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莜萱迅速帮他穿上裤子,收回了手。
小脸羞得涨红,只能不停安慰自己:他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下楼,佣人已经备好早餐。
时莜萱傻笑着跑过去,端起牛奶使劲灌一大口,正待咽下去,管家开始说教。
“大少奶奶,牛奶要小口喝,您这样显得粗鄙。”
时莜萱这牛奶还含在嘴里,努力试着小口咽下去,脸却涨的通红。
那鼓着腮帮子,瞪着大眼睛的模样蠢极了。
管家嫌弃地皱眉,更加严厉:“挺腰,直背,姿态要优雅……”
“噗!”
一大口牛奶全部喷出来,喷了盛翰鈺一脸!
“哎呀,你怎么回事?”
管家怒视时莜萱,她急忙低下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佣人和管家都以为她是害怕的发抖,但谁都不知道她是在偷笑。
盛翰鈺的样子太有喜感,吃个早餐还穿西装扎领带戴墨镜,现在狗带了吧?
白色的牛奶顺着他乌黑的头发往下淌,淌到黑西装上,留下一道道印记,几十万的西装就算完蛋。
管家连忙拿纸巾要给他擦,盛翰鈺却抬手阻止:“你去忙吧,谁喷的谁解决。”
“哇——”
时莜萱故伎重演,大声哭起来。
管家刚要呵斥,但见大少爷面色不虞,话到嗓子眼还是咽下去没敢说。
“扶我回房间洗澡。”盛翰鈺语气平淡听不出生气,却透着威严。
洗澡?
时莜萱小脸一怔,红晕又悄悄爬了上来。
她使劲低头,生怕被人发现她的窘态,但她同时也没发现盛翰鈺嘴角上扬,无声的笑了。
盛翰鈺头回主动拉住她的手,“扶我上楼。”
时莜萱感受到那干燥发热的手掌很大,她慌乱地嗯了一声。
管家看着俩人的背影远去,大张着嘴久久没有合上——
刚才是大少爷在笑吗?
自从五年前那场大火后,大少爷就再没有笑过,刚才他居然笑的这么灿烂?
“给我脱衣服。”房间里,盛翰鈺命令。
时莜萱苦着一张小脸,跟他商量:“用毛巾擦擦行不行?大早上洗澡容易感冒。”
早知道喷他牛奶就要伺候他洗澡,她就不那么做了!
该不是他发现她在装傻,故意整她的吧?
盛翰鈺却用话刺她:“用热水就不会感冒。”
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时莜萱磨蹭着不动作,盛翰鈺等不及催促道:“你是要我自己动手吗,嗯?”
“我,我来。”
时莜萱一颗颗解他胸前的扣子,慢腾腾脱掉外衣长裤衬衫,男人身上还剩最后一件遮挡物时,时莜萱动作又顿住了。
“出去。”盛翰鈺命令。
女人灵活的像是小鹿一样从他身边窜出去,并关上浴室的门。
盛翰鈺打开花洒,冰凉的水从头浇下,冲掉的不止是头上的奶渍,还有灭掉身体里涌出的火气。
这五年他过的日子很佛系,佛的仿若断了所有七情六欲。
但昨天晚上身体却起了变化,鬼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煎熬,隐忍。
盛翰鈺在浴室里冲了许久,这才围着浴巾出来。
干净的衣服已经被整整齐齐放在床上,却没有时莜萱的动静。
“女人,出来。”
衣柜的门无声开了一条缝,一双灵动的眼睛透过缝隙往外看。
男人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八块腹肌清晰可见……呸!
时莜萱急忙捂住自己眼睛,暗暗吐槽自己,好色!不争气!
盛翰鈺白天晚上都戴着墨镜,看不清他的眼睛,他表现却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她能装傻,盛翰鈺说不定也是装瞎呢?
她必须要查出来这男人是真瞎还是装瞎。
她静悄悄地不说话,盯着外面男人的一举一动……
盛翰鈺走到床边坐下,距离他的衣服只有十公分距离时,他却没有拿,只是又重复一遍:“女人,出来。”
时莜萱屏住呼吸不出声,更不可能出去。
她可不确定盛翰鈺是真的发现了她,还是在诈她?
盛翰鈺等了一会儿,并没有见时莜萱出来,于是他解开了浴巾。
“咣!”
衣柜处传来声响,紧接着,时莜萱像个球一样从衣柜里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