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畜生,把我女儿糖糖还给我!”
“别挣扎了,喝了这个,你会慢慢丧失意识,等你跟我儿吴德做成了亡命鸳鸯,你自然会见到你的女儿。”
吴国盛眼中尽是残忍,人到中年,儿子吴德竟然为这个女人服毒自杀,他恨不得让她陪葬!
办一场冥婚也好,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未婚先孕,当初为了抵抗跟吴德的婚约竟然不惜跟秦轩通奸生下野种,要女儿?
等她下葬,那个叫糖糖的小野种也活不了!
只有鲜血,才能告慰儿子吴德的在天之灵……
吴国盛的冷笑,让韩韵那张本就苍白的脸上更加没有血色,她想挣扎,想冲上去反抗,反而身体却一点点瘫软。
“你若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救我?”
绝望的泪水从眼角涌出,她昏睡过去之前脑海中浮现出的最后一道身影,是五年前的秦轩……
“还愣着做什么?给她化妆换上喜服,若误了吉时,让你们好看!”
几个化妆师被刚才那一幕吓得胆战心惊,此刻吴国盛一吼,她们更是忙不迭的上前……
晨时钟,暮时鼓。
待清凉寺的重鼓声传来,众人纷纷望向后厅开始焚香的铜炉,吉时已到,仪式,该开始了。
诡异的唢呐声和喜炮声齐响……
“请新郎!”
冥婚主持轻捻羊角胡,一扬声,唢呐声瞬间刺耳起来,旋即便看着八个黑衣人抬棺,将金丝楠棺材从东头慢慢抬向正厅……
穿红寿衣戴红花的吴德,就安静的躺在棺中,服毒自杀的他脖颈乌青,被一层层化妆粉裹着,白的吓人……
魁梧的抬棺人步伐缓慢。
“迎新娘!”
再一声,火红大花轿,在六个披红戴绿的喜婆欢送下从西而来,四个披红的力士抬起花轿步伐轻快,过火盆,朝棺木靠近……
棺木和花轿同时靠近正厅的拦门绳,周围雪停,风起,所有人看着这一幕的诡异说不出话来。
人人皆知,拦门红绳撞上棺木勒住花轿,仪式第一步便算是成功了。
吴国盛远远望着这诡异的一切,仿佛真的在为儿子娶妻一般……
吉时不可耽误,况且夜长,冥婚仪式本就冗长复杂,纵然那位战神迟到,也绝对有热闹看。
此刻众宾客屏住呼吸,齐齐等待着这一幕的到来。
然而就在此刻……
咻~
伴随着一道破风声传来,一柄长刀宛若利箭一般由远及近,竟然当众死死钉上棺木,穿棺而过!
几个抬棺人瞬间吓得脱手,棺木“轰”然落地。
全场一片骇然。
与此同时,一道平淡至极的声音由远及近。
“秦轩持刀来贺!吴家老狗,既见我金印,为何不等我前来,便急急举行仪式?”
全场乱作一团。
旦见秦轩一袭白衣缓缓步入正厅。
金印是他的,难道这位就是战神?
“拜见战神!”
刚才那一幕吓傻了众人,看着气势谁人还有半分怀疑,此刻权当是这位战神真的怒了吴家,赶忙起身拜地。
儿子棺木落地,本应发怒,但此刻看着情况吴国盛只能一脸懵的跪地。
他哪儿敢惹战神?
就是人家一把火把儿子的棺木烧了,他也只有赔笑的份儿!
然而下一刻众人跪地不起时,席间的韩青山却看清楚了秦轩的样貌,大笑道:“你们跪他作甚!”
“这是韩韵昔日的姘头秦轩,这废物五年前便逃离长安,抛下韩韵和韩韵为他生下的女儿,宛若丧家之犬,他算个屁的战神?”
“秦轩是战神,我岂不是国主?若他能自证,我韩青山宁可吃屎!”
嗡~
这话让全场瞬间再惊。
什么!
“他就是五年前韩韵为逃脱婚约故意失身的那个男人?”
“秦轩,他竟然还敢回来长安城,今晚他想劫亲不成?”
“快,快起来,现在想来的确不错,战神功勋卓著怎会如此年轻,他定是狐假虎威,跪他作甚!”
“没错,戏弄我等,今晚定不能饶他!”
众人纷纷起身怒视秦轩,攥紧拳头恨不得将其剥皮拆骨……
唯独吴家人再度望向韩青山,然而此刻韩青山却语气更加毅然:“战神岂会单枪匹马前来?而且若这金印是他的,你们最好瞧瞧是真是假……”
“你们吴家怕是被这废物耍了!哈哈,他是战神,那我岂不是国主?”
此刻这话引起轩然**,吴国盛起身冲进祠堂,端详起那尊战神印,底部果然未刻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