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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凶恶的女人

第4章 凶恶的女人

发表时间: 2020-12-08 17:20:27

萧权眼看着炎征把桌上的食物几乎扫荡一空,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可惜不知何故,对方无人接听。隔几分钟再试,反复三次都是如此便放弃了。

饭后二人也没多坐坐就上了等在酒店外的奔驰车,往萧权在钱塘的那个住处开去。

钱塘市是一个中医药文化颇为浓厚的地方。当地政府显然因为冲在经济大浪的前头而被锤炼出了精明的头脑和毒辣的眼光,再加上江南省自古以来极为浓厚的文墨气息和文化底蕴,所以相对很多其他省市来说,这里对中医药的政策反而比较支持。

本来炎征以为一个药店可能还配不齐自己药方需要的药,没想到在去住所的路上路过一个仿古的步行街,内里几家声誉卓著的老字号药店还没有打烊,依旧灯火通明。

“北有同仁堂,南有庆余堂。”

一部《大宅门》让传承300多年的传奇中药铺同仁堂名动天下,同仁堂是华夏国北方最好的药铺,而胡庆余堂在南方的地位则与同仁堂一样显赫。

胡庆余堂的装修古色古香,一块巨大的金地招牌高挂门口,上书“真不二价”四个大字。

炎征等了好一会儿才配齐自己的那份。一共28帖,能吃一个月。

虽然针灸相比中药有着立竿见影的疗效,但是在补益和泻下方面始终不如中药。

萧权的心脏病是心血损耗过渡引起的,需要用补心补肾的中药进行修复。

“不过,自己要是能学到那剩下的两针,也许就能解决这个针灸唯一的缺点。”

趁等待的时间,炎征在店里逛了逛。发现店里的药材不论数量还是品质都是一等一的,果然名不虚传,不由大为羡慕。

再买了几盒银针和十多盒中成药后,炎征这才心满意足地提着装满药包的塑料袋离开了。

汽车再开了半个小时左右,驶入一个叫做“清荷”的小区。

萧权在其中一幢楼的一楼敲了敲门,毫无反应。

“这里是我那个宝贝女儿住的房子,看来她是还没有回来。”萧权边说边掏出一大串钥匙,试了好几把才把门打开。

房子面积不会小于100平方,有3个大卧室,装修风格是简洁的北欧风,干干净净,风格明快。

炎征一**坐在沙发上,经过这长途的旅程和给萧权施针他也多少有点累了。

萧权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服下几颗炎征给他买的中成药后道:“小炎你有没有女朋友啊?我女儿很漂亮的,除了脾气不太好以外,各方面都很不错。”

炎征本来是半躺在沙发上的,闻言忙坐了起来尴尬道:“没有。”

同时心中想起刚认识的美丽空姐王雅婷,萧权的女儿能比王雅婷更美?不太可能,就算是,大脾气的小姐估计也伺候不起。

谁知萧权眼睛一亮,积极地道:“那太好了,等下她回来你就知道了。我可是很支持你的,不过我这女儿眼睛长在头顶上,读书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追她,工作后追她的年轻俊才就更多了。可她一个都看不上眼。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全力撮合你们。”

炎征听得一头冷汗,这算什么回事?萧权刚给自己一份酬劳丰厚的工作,又要推荐自己据说是很漂亮的女儿给自己。

天下会掉馅饼吗?

会是会的,可是就算天上掉馅饼,你也抢不过狗。

炎征从来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对萧权口中那个所谓的很漂亮的女儿真是满腹狐疑。父母为了子女的婚姻,胡天胡地地吹牛那是很常见的事情。

“萧叔叔,这房子里有男人穿的衣服吗?我想洗个澡。”炎征连忙转移话题道。

本来他只是准备路过钱塘,回明州老家的,所以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华夏的八月,一天不洗澡就臭成咸鱼了,还不是一般的咸鱼,而是十米外就能闻到臭味的那种。

萧权走进一个卧室,很快就拿着一套还未拆封的睡衣道:“因为我不时要来钱塘,所以一直有衣服备在这里。不过我的衣服你穿着明显不合适,你就先穿这套睡衣吧,明天让我女儿陪你去买几套新的。”

炎征一听又是一汗,萧权这是三句话不离女儿啊,怕他继续向自己“推销”他的宝贝女人,连忙接过衣服道了声谢,跑进卫生间避难去也。

洗漱台上除了沐浴露和洗发水是炎征认识的外,还有很多大大小小,长短不一,奇形怪状的瓶子,上面多写着不是英文就是其他什么文的反正是炎征不认识和文字。

虽然炎征没有女朋友,但他也知道这是女人用的化妆品。

坏了!这下他有点后悔了,之前萧权还要他等一下,他当时没听,两个卫生间随便挑了一个就进了。

很显然,这个卫生间估计是萧权的宝贝女儿常用甚至专用的那个。

他女儿据说脾气还很大,事后被她知道了会不会被打?

算了算了,来都来了,裤子都脱了,身上都擦满沐浴露,头上已经满头泡沫了,难道就这么光**跑去另一个浴室?

别逗了!要是萧权的女儿正好回来怎么办?

要是真像萧权说的是个美女还算了,顶多自己吃点亏让人看两眼就看两眼,也不少块肉。

但是炎征很怀疑其实萧权这个商人是在添油加醋的说,看萧权自己就一般般,女儿还能漂亮到哪里去?

要是长得跟凤姐一样怎么办?那自己的声誉岂不是全毁了。以后还怎么娶老婆啊……

炎征边胡思乱想边快速搓着皮肤,想尽快洗完好出去。

随便搓了几把头皮后,炎征就把花洒开到最大把身上的泡沫全都冲掉了。

估计前后都没超过10分钟,这总够快了吧?嘿嘿。

正当炎征得意洋洋的开始唱起歌的时候。

突然,关门声传来!

