嘴里听到抹黑时苒的一个字,她死了你都还要污蔑她抹黑她,你有没有心。”
时柠耳朵嗡嗡的响,脸上也**辣的疼,当然脸上再痛也比不过心里的痛。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你说我蠢,你不也被时苒骗的团团转,她心机深重策划好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你折磨我,现在她成功了。”
时柠心里一阵悲怆涌上来,她的双胞胎姐姐还真是布的一手好棋。
晏淮安眼神阴恻恻的看着她,“监狱似乎还是对你来说惩罚轻了,我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说完抓起她的左手小指使劲一掰,动作流利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你还坚持你没罪吗?”
“啊!!!”
时柠疼的倒抽了口凉气,整个人像热锅上的虾一样蜷缩成一团,额头上冷汗泠泠,从疼痛来看是折了。
逼她认罪还不是更心安理得的折磨她,时柠忍着痛压抑着颤抖,眼前早已一片模糊,“晏淮安你就这点手段了吗?我没罪,她就是自杀的!不是我的罪我不会认!!”
“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他就这样掰一个指头问一句,想要让她屈服。
就这酷刑换做男人或许也不定能承受的住,然而这个看起来娇弱宛如菟丝花的女人却硬生生扛下来了。
晏淮安心里似乎有些波动,然而一想到逝去的时苒,他不允许自己对这个杀人凶手有一丝怜悯和动摇。
他看着时柠因疼痛惨白的脸,有些无趣的丢开她。
时柠抱着手默默的想要等那阵锥心的疼痛过去,都说十指连心,她觉得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快死过去了。
而晏淮安却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时苒的遗照放在她面前。
“在她面前磕满一百个头吧,或许我还会考虑放了你。”
时柠被眼前照片上时苒的笑刺痛了眼,即使她死了也还有人爱她,从小便集光芒于一身,她的虚伪恶毒根本没人看到。
她的心被极速冷却并下沉,从头到尾自己都是受害者,却还要让自己给加害者磕头。
“你不要想!”说着便把眼前时苒的照片狠狠摔在地上。
“时柠!你竟敢!”这无异于是在晏淮安的心头扎上了一刀。
他俯身拖着时柠后颈的链子将她拖到被摔得支离破碎的照片面前。按着她的后颈强迫她跪在那里,即使时柠的额头被相片的碎玻璃渣扎伤也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了。
脚狠狠踩在她的脊背上,只是为了不让她站起来。
“既然你不磕,我有的是办法,你们时家不是还剩了一些人吗?那我就拿他们开刀了。为了你的倔强,让他们替你付出代价吧。”
他的声音冰冷得恍若地狱深处的回响,彻骨之寒。
时柠呜咽着质问他道:“你的心是不是肉做的?!”
“那你是磕还是不磕?别让我问第三遍,我没那个耐心。”晏淮安抬起脚悠然的坐在一旁,等着她做出选择。
时柠咬着牙撑起身,她额头已经被扎伤,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扎眼。
“如你所愿。”
抬手抹了下眼睛,不知是泪还是血,时柠眼神哀戚,他们俩之间只剩下仇恨,余生恐怕也只有相互折磨。
额头一下又一下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的心似乎出现了一些裂痕。
晏淮安得偿所愿得到了她的屈服,但是他似乎也并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