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且意回过神,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不是陆呈洺派来的,只是昨晚我上了那层楼,被你的保镖看到,他们把我当成了那个艾滋女放我进去了。我真的是干净的。”她觉得被人冤枉有传染病的滋味太难受了,她必须解释。但是此时西装男已经发动了车子,将车子开出了地下车库,渐渐地融入了午高峰的车流当中。傅且意更加着急了,刚想继续解释,男人就开口。“不做亏心事,你跟着**什么?”傅且意知道他的意思,因为晚宴的时候那层楼是不能够让人随便进的,除了陆氏集团的高层……她肯定不是陆氏的高层,能出现在那层楼,肯定是跟踪……傅且意深深吸了一口气,浅浅笑了一下:“为了睡到你啊。”“你知道我是谁?”陆知衡盯着她看的眼睛里面带着一点危险的味道,这个女人刚才的表现很显然是不认识他。傅且意哑巴了,因为她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您是陆先生呀。”她想要蒙混过关。“我是陆呈洺的哥哥。”陆知衡回应了一句,脸色淡漠。傅且意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些,瞬间懵了。她的八卦杂志不是白看的,陆呈洺的哥哥,不就是那个陆氏真正的掌权者,陆知衡吗?!傅且意这个时候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滋味儿了,她明明是冲着陆呈洺来的,是看中陆呈洺的身份,他手中的资产,还有他的残疾,以及他的单身。但是陆知衡……她对他一无所知。她心底瞬间没有底了,因为之前听说陆知衡为人狠戾阴冷,傅且意觉得自己昨晚算是白睡了。看到女人沉默,陆知衡也没有再说话。十分钟后,车子停靠在了南城第一医院的门口。西装男过来帮她打开了车门,她很不情愿但是还是跟着他们走进了医院。采血,化验,各种检查,傅且意觉得自己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经历过这么完整的体检。结束后,她伸手按压着手臂静脉上的止血棉花,朝身旁的陆知衡笑了一下:“谢谢陆先生让我做了一次免费体检,不过刚才医生说的艾滋病阻断药,您还是别吃了,我可以保证我没有病,毕竟是药肯定有副作用。”陆知衡看了她一眼,此时他们站在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四周嘈杂。此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到是闺蜜温柔发过来的微信就立刻打开了,但是因为一只手按着棉花,所以没有拿稳,手机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她正准备附身去捡,下一秒,一只长臂伸到了她面前,从地上捡起了手机。陆知衡在捡起手机的时候指腹不小心碰到了屏幕,傅且意的微信语音是扬声器播放,此时,手机里传来温柔的声音。“傅且意,你跟陆呈洺怎么样了?睡了之后他有没有要对你负责的意思啊?”“……”傅且意觉得后脑勺有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过……她杵在那里,不敢抬头去看陆知衡。她心底像是在擂鼓,像是被人当面揭穿了什么秘密。幸好此时西装男刚刚办完缴费手续过来了,让场面总算是活了过来。“陆总,办好了。”程何看了一眼低着头望自己脚尖的女人,皱眉,这个女人看起来的确不像是陆呈洺的帮凶,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很奇怪。“我去开车。”程何将手放在了鼻下,低声咳嗽了两声。但是陆知衡却开口:“我开,你先回去。”程何不知道今天陆总是怎么了,但是陆总要开车,他总不会说一个不字。程何拿出钥匙递给了陆知衡。傅且意觉得自己现在腿有些软,刚才温柔那番话就是在告诉陆知衡:她傅且意不是故意去睡他的,她想睡的是他的弟弟陆呈洺,只不过走错了房间上错了床而已。而且就她目前的观察来看,陆知衡跟陆呈洺之间的关系非常紧张。寻常的兄弟,怎么可能会送一个艾滋病女人到大哥的床上?这是谋杀。她不想摸虎须,尽量放稳了口气对陆知衡说道:“陆先生,检验结果明天才出来,我先回家了。”“跟上。”陆知衡的口气不善,傅且意不敢不跟上……*陆知衡开车的速度跟他这个人的性格不像,他性格沉稳,车速却是极快。“你要带我去哪儿?”傅且意很紧张,她发现看似风平浪静的陆氏集团,实则是暗涛汹涌的,她无心参与这些,她只想要救活自己的家族企业。“为什么选择陆呈洺。”陆知衡的口气愈发地淡漠,余光看见傅且意的一双翦眸如水。他对昨晚的记忆不深,药物的作用驱使了他的大脑,他只记得女人一直都在喊疼,却也一直都在主动逢迎。自相矛盾的行为,就是有所求。傅且意没想到他蓦地问出这么一句,喉咙滚动了一下:“我急需一笔钱,陆呈洺是我最好的选择。”“最好的选择?”陆知衡的口气很是讽刺,傅且意能够感觉得到,陆知衡对陆呈洺是深恶痛绝的,他原本就看不起她这种行为,而他又看不起陆呈洺。“恩,陆呈洺年轻,单身,又听人说他很有钱。”傅且意觉得自己昨晚算是白睡了,像陆知衡这样的男人她肯定是驾驭不住的,更别说威胁他了,所以她说话的口气也随意坦诚了很多。“有钱就睡?”陆知衡平稳急速地开着车子,从傅且意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开车的手指节分明。“陆先生,你没有走到我这步你不知道我有多缺钱。我所有的卡都被银行冻结了,公司急需一笔流动资金来运转。就连昨晚晚宴的请柬,都是我跟我闺蜜借了钱花重金去造的假。我需要钱,所以我选择了陆呈洺。”傅且意很坦白,她觉得自己这下子恐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让陆知衡睡了一晚还拿不到钱救傅氏。“你是认为我比不上陆呈洺?”下一秒,男人磁厚的声音落地,他的余光扫到了她身上,让傅且意的喉咙微微一紧。“陆先生太低调,我没有办法从外界的渠道认识你,当时我只知道陆呈洺。”她淡定地回他,心却是被吊到了嗓子眼。“掐尖,都学不会掐最尖的。”陆知衡将车子停靠在了一个院子里,扔了一句话给她,打开车门下了车。傅且意愣愣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她昨晚的确是去掐尖儿的,陆知衡这是在变相骂她笨吗?不过别说昨晚那样的场合,就连整个南城,都找不出比陆知衡更尖的苗儿了。他倒不是自高自大。但是……他这句话听着,给人一种上赶着被她睡的感觉。“下车。”陆知衡竟然还有点绅士风度,帮她打开了车门。她下车环视了一眼,发现是一幢很大的别墅,中式的装修风格,像是老宅。这不会是……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