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浓雾中,一张冷若寒霜的脸,渐渐清晰。
这张脸沈思衣太熟悉了,她多少次抱着这张脸的照片,在眼泪中入睡,期待着一醒来这张脸就真的在她的眼前。
瞬间,希望、惊喜终于在这张早已经绝望和麻木的脸上重新出现,眼泪也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惊喜的大叫着:“爸爸!是爸爸!爸爸终于来了!”
看着小女孩那惨状,箫布衣目眦欲裂。
即便她被折磨的都看不出人形了,可那种血脉相连的亲近感,让他一眼就确定这是他的女儿。
他大叫一声:“衣衣!”
他冲上前,想要解救那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儿。
可一个壮汉却站了出来。
狂暴的气势在箫布衣身上释放,他双眼冷若寒冰,盯着壮汉,说:“是你伤害的我女儿?!”
壮汉嗤笑一声:“是啊,你这个废物能拿我怎么样?从天而降,出场方式够拉风的,怎么着,你是来送快递的吗?”
箫布衣说:“虽然我不喜欢折磨别人的肉体,但今天,为了你,我破例了!”
“你很喜欢酒瓮?很喜欢把人塞进酒翁?很喜欢拔人指甲?”
“很好!那我会把的脚指甲、手指甲、牙齿,一颗一颗的拔掉!”
“我要把你全身的骨头,一根又一根的打断!”
“然后,我再把你浇筑在水泥柱里,在你的头皮上,划一个‘十’字,再倒上水银。”
“你猜,这样你会怎么样?”
“水泥的巨大压力,会让你的皮肤瞬间向下脱,从头皮,到脖子,到腹部,直到脚底,就跟脱衣服一样干净利落!”
“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会继续养着你,等你伤好了,再来一遍!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人世间!”
说到这,他身上森冷的气势全开,几乎要将整个屋顶掀翻,将世界笼罩在他的气势中,逃无可逃!
听着箫布衣的话,原本还一脸狞笑的壮汉再也笑不出来了,一脸恐怖之色,双腿不住的打颤。
这刑罚光是听都让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他自认是个狠人,可跟箫布衣一比,他的刑罚手段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箫布衣,冷声说:“大言不惭的废物,还是让我送你们父女俩上路,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去死吧!”
说着,他怒吼一声,冲了过去。
砰!
壮汉还没靠近,整个人就直接倒飞了出去。
差距!
实力上巨大的差距,让壮汉彻底被碾压,连靠近都不能。
他想逃,可这时,一只手抓住了他。
那只手白皙、修长,比女人的还漂亮,可却像是命运之爪,谁也无法逃脱!
“害怕了?”
箫布衣森冷的声音传来,壮汉毛骨悚然,“别怕,因为真正让你害怕的,还要在后面!”
崩!
说着,他捏开壮汉的嘴巴,拔掉了他的大门牙,巨大的痛意,让壮汉惨叫起来。
然而,这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崩!
崩!
崩!
……
一颗又一颗的牙齿,被活生生的拔下来,带着鲜血,丢弃在一旁的污水中。
壮汉满口鲜血,眼中写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呵,原来人一共有32颗牙齿啊?”
“那接下来,就让我们数数,人身上一共有多少根骨头!”
咔吧!
咔吧!
……
随后,又是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壮汉已经被折磨的脸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这是个魔王!
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狠的人!
他此刻只想晕过去,只有晕过去,就不用承受这种钻心彻骨的痛意了。
可是,箫布衣又岂能让他如意?
他要让壮汉活着,感受他女儿十倍、百倍、千倍以上的痛苦!
……
“去准备水泥!”
壮汉像死狗般躺在地上,箫布衣下令。
“是!”
旁边的重甲武士说。
……
砰!
酒翁四散开来,沈思衣即将落地的瞬间,箫布衣宛若超人般出现,将那具瘦弱、娇小且饱受折磨的身子抱在怀中,额头紧紧的贴着她那痛苦的小脸,无比愧疚的说:“衣衣,对不起,爸爸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小女孩摇摇头,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碎:“衣衣不怪爸爸,只要能见到爸爸,衣衣受再多苦也不在乎。”
听到女儿这懂事到让人心疼的话,箫布衣的眼泪一颗颗的掉落。
看着她身上的伤势,他心疼无比:“衣衣,痛吗?”
小女孩摇头,说:“只要爸爸帮衣衣呼呼就不疼了。爸爸,衣衣好累,要在爸爸怀里睡会,爸爸别再走了好吗?”
说着,她声音越来越小,眼皮也越来越重,头一偏,就没了声息。
“啊啊啊!”
箫布衣再也忍受不住了,疯狂怒吼着,狂暴的气势,将周围的一切吹翻,玻璃全部爆裂,就连那些重甲武士,也都站不稳了。
“主上!小主人受伤严重,指甲被拔掉四个,手骨、腿骨、脚骨尽碎,情况十分危急,是否通知鬼王医前来为小主治病?”
这时,重甲武士单膝跪地,恭敬道。
鬼王医命叫赛阎罗,是天龙殿四大天王之一,一身医术肉白骨,活死人,乃是当世第一神医。
无论受再重的伤,病的再厉害,只要鬼王医愿意,即便是阎罗王亲自来了,也带不走这人。
“不用,我亲自为我的女儿治病!”
箫布衣大手一挥,直接说。
世人都知道鬼王医赛阎罗是当世第一神医,却不知道在天龙殿内,鬼王医的医术只能算是第二。
他对近百重甲武士说:“给我护法!在我给女儿治病期间,任何人靠近十米内,杀!无赦!”
“是!”
所有重甲武士齐齐跪地,随后退出十米外,为箫布衣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