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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发表时间: 2024-06-11 20:30:52

第6章

但这事却让伊桃心慌又恐惧。

别人都说裴让是混世魔王,只有曾经和他携手四年的她知道,他那样张扬纨绔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一颗玲珑心。

当初他是问裴家老爷子要了几个小目标,可多的是富二代问家里要钱做生意最后赔干赔净的,裴让能用那些钱把事业做起来,少不了他人精一般的为人处世。

他很会拿捏人心。

他一定知道她刚才是暗示他,可以签离婚协议了。

他也非常清楚,感情也会在男女之爱里升华和凝聚。

所以他这样的纨绔,在她当初刚和他确认关系的第三个月,就和她发生了关系,要了她的初次,夺了她的身心。

他现在是不是想让她永远溺在过去的情分里,备受折磨?

思及此时,伊桃开始躲闪。

吻还是容易躲开。

但马上裴让的吻又追来,甚至还用力咬了一下她的下嘴唇。

疼!

疼得她今夜涌现的怒意和委屈加倍爆发,她抬起手来,照着裴让的脸挥了过去!

但就在她要打到的那一秒。

她的手掌猛地顿住。

心情低谷时被他得逞的感觉,就像刚盛放的花**在了装满流沙的花瓶里。

裴让趁机把她的手举过了头顶。

他露出邪肆笑意,“巴掌怎么打不下来,难道你是想假惺惺的告诉我,你舍不得打?”

她之前在段清梨面前没有把那巴掌打下去,都不是舍不得。

而是当年,裴让以为她背叛了他,朝她下意识挥起巴掌,最后也没落在她的脸上,而是扇了他自己一耳光。

后来,她或许体会到了当初裴让那股备受打击而又悲愤的心情。

然后,她就是再冲动的想挥掌打耳光,也绝对不会打裴让。

不打脸。

好像是他们两个之间,不约而同的底线。

他们好像都在觉得,巴掌一旦扇下去的话,未来就是这辈子再不相见。

伊桃上一秒的巴掌挥出去时,真的冲动的想打破那个底线。

可裴让打断了她以后。

她没出息的接纳着。

裴让这张脸,除了棱角更为分明外,俊美模样比较他们很相爱时没有一丁点的改变。

过去他那双桃眸眯起来,总让她觉得对她深情的,像下辈子还愿意和她在一起。

现在也是。

他的这双眼睛带着魔力,迅速就把她拉回了他二十岁,她十八岁的那个时候。

他们过的一穷二白,却又十分甜蜜。

伊桃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抓住了被单,沉默的继续掉眼泪。

如果自己是个机器就好了,恢复一下出厂设置,就能马上忘记和放下,重回最初的自己。

而不必像现在这样精分似的,在爱和恨里徘徊、挣扎,一边清醒,一边自骂。

她彻底妥协,裴让顿了顿,皱起眉直起了身。

伊桃以为他或许也不想继续了。

谁料,他再次俯下身,唇落在了她的眼睛旁边,吻掉了她脸上的泪,手更加急促,但也温柔了几分的在她的身上放肆。

唇再顺着她的眼睛周围,往她的鼻尖、唇角、额头上辗转,还用他高耸的喉结,在她的脸蛋上轻轻的画下了弧线。

伊桃控制不住颤抖。

……

户外更加亮了,但因他们的卧室拉着一半窗帘,若隐若现的光线便显得格外暧昧。

一个小时后。

伊桃侧身躺在床上,浑身是汗。

她的眼神迷离,睫毛上沾着泪。

但伊桃自己都分不清楚,这泪是因为自己被他掌控而觉得难过所流,还是因为......身子承受不住他的热情。

身体精壮好看的男人从她的身后抱着她,晨光落在了他的腰线,加深了他性感的腰窝。

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她的脖子,捏几下她的下巴,又时不时的揉动她的唇,再用指尖分开她的唇瓣。

把她喉咙里的声音放出来。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哭了,我相信你今晚和季悬什么事儿都没有还不行?”

伊桃的瞳仁闪了闪,又微微转动。

这话她听进去了。

他......

是在和她道歉吗?

裴让是狮子座。

都说狮子座,错了也得让对方跪着听他道歉,这个特点,在裴让身上还挺明显。

感情里都会有一段磨合期,在磨合期里情侣会频繁吵架,甚至还会提分手,彼此感觉也好像不爱了。

她和裴让的磨合期,在他们谈的第二年。

那段时间,裴让变得很没耐心,不会再像热恋期那样哄她,道歉就是这样的话术——

别哭了,这事儿过去了行不行?

不就是想吃麻辣烫么,我陪你吃还不行?

伊桃刚想说点什么,床头突然传来突兀的手机振动。

裴让的手一顿,然后伸向一边拿起来。

伊桃回眸想看是谁的**,裴让已经接了。

“老裴,没打扰你休息吧。”

是季悬。

裴让不动了,另一只手静静的搭在她的腰上,手指慢条斯理的摩挲着她的胯骨,“没有。”

星园的后街,有一家24小时不打烊的咖啡馆。

季悬的跑车在咖啡馆门口的泊车处停着,季悬躺靠在座椅上,两腿的膝盖撑在方向盘上,手机开着免提扔在旁边。

他左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右手在缓慢的摩挲,而右手掌心里,有一根黑色的头发。

他喉结滚了滚。

满脑子都是不久前伊桃在医院的场景。

她当时不配合医生,医生便让他用双手扶着她的头。

他的手指穿过了她的长发,手掌还碰到了她的下颌和后颈。

女人肌肤光滑而温热,那种触感,至今还停留在他的手掌上。

他不是没有碰过女人,只是这得不到的美人,在他心里引起的躁动,就像觅食许久的恶狼,在悬崖之巅看见了一只诱人的白兔。

很危险,但他又控制不住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