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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只狗是汪戴屹的。
怪不得啊,怪不得。
半年前,我回家第一时间抱住正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刘雅诗,身上却出现了过敏反应。但我自信家里不可能出现狗。起初我以为是最近免疫力下降导致的,没想到症状越来越严重。
最后休克送进了医院。
后来发现过敏原竟在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刘雅诗身上。
我怀疑自己的身体,怀疑自己不小心,也没怀疑过她。
却偏偏就是刘雅诗。
等我醒来,她哭着告诉我,她其实很喜欢小狗,今天在路上没忍住摸了流浪狗,回家忘记处理了。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我只觉得心疼,不希望她因为我连喜欢的狗狗都不敢碰。
于是我和她约好,可以在外面玩狗,但是回家前一定要处理好。
可后来刘雅诗身上还是会经常出现狗毛,连我的画室都被污染,导致我一度吃药很频繁,副作用严重,伤了身体。
现在才明白在刘雅诗心里,我原来连她白月光的一条狗都不如。
既然不能和狗主人结婚,她也得让狗来参与婚礼。
哪怕这会害死我。
我简直明白得太晚了,又明白得刚好。
我们本来打算婚礼结束后就去领证。
现在还好婚礼没有完成。
“既然你这么宝贵那条狗,就赶紧去守着吧。”
我按下了呼叫铃。
护士很快就来了,一眼便认出了刘雅诗他们是刚才带宠物狗来的人,动手请他们离开。
刘雅诗不肯,指着我喊道:
“我是他的家属。我是他老婆,今天刚举行的婚礼。”
“不,她什么都不是。婚礼取消了。”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护士看向她的眼神都变得鄙夷了几分。谁让刘雅诗口口声声是我老婆,刚才和汪戴屹的亲密维护却是被其他人看在眼里的。
刘雅诗和汪戴屹再次被赶了出去。
为了防止他们再来骚扰,我直接换去了vip病房。
这次终于没有人来打扰我。
就这么在医院住了快半个月后,我接到了刘雅诗父母的电话。
一接通,先响起的是刘雅诗的声音,
“我不要!严郝宇不重新给我一个完美的婚礼向我道歉。我是不会原谅他的。不然我就和他分手。”
而我也毫不留情地说:
“我们不是早就分手了吗?”
“严郝宇!你说什么......”
刘雅诗气得怒吼。
但很快电话就被静音了一会儿,刘雅诗没再说话,取而代之的是刘父不苟言笑的声音传了出来:
“郝宇啊,在外面玩这么久了,气也该消了吧,赶紧回来吧。”
“那天婚礼刘雅诗是有孩子心性的地方,但是你也不该直接把所有人丢在会场啊。她是个女孩子,是要男人体贴照顾的。”
“你动不动就发脾气,以后日子怎么过啊。不是你刘叔怪你,但你那天的事做得确实不对。年轻人别动不动提分手。这种话不能随便乱说。”
“你赶紧回来,和雅诗道个歉。到时候我做主,这事就直接翻篇了。你们俩重新举办婚礼。”
刘父看似想要讲公道,但是刘雅诗的错轻拿轻放,最后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我身上。
他们竟都觉得我提分手的事是在胡闹。
我沉吟片刻,还是回答:
“我现在医院,不回去了。至于你女儿想嫁的人,应该是汪戴屹。你还是去找他吧。”
“他怎么敢的!”
听到汪戴屹的名字,我感觉电话那头的刘父明显生气了,那边是一阵争吵声,电话很快被掐断了。
正当我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电话又重新打了回来。
刘父的语气变得温和无比:
“郝宇啊,我明天来接你,一起吃个饭吧。有些事还是大家坐下来一起说开比较好。”
明天是我出院的日子,但我不乐意和刘雅诗一家见面,想着还是拒绝掉。
但刘父不由分说地就把约饭给定下来了。
第二天,更是我想逃也没办法逃。
刘父的车竟直接等在了医院门口。
我不情不愿地坐上车。刘雅诗一看到我,就得意道。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我根本不想理会她的自作多情。吃完这顿饭,我只想和她彻底分道扬镳了。
可是车开上高架桥,路过万豪酒店,开到悦庭饭店都没有停。
最后竟是停在民政局门口。
“择日不如撞日,郝宇,雅诗,你们今天就领证结婚吧。”
刘母喜笑颜开地抓起刘雅诗的手要放进我的手掌里。
刘雅诗更是娇哼一声:
“别以为领完证,我就放过你。你该和我道歉的仪式步骤一个都少不了!我都记得呢!不要以为我随随便便就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