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哭着跑出房间,驻足在偌大的花园里,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不知为什么,穆霆昀一接近她,就让她想起那晚的男人,心里面结着一个大疙瘩。
正在安言不知何去何从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安国昌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安言,你是怎么回事,不是才刚结婚吗,为什么穆霆昀就撤资了?你知不知道这笔钱对安家有多重要?一个男人你都留不住,你能干什么?!”
“不是那样的,爸……”
安言刚要解释,就被安国昌叫骂的声音打断:“不是哪样?安家的公司马上就要破产了,这下你开心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真是丧尽天良!你是不是不想让你弟弟好起来了!”
外面下起了淅沥小雨,安言拖着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挪了回去。
她不在乎是不是被安国昌骂,被他瞧不起,反正他心里也从没有过这个女儿。可是她不能让无辜的弟弟承受不该承受的一切!
况且,就算她今天从穆家出去了,今后也会被卖给别人。
可是,一想起穆霆昀那冷的如同冰川的表情,安言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她在客厅里停了足足五分钟。
一个佣人双手托着酒杯和红酒经过。
“等一下!”安言忽然叫住她。
“太太!”佣人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
“你这是要给穆霆昀的吗?”
佣人点了点头。
“交给我吧。”
佣人稍一犹豫,还是松了手。
安言躲到角落里,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想要借酒壮胆。
猩红的液体滚过她的喉咙,心里好像的确安稳了一些,但是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是穆霆昀,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房间里,穆霆昀面前摊着的笔记本已经许久没有动过了。
他的心里有点烦躁,不知为什么,脑海里还满是安言跑开时梨花带雨的身影。
那晚他强要了那个女孩,也是那样哭的让人心疼。他承认,一开始的确是被药力驱使,可是后来药效渐渐褪去,他竟然还不舍得从女孩的身上下来,一遍一遍的索取。
有生之年,他还是头一次,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着迷。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轻扣了一声,紧跟着是有人走进来的声音。
穆霆昀抬头,星眸微微一眯。
安言已经换了一件衣服。
轻薄柔滑的丝质睡衣,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更加曼妙性感,凝脂般的皮肤,伴随着她一步步向前行进,像是在地上绽开了一朵朵红莲。
一抹讥诮在穆霆昀的脸上绽开。
果然是经验丰富,就是**。
穆霆昀眼底的轻蔑不加掩饰,安言心口一紧。
她的动作稍稍顿了一下,但还是鼓足勇气继续向前。
一把拉住穆霆昀的领带,安言俯身贴面,两个人呼吸交错。
抬腿,安言跨坐在穆霆昀的大腿上。
两个人肌肤贴着肌肤,肢体碰触肢体,就连最私密的地方,也没有丝毫缝隙。
安言的脸红的滴血,呼吸有些厚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的醇香。
媚眼如丝。
“穆少,这样可以了吗?”
风情万种,身姿绰约。一举一动皆是妩媚。
“看来穆太太这个身份的确是诱惑不小,能让你不惜放弃情夫也要跟我在一起。”
安言浑身一僵。
就这么点动作,还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说实话,她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穆霆昀的话更是让她又羞又耻,恨不能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那么请问,我这样穆少满意了吗?”
穆霆昀勾唇冷笑,整个上半身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满意?就这样?你就这点本事,是怎么把两个男人玩的团团转的!”
她没有!
安言的心里不断的嘶喊,她虽然结婚整整两年,可是跟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肌肤之亲,更没有什么情夫。
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那个男人编造出来的谎言,为了把她赶走。
可是穆霆昀显然已经信了她前夫故意散播出来的流言,对她误会已深。
他不就是想看自己难堪吗。
安言咽下屈辱的眼泪,咬着唇,向他的身上又贴了贴。
心里极度排斥,胃里一顿翻搅,安言只觉得一阵阵恶心要把她逼疯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亲吻穆霆昀,可是才刚一低头,一阵恶心袭来,让她再也忍受不下去了,直奔厕所,哗哗的吐起来。
头疼的像要炸开一样。
没想到这酒的后劲还挺大,她现在只觉得浑身发软,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房间里,穆霆昀的脸黑的泼墨。
她竟然对着自己吐了!
吐了!
在她眼里,自己就这么看不下去眼?
从没有过的羞辱让他的眼睛着了火。
该死,他的身体刚刚竟然对这个女人有了反应。
吐完后,身体舒服多了,安言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鬼一样的脸色,露出一个破碎不堪的笑容。
之后,她再次出现在穆霆昀面前。
“我们继续。”
她弯下身,学着找来的那些视频里的样子,想要解开穆霆昀的裤子。
忽然——
安言“啊——”的一声尖叫。
穆霆昀像是一只被触了逆鳞的猛兽,暴怒着猛地推开了她。
“滚!马上就滚!”
安言莫名其妙。
不是他让自己来的吗,她来了他又摆张臭脸给谁看。
安言忍了又忍,忍不下去了,挺直脊背站立:“穆霆昀,你自己要是不行,就别羞辱我!你当谁都像你这么有时间吗!”
微微眯起的眼眸透露着极度的危险,此时的穆霆昀就像一只随时可能扑上去的猛兽,一把将安言撕裂。
他目光如漆,眸子黑沉沉的吓人。
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你说谁不行?”
“外界不是都传言你那方面不行吗?”安言被穆霆昀可怕的眼睛瞪的节节后退。
正常的男人,面对这样香艳的场面,哪个能不动情。
可是他就跟捂不化的冰川一样,没有半点反应,连呼吸都没觉得改变,就更别说……更别说,那里了。
安言的视线不自觉的扫向了穆霆昀身上的敏感部位。
略显疑惑的目光像是一根导火索,一下子就点燃了穆霆昀身体里的活火山。
“你是不要命了,还是说这只是你的激将法?安言,你就那么想当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