不好!刚才水声太大,自己还唱着歌,把开大门的声音掩盖了。

萧权知道自己在洗澡,显然不会没事干地来开门。

那么来人……

想到这里,炎征雄躯剧震,连忙触电般拿起**,以语言难以形容的高速瞬间穿好。

下一刹那,浴室门就被人打开了。

“你是谁!”一声怒喝传来,果然是女声。

来人是个身量颇高的绝色美女,黑色的短袖T恤衫黑色的薄纱长裤,三七分的刘海,脑后是一个清爽的马尾辫。

脸型和萧权有三分相似,下巴隐见棱角,五官比典型的南方女孩要立体得多。

本来女人如果长得男相会很不讨喜,可是她却一点不会给人男性化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有一种刚柔并济之美。

“萧权真的没有骗人!”炎征的第一个念头居然不是把浴衣穿上。

“哼!小贼!”美女见炎征不答话而呆瞪着自己,认定了对方是不长眼的小偷,非但偷到她家里来了,还贼胆包天地在她的浴室里洗起了澡!

美女双手捏成拳头放在身前,左脚向前一步跨出,右腿前向上抬并屈起,然后瞬间像鞭子般抽向炎征的头部。

“高鞭腿!”

高鞭腿是散打里很有杀伤力的招数,力道大而猛,用来攻击敌人的头部,动则一招将人踢晕,也因此在擂台上因为双方都对此高度警惕。

不过这一招也有缺点,就是容易空门大开而失去防御能力,导致了在擂台上使用频率并不很好。但是对付没有格斗能力的人就最好使了。

炎征只感觉一阵凉风向自己袭来,显然不是花架子。心中一惊,但不慌乱,只是左臂一伸,挡在脑袋的左前方。

“嘭!”的一声响。

“哇!”

痛!

不是炎征的手臂痛,而是美女的脚背痛。

常言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意思是腿的力量和强度都比胳膊要大的多。

美女一脚踢出时,见炎征用手来挡就心中得意,心想今天不把这小贼整个人踢翻本大小姐就不姓萧了。

她对自己的腿力是很自信的,和师兄弟对打的时候都踢晕过他们。

谁知道这回她是彻底失算了,一脚踢到炎征手臂上时,非但他没有被踢飞,反而一阵剧痛从脚背传来,让她浑身一抽,差点摔倒在地上。

美女一脸诧异,但是显然不服气,忍着痛,想要把腿收回,然后再给炎征来一脚。

炎征的手臂根本没有感到痛楚,这还是他收起大半功力,只是松松地以纯防守为目的。否则他以真气充盈手臂后地话光是什么刚才那一脚美女的腿说不好就要踢骨折了。

眼看美女要继续攻击,炎征左手轻轻一抓就把她的脚脖子握在掌中。

这下美女大窘,只有一条腿支撑着身体,虽然以她的水平还不至于站不稳,可是想要再攻击却是想都别想了。

“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了!”

炎征差点笑出来,周星驰那部《九品芝麻官》里,那个如烟也是这么说的,皇帝和豹子头他们怎么答来着?

“叫吧,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炎征又不是流氓更不是嫖客,当然不会这么说了。

所以他忙道:“别叫,我真不是坏人,我是你老爸萧……”

话音未落,萧权的声音传来:“小鳞,住手!是自己人。”

萧鳞快要气哭了,哪里是要自己住手啊?明明是自己脚被这个可恶的家伙捏住了,让他放手才对嘛!

“啊?”萧权刚才在房间里故而没有发现女儿回来,现在听到声音忙跑过来一看,傻了。

对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的身手他是了解的,她练的其实不是散打而是杀伤力很大又实用的陆军捕俘拳。以前就有小流氓想对她动手动脚,结果被她打残废的。

所以听到声响,他就赶紧跑出来生怕女儿把炎征这个神医给打坏了。

炎征要是被踢傻或者踢死了,自己上哪找这么好的小伙做女婿去?谁给自己治心脏病啊?

可是看到的情况却完全相反。

“你还不快放开?喊你住手听到没有?”萧鳞眉头一皱道。

“喂!明明喊的是你好不好!”皱眉都皱得这么好看!

炎征放开手,立刻飞快地抓起睡衣披好,裹了起来。

“爸,你怎么要来住也不打电话通知我一声?”萧鳞揉了揉踢痛的脚背向萧权埋怨道。

“我打了啊,打了好几回呢,你都不接。”

“哦,对了,前面在做手术,手机被我放外面,出来也没看。”

原来竟是个拿手术刀的猛女!

难怪刚才看到自己只穿条**,一点都不惊讶,这是把自己当那些尸体或是手术台上待割的肉一样的吧?靠!

萧鳞恶狠狠地瞪了炎征一眼道:“他是谁?”

萧权忙把自己如何在飞机上休克,如何危险,如何被炎征救了的事情说了一遍,言罢还嬉皮笑脸地对女儿道:“你看炎征怎么样?小伙人很不错吧?长的帅,又有本事,给你做男朋友好不好?”

炎征听得差点一口水从嘴里喷出来。

还有第一次见面就跟宝贝女儿塞男人的?

“一点都不好!全身白得像个女人一样,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萧鳞说罢就气呼呼地进了另一个浴室,把重重地带上了门。

留下萧权和炎征面面相觑。

炎征被她说的大感尴尬,忙溜进自己的房间倒头睡了。

“没见识的女人,我这是练习道家武功练出来的。”

“说我像女人,你还像男人呢!全身上下都像男人!”

“什么叫男人的样子?非要皮肤黝黑才算?”

“凶恶的女人,可我怎么就看着心痒痒呢?”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