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卿自然没忘陆家的事,直接顺便把和陆家的一切合作停掉了。
为着这个,陆家人没少去顾公馆闹,不想顾念卿直接避而不见,求了顾老爷子,也被一句顾氏已经交给顾念卿,他也很难改变她的主意。
耗了几天,陆家几近强弩之末,陆成均不得不亲自到顾氏总部守株待兔。
这一等,就是四个小时。
“顾总好。”
齐齐的问好声传来,成功吸引了在会客厅的陆成均,他连忙奔出去,那道倩影瞬间映入眼帘。
他稍作整理,上前挤出一抹总认为俊俏的笑容:“念卿。”
顾念卿眉心微蹙:“你来做什么?顾氏和贵公司已经解除合作了。”
周围来来往往都是顾氏的员工,陆成均的脸有点挂不住,走进几步,艰难开口道:“念卿,我们进去谈好不好?”
嗅到男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顾念卿眉头皱得更紧了,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宋尧身上也有香水味,但闻起来舒坦多了。
她沉思了一会儿,侧头问旁边一身干练的安秘书:“距离飞必市的航班还有多久?”
安秘书低声道:“两个小时。”
够了。
不让陆成均在顾氏彻底死心,只怕接下来的日子不会消停。
领着人进了会客厅,顾念卿没有半分主人的自觉,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锐利的眸光冷冷落在陆成均脸上。
他抿了抿唇,硬着头皮道:“念卿,我知道我家里人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代表他们向你道歉。念卿,我们两家从上一辈开始就是世交,现在陆家陷入危难,我恳请你帮一帮陆家。”
顾念卿往后仰了仰,禁不住发出嗤笑:“我究竟给了你们什么错觉,让你们觉得我很善良。”
陆成均怔怔地望了过来。
“在没有解除婚约之前和顾瑶勾搭上,床,给我下药,让媒体大肆报道我私生活放荡,你母亲当着众人面骂我婊,子,泼我红酒。”顾念卿一件一件数出来,陆成均的脸一寸一寸黑下去,她冷笑,“你觉得我能这么算了?”
陆成均垂在腿侧的双手缓缓握成拳,嘴巴依旧在挣扎着:“我知道我们做错了,但公是公私是私,我……求你帮帮陆家!”
啧,看看多么忍辱负重。
顾念卿没了继续对话的兴致,慢悠悠站起身:“既然谈公,那我明明白白告诉你,顾氏不会去救一个死得不能再死的公司,而且,这才是开始而已。”
高跟鞋嗒嗒的声音渐渐远去,仿若重击,敲着陆成均的心脏。
他怨恨地看着那个身影,为什么?为什么?他都这样低声下气了,为什么她还不愿意帮忙?
贱,人!
婊,子!
好话都说尽了,顾念卿这个贱,人还是不肯松口。
她是要亡了陆家!
想着,陆成均宛若阴暗里的魔鬼,慢慢接近顾念卿身边,就在开门的那一刻,那只大掌捂住她的嘴,发狠地将人拦腰扛到会议桌上。
等顾念卿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解开衬衫第二个扣子了,雪白的肌肤刺,激得男人眼睛越来越红。
“滚!陆成均,**给老子滚下去!”顾念卿捂住胸,脯,娇俏的面容盛满了滔天的怒意。
陆成均此时什么话也听不见,一心想得到顾念卿的身体,以此让这个桀骜不驯的女人臣服于自己。
“这是你逼我的!”陆成均的手不由自主下滑,满面欲色。
顾念卿被恶心得直想吐,想也不想的抬腿屈膝,攻击男人的脆弱。
果不其然,陆成均脸色在刹那间由红变白。
“你彻底完了。”顾念卿扣好扣子,阴沉着脸拨了个电话给保安室。
挂断后,她冷冷看着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在陆成均惊恐怨毒的目光下,高跟鞋狠狠踩在他捂着的部位。
下一刻,男人的惨叫回荡在会议室里。
“废了的感觉怎么样?”
顾念卿居高临下的模样犹如女王,低头冷漠看着蝼蚁般的男人,眼底的嗜血一闪而过。
废物。
陆成均疼得直翻白眼,额头渗出一层又一层冷汗,浑身哆嗦颤,抖个不停,张嘴吐个字都无法做到。
但顾念卿已从他的口型读出了那几个字。
“我要杀了你,要你死。”
顾念卿怜悯地摇摇头:“不可能的。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一堆恶心人的垃圾。呵呵,就这点能耐还想杀我?是痴心妄想吧。”
……
五分钟后。
“顾总。”
顾念卿稍稍抬头,扬着下巴点了点地上那具快成尸体的人:“把人丢回陆家,顺便告诉他们,让陆成均等着收法院传票。”
保安们瞧了瞧陆成均的惨样,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这……是要断子绝孙啊!
看着保安们抬着人离开后,顾念卿冷着脸出去推了下午的航班,随后回了休息室洗洗一身的味道。
再出来时,办公室里多出来一个人。
顾念卿擦着头发的手一顿,面色很不好:“你来做什么?”
深邃的眸光在她身上一扫,宋尧的眼神暗了暗:“托顾小姐的福,家母对我突然冒出来的女朋友十分感兴趣。”
当初与宋尧假扮男女朋友是无奈之举,一边是舆论满天飞,一边是陆家的虎视眈眈,恰好那时候宋尧送上门,刚好可以用来打脸罢了。
顾念卿扯了扯唇,将帕子丢在茶几上,懒洋洋坐下:“哦,处了几天性格不合,分了。”
她优雅为自己倒了杯水,朝宋尧笑眯眯道:“这个理由宋总满意吗?”
宋尧似乎早有预料她的态度,戏谑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微微一笑:“顾小姐是不是忘了前几天欠我的——”
话音戛然而止,男人冰冷的眸子突地停在顾念卿的颈边,冷白的肌肤衬得那抹红痕越发鲜艳夺目。
“这样啊……”
宋尧慢慢走到顾念卿的身边,辨不清喜怒的眼神直直盯着昳丽的面容,顾念卿只觉脊背窜上危险恐怖的凉意,她皱了皱眉:“别过来了,有话直说,别叽叽歪歪的。”
宋尧却仿佛没听见一般,粗糙的指腹抚上那处娇,嫩,重重的,红,晕瞬间晕开,更添几分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