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日里就不拿我当一回事的院子丫鬟春霞,大概是仗着魏如雪平日里给她撑腰,竟还敢顶嘴,嘀嘀咕咕道:“夫人知道吗?夫人可是最疼爱魏小姐了……”
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让小兰打开手里的盒子,将春霞的卖身契拿了出来,对小兰说:“去,卖到夜魅楼,告诉老鸨,这丫头牙尖嘴利,让她好好“调.教”一番。”
春霞一听“夜魅楼”三个字,脸色立马就变了,猛地抬头,慌张地说:“你怎么敢!这个家本来就是夫人说了算!”
“而且!我是魏小姐院子里的丫鬟!你凭什么卖我!”
我笑了笑,“魏小姐都要被我赶出去了,就你?我喜欢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说罢,我便不再理会春霞的哭喊,径直走出了房间。
谁知,一出门便撞上了薛宁,她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此时却满是怒火,显然是听见了我刚才的话。
“季清歌!你疯了不成!”薛宁怒吼道,“这房子雪儿住得好好的,你这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我虽说不是你的亲母,可我从小就把你当亲女儿看待,你就这样报答我的?”
她那故作委屈的模样,真是让我作呕,我冷笑道:“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薛宁,你也不怕这话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这些年,你明里暗里苛待我,任由魏如雪在我头上作威作福,这些事,你敢说没有吗?”
我每说一句,薛宁的脸色就白一分,她当然不敢,这些年,她仗着父亲不在府里,对我百般欺辱,这些事,府里上下都心知肚明。
你……你血口喷人!”薛宁恼羞成怒,“我可是你嫡母,你这样以下犯上,就不怕……”
“嫡母?”我打断她的话,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扔在她脚下,“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封泛黄的信笺,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是父亲的笔迹。薛宁颤抖着手捡起信,只看了一眼,脸色便瞬间变得惨白。
这封信,是当年父亲写给祖母的,信中详细地描述了薛宁如何趁他酒醉爬床,如何以怀孕相逼,最终嫁入季家的始末。
父亲甚至在信中坦言,他娶薛宁只是迫于无奈,对她并无半分情意。
“你……”薛宁气急败坏,扬起手就想给我一巴掌。
我早有防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薛宁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顿时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算上来,这是今日第二次打她了。
珍珠一把扶住薛宁,“你……你……她可是尚书夫人!你怎么敢打?!”
薛宁捂着脸,声音尖利,“连母亲都敢打了!就不怕天打雷劈!”
“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挑日子吗?”我毫不示弱地回瞪着她,“薛宁,我告诉你,从前的季清歌已经死了!以后的季清歌,你可惹不起!”
房子里的东西很快就被扔了个干净,我看着王伯,语气冰冷:“王伯,怎么做,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王伯见识到我连薛宁都敢打,早就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点头哈腰道:“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