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拓冷眼睨着坐在马背上的两人,当看到沈澈的大手亲密的握住沈相思的腰,两人举止亲昵时,眼神划过一丝暗芒。
“是束手就擒,还是准备被我北齐弓箭手射成筛子?”
秦拓冷笑一声,残忍的目光在沈相思兄妹俩身上来回打转。
沈澈叹了口气,将沈相思从马背上轻轻的抱了下来,他挡在沈相思前面,语气从容不迫,“北皇陛下,我可以任你处置,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妹妹。”
“谈判需要筹码,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孤?”
秦拓的话一针见血,沈澈眼眸微闪,正当他准备跟秦拓谈条件时,沈相思突然愤愤不平的握紧拳头,怒不可竭的说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没想到堂堂一国之主,居然这么卑鄙**!”
沈澈脸色微变,相思真是太冲动了,秦拓为人残忍暴虐,她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秦拓,万一秦拓一声令下,伤害她怎么办?
北齐士兵面色聚变,没想到天底下,还有人不怕死,敢当众辱骂他们至高无上的北皇!
如果他们猜的没错,接下来沈相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会被五马分尸,死相凄惨!
秦拓忽然大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他向着沈相思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过来!”
沈相思缩了缩脖子,脚底仿佛生根,动也没动。
秦拓见状,英俊的面容逐渐变得冰冷,“孤在说一次,过来!”
“我才不去!我要跟我哥离开,你就放我们离开好不好?威武英明的北皇陛下,您那么贤明的皇帝,一定不会为难我们兄妹的对吧?”
沈相思忽然咧嘴笑了笑,一脸讨好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像主人示好的小奶狗。
秦拓被她这幅狗腿子的样子,逗笑了,“你在多说一句废话,我就让你们兄妹万箭穿心!”
沈相思还想在继续拍拍秦拓的马屁,希望他能良心发现,大发慈悲,脑子发热,大手一挥,放了她们兄妹。
就在这时,秦拓面色忽然变得苍白,浑身有些发抖,沈澈瞧见这一幕,有些激动,看来秦拓的寒毒发作了。
“把他们抓住,带回营帐,等候孤发落!”
秦拓说完,就带着一小队人马匆匆的离开了。
沈相思看着对面同样被绑在柱子上的人,情绪有些低落,“哥,都怪我不好,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落入秦拓这个暴君的手里!”
“九儿,别自责,你永远是我的宝贝妹妹,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被秦拓那个暴君折磨,不救你呢?”
“大哥,你说秦拓会怎么处置我们?”
沈相思有些七上八下的,她怕秦拓那个狗暴君又想什么阴损的招数惩罚她!
“别怕,他目前寒毒发作自顾不暇,应该不会有空惩罚我们!”
“大哥,你怎么知道他有寒毒?”
沈相思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问他。
“这个你别管,总之目前我们是安全的。”
沈澈说完,闭上眼睛,集中内力,想试图弄断身上的绳索,奈何,试了好几次,都没用。
这时一道阴沉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秦拓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凌厉的扫了一眼沈澈,语气冰