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十年期满!”
“师父,我对你的承诺完成了。今天是方家成为宜都首富的第一天,也是我在方家的最后一天。”
“方家所有人必须披麻戴孝,到我妈坟前磕头,付出应有的代价!”
秦羽冷笑,原本有些木然的眼神,陡然间变得闪亮。
十年前,师父方黑虎为救他一命身受重伤,临死前,把大夏最强神秘机构“龙牙”传给他,恩重如山!
每一代龙牙的首领迫于规矩,都不能给予至亲任何帮助和特权。
所以,秦羽答应了师父临死前的恳求,隐瞒身份入赘方家,帮师父补偿方家。
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最少要在方家待够十年。
这十年,方家在他的暗中安排下,从一文不名的穷困户,顺顺利利,风雨无碍的赚到百万,千万,上亿,上百亿!
然而方家越富有,就越是欺负他这个上门女婿,否则只要秦羽稍微上心一点点,方家早就家财千亿。
方家家主方凌青,居然还背地里自作主张,害死秦羽的母亲。
直到今天,秦羽都还记得,母亲临死之前给自己打的最后一个电话。
“孩子,亲家公居然设计陷害我,让我欠了银行十几个亿。你在方家已经够难熬了,人死债消,妈不能再给你添麻烦。”
那是母亲石玉华跳楼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挂了电话,石玉华就从二十多层楼上一跃而下,当场死亡。
方凌青为了自家天利集团上市成功,欺骗石玉华当一个破产公司的法人,把天利集团的十几亿欠债,全部转移到了石玉华头上。
为了钱,残忍到害死亲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在方家人眼里,秦羽只是个没用的废物,他和他妈石玉华都是可怜虫,随时可以用来牺牲。
方家人永远不知道,方家能赚到百亿财富都是因为秦羽在背后安排一切。
方凌青永远不知道,天利集团的十几亿债务,秦羽早就安排好了一笔勾销。
方家大小姐方媛媛永远不知道,秦羽贵为龙牙的首领,有着绝世医术和滔天战力,被尊为“天医战神”!
回忆和仇恨如同潮汐涌来,秦羽的眼睛湿|润了。
“妈,对不起!”
“害你的人,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方家所有人,都要为你披麻戴孝,我保证!”
十年期满,师恩已报!
如今,报仇的时候到了!
秦羽的目光扫过桌上的全家福摆件,照片上娇俏漂亮的方媛媛抱着一个小男孩,还有站在旁边的秦羽。
明明应该是一家人,然而方媛媛脸上却带着鄙夷不屑的笑,嫌弃的离开秦羽远远的。
方媛媛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两人没有同过房,儿子不姓秦,也不是他的种。
“啪嗒!”
摆件被秦羽随手扫落地上,一脚踏上去,踩了个粉碎。
打开门,秦羽面无表情的朝别墅大厅走去。
此时,富丽奢华的方家别墅,一片灯火通明。
因为方家天利集团上市成功,今晚是举办庆功宴的好日子。
十年前,方家还只是宜都市的贫困户,没想到方家走了鸿运,短短的十年,就像坐上了火箭,一飞冲天。
今天天利集团上市就暴涨,方家身家立马上百亿,成为宜都市首富。
宜都市一众名流,上层人士纷纷赶来,向方家家主方凌青献上豪礼祝贺。
“方董事长,听说您喜欢玉,这块老坑里出来的羊脂玉价值百万,恭贺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方董,这是礼金一百八十八万,祝贺上市大吉!”
方凌青收礼收到手软,开怀大笑。
这边男的都在巴结方凌青,而另外一边,那些富商权贵的太太们都围着方凌青的女儿方媛媛转。
“方大小姐,这是送给你的爱马仕最新款。”
“小少爷真可爱,来来,金项链,金手镯带上!”
方媛媛抱着儿子微笑着,一脸的傲然。
曾几何时,面前这些女人都是她仰望的対像,现在却一个个舔着脸,谄媚的笑着,主动奉上礼物。
她眉梢眼角间都是快意,唯一最不满的就是找了个窝囊废老公,幸亏打发他今天去外面看大门值班,不然又要丢人现眼了。
周围的方家人,不管是她的叔叔伯伯婶婶,还是兄弟姐妹,一片其乐融融,欢声笑语。
这时,穿着一身保安制服的秦羽,出现在了大厅。
他笑道:“还真是热闹,鸡犬升天呀!”
清悦好听的声音充满了冷意,如同暮鼓晨钟,在喧哗热闹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大厅里一片死寂,是谁敢在方家大喜的日子里,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秦羽。
原来是这个在方家当保安的上门女婿,他是发高烧烧昏了头?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大喜的日子,这个废物非但不出来祝贺,竟然还敢出言嘲讽!
所有方家人和来宾都懵逼了,不知道这个卑微的上门女婿到底是要干嘛。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十年,我忍了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
秦羽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激动的心情。
这十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堂堂龙牙首领,天医战神,只能在方家当一个保安,吃饭不能上桌,戴着绿帽子,没有人格尊严,过着连狗都不如的生活。
甚至连杀母之仇都不能报,只能活生生压抑在心底。
一切噩梦在今天终结!
“秦羽,你这个王八蛋......”
方凌青气得浑身发抖。
“哐当!”
他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上摔了个粉碎,怒骂道:“秦羽,你这个废物不去守门,跑进来干什么?”
方媛媛也急忙上前,指着秦羽喝斥:“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守门!不是安排了你今天值班吗?身为一个保安,就要尽保安的责任,不然扣你一个月工资。”
“呵呵。”
秦羽笑了,方家人对他一直都是这副丑恶嘴脸。
这时,站在方媛媛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