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昌林给我带过来!”秦珩突然发怒,士兵们噤若寒蝉。
众人都低着头,长官平日里积威甚重。
秦珩突然冲着地上的人走过去,一把拽过手铐,粗鲁将蒋云舟拖到一边,铐在一个木头桩子上。冷声道,“那么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清理门户的!”
秦珩坐在一个带扶手的椅上,看着被士兵拖拽进来的昌林。
昌林跪在他面前,“长官。属下绝对没有帮他逃跑。属下是清白的。”
秦珩也不理会昌林说什么,他的脑袋靠在椅背上,微微眯着眼睛。脸上闪过一丝狠辣,“把我的马鞭拿来!给我狠狠抽!“
昌林一脸委屈,自己被这个什么陆氏的蒋总诬陷了。长官连军法处都不送他去,也不容他分辨,当即便要他吃鞭子。
一个士兵搬了一个长条凳,放在地上,然后两人就把昌林按在长凳上。一把扒下他穿着的迷彩裤。
昌林粗梗着脖子,青筋可见。他跟了长官数十载,长官虽平日里处事狠戾,但绝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
秦珩那根马鞭是用牛皮做的,韧性十足。数十下抽下去,昌林小麦色皮肤上就已经纵横交错。
昌林疼的厉害了,趴在长凳上冷汗不住往下滴。“长官!我没有......没有......”
那鞭子卷着风抽下来,丝毫不带任何感情。昌林双手扣着长凳,从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哀求声......
“啪……”
抽了二三十下,肌肤上已经血肉模糊没有一处好肉。昌林整个身子都在抖,若不是被按在这里,早就从凳子上摔下去了。
秦珩坐在椅子上,双腿微微打开。鼻子里发出一声嘲笑的轻哼,注意着被手铐铐在木桩子上观刑的那人,不知思忖着什么。
长官不发话说停,行刑的人就不敢停下。
昌林又挨了四、五鞭子,鞭子裹着血肉,皮肉翻卷,连鞭梢都染成了红色。
秦珩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昌林面前,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教训你?”
鞭子骤然停下来,昌林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此刻觉得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他伏在凳上,咬牙道,“长官,我真的没有背叛你。你相信我。”
秦珩接过鞭子,一鞭子抽在他背上,“蠢货!”
这一鞭子比之前那些士兵打的都要狠。
秦珩握着鞭子,戳了戳他的脑袋,“你是我秦珩的兵,我不信你信谁?”
“你今天挨的鞭子不为别的,就为你轻易进了别人的陷阱!留了话柄在别人手里!”
秦珩拿鞭子指着昌林,目光却是看向蒋云舟,“今天是打的你蠢!担心他饿着了,给他送饭!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的目光幽深,像是不见月光的阴暗森林,“这个人不值得信!他自小混迹商场,不知多少弯弯绕绕的心思。”
秦珩一把丢下马鞭,然后命人将昌林送去军医处。这才微微扬起嘴角,似笑非笑,往一边的木头桩子走去。
秦珩伸手抬起蒋云舟下巴,一双眼睛森然发亮,难见喜怒,“蒋先生!戏看够了吗?”
蒋云舟没想到他会当着他的面处置手下,杀鸡儆猴,手段凌厉。
但他就怕了吗?自然不是。
蒋云舟手腕被铐在那里不能动弹,他脸上的耳光印子还未消退,嘴角一抽,隐隐疼痛。他语气带着丝丝冷意,“秦长官,我可不是被你吓着的猴子。”
秦珩站起身来,蒋云舟来这里不过五日,就已经让他屡屡大怒,“把他给我吊在树上!不许给他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