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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失去意识前,我清晰听到许应淮慌张说道。
“我们快走!”
“是他自作自受,跟我们没有关系。”
想象中的那只手终究没有拉我,她轻声应下便走远了。
麻药劲下,回忆不断涌在脑海。
我清晰记得,那年夏天姜婉宁穿着身白裙,长发乖乖搭在肩上。
她红着脸答应我的告白,说也喜欢我。
可如今我却好久没听见她真挚地说过喜欢我,爱我。
更多的是敷衍地哄我。
那年冬天,她冷的一直呼手。
我正打算给她暖手时,她却恶作剧般地将手塞到我的后颈。
看到我被冻得一颤,她开心地笑出声。
一直说我傻傻的真可爱。
可如今她却抗拒我的暖手,说一个人更暖和些。
想到这我控制不住地苦笑出声,眼泪跟着掉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好像是因为她姐姐的消失不见。
她便把生活重心放在了许应淮身上。
那时,她跟我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
“他一个大男人不容易,你要体谅体谅。”
“我只是为了姐姐。”
看着岳母难过的神情,我只好应下。
我处处照顾着许应淮。
给他介绍好工作,给他租好房子。
有我一份好东西,就肯定有他一份。
街坊邻居纷纷夸我们就像是好兄弟。
有了我的应允,姜婉宁也越发过分。
她开始夜不归宿,说在许应淮处借住。
甚至有好几次接连消失,却没有一句解释。
我的抓狂质问,换来的却是一句轻飘飘的“你自己想太多,我懒得跟你说”。
慢慢她开始疏远我。
她不再和我同床睡。
甚至不经意间的触碰会遭到她的厌恶。
我常说她变了。
她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无奈说道。
“我只是累了。”
回过神来,我已经躺在床上吊着水。
护士走到我身旁,叮嘱道。
“你疲劳过度了,头没什么大碍。”
“就是要多注意休息,有什么是比身体更重要的呢?”
我点点头。
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我的一腔热情倒头来不过是个笑话。
冷静下来后,我找律师似好离婚协议书,给姜婉宁发去,并留言。
“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
出院后,我来到自己的另一处房产。
我将行李箱的东西一件件拿出。
我正抖着一件西装,突然掉出个老款手机。
这个手机一看就是年份已久,还是那种带键盘的。
我不记得自己用过这个手机,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我试探性的开机,却亮了屏。
桌面很整洁,除了信息就是通话。
我随意的打开信息却猛地顿住。
里面上千条短信。
与其说是短信更像是情书。
字里行间皆是情侣间的挑逗和想念。
收件人和发件人的电话我都耳熟能详。
是姜婉宁和许应淮的。
我翻了半天才翻到头。
最早那一条短信竟是在十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