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何芒啊何芒,日后,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好,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别墅,我自己走回去。”何芒倔强地说道,她看了看手机地图,废弃工厂离着霍少别墅要五十里路,自己快一些走,明天一早总能到家。
霍沥川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何芒,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如果她求一求自己,自己也不会丢下她,只是这个女人,越来越胆子大了!
何芒唇边泛起一抹苦笑:“对,我自己说的。”
她背上背包,阔步走出工厂大门。
银行卡里没钱了,何芒只能一步步走,霍沥川开的迈巴赫经过何芒身边时,也未看何芒一眼。
渐渐天黑,明月高升,转而天蒙蒙亮,这一晚霍沥川陪温怜在医院,快天亮时回到别墅。
“少爷,对不起,我没看住何芒,她白天逃出去,再也没回来。”一回别墅,便碰到一夜未睡的管家,见到霍沥川时连连请罪。
霍沥川如同未听到管家的话,直接回到卧室,在窗边点燃一根烟。
目光盯着窗外的一束玫瑰。
“卡吧”,门的扶手转动,何芒回来了,她一手拎着自己的鞋子,额头上满是汗水,膝盖还有几处刮伤。
霍沥川不着急惩罚她,反笑道:“还知道回来?”
“知道。”何芒简单回答。
“这几天犯了多少错误,自己想想,该接受什么处罚。”
霍沥川本想惩罚她,可走过去一看到她身上的血痕,心立刻就软了下去,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晚上,何芒洗了澡,等霍沥川上床睡下,她才趴在床边睡着。
醒来时已经中午,何芒想到今天要上班,急忙穿衣服,总监的电话已经打来了,把何芒批头盖脸一顿骂。
何芒连连道歉,赶往公司。
快下班时,何芒收到上官皓的消息:“小芒,今天有时间吗?我得到一些有关叔叔生前的消息告诉你。”
上官皓是何芒的同学,二人从小学开始便认识,何芒回道:“有时间,七点见。”
二人见面后,上官皓开门见山:“小芒,当初你家的公司破产,好像是让人害的,我只打探到害你父亲的老板姓温,叫什么,我没查到。”
“让人害的?爸爸跳楼后,大家告诉我,是父亲经营公司不力导致破产。”
何芒家,有一个五百人的公司,只是五年前破产,后来母亲郁郁寡欢,得了病。
上官皓摇头:“叔叔是MBA的高材生,又有二十年管理经验,怎么会突然破产。这些年,我一直暗中调查你家公司破产的事。”
两个人没注意,在隐秘的拐角处,有人给他们拍照了。
“谢谢,你对我们家这么费心。”
何芒道谢。
上官皓摇摇头:“我做的还不够好,爸妈管我银行卡管的严,不然,你妈妈的医药费,我就出了。”
何芒强撑一抹笑容:“没事啦,现在也挺好。”
二人道别后,何芒回到别墅,一进客厅,就感觉氛围不对,压抑地很。
难道霍沥川发火了?
何芒信步上楼,只见卧室门开着,霍沥川冷峻的站在窗边,宛如神袛。听到何芒回来,他转身,神袛般的姿态瞬间不见,此时的表情,如同撒旦附身。
“照片怎么回事?”霍沥川举起手中照片,照片上是何芒与上官皓。
他们今天被人偷拍了?
何芒要夺过照片:“霍总,这个男生是我同学,我问他有关我爸爸去世的事!你,你不要误会我。”
霍沥川将照片摔在床上,他撕开何芒的裙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霍沥川,你到底要我怎样,连我交朋友,你也要管吗!”
“从你出卖我那天起,就该想到下场。”
何芒的泪水无声滑落:“我没出卖你!至于霍晴,在江边的还有温怜,是她提议我们去江边玩,你为什么认定是我推霍晴落水?”
“闭嘴!”霍沥川怒吼:“你也配提霍晴?”
“他碰你了是吧?”霍沥川继续问:“告诉我,他碰过你几次?是不是都免费......”
免费这两个字,狠狠刺痛了何芒的心。
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只认钱的女人。
何芒瞥了一眼那些照片,心里一片凄惨。
不管自己说什么,这个男人,也不会信她,所以,就算她今天解释一晚上,他也不会相信她半个字。
那她何必浪费口舌?
“霍沥川,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她问起了他,“我隐隐约约记得,你跟温怜小姐的婚礼,就在月底吧。”
霍沥川狠狠拧眉,没有说话。
何芒嗓音轻轻:“所以,你为什么还要找我发泄?你要我还钱,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
只要还能每天见到他,她就知足了。
“何芒,为了上官皓,你就这么着急远离我么?”胸膛紧紧贴着何芒,“何芒,你想和我撇清关系,去跟其他男人远走高飞,做梦!这辈子,别想离开我一步!”
何芒不再解释,她真的,太累了。
深夜,霍沥川刚离开,何芒昏昏欲睡,手机突然响起。
何芒以为是工作,便接起。
“是小芒吗。”那边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中年女人的声音,“我是上官皓的母亲。”
“伯母。”何芒一愣,自从上官皓出国后,她就没在跟上官家人联系过了。
“有什么事情吗?”何芒礼貌地问。
“你最近有没有空,能不能出来见个面,最好叫上霍总......”上官伯母的嗓音小心翼翼的。何芒有些不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上官伯母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小芒,我不知道因为什么,最近霍氏开始攻击我们公司,就这几天,我们已经损失了几千万了,之前签好的那些合同也纷纷反悔,不要跟我们继续合作......我们上官家,马上要流落街头了!”
何芒呼吸一滞,没想到,霍沥川竟然会对上官家动手。
“小芒,你是好姑娘,能不能去霍总解释一下?我们上官家五十多年的家业,就要完了。”
上官伯母无措的哭起来,“这几天皓儿忙得昏厥了,他才二十多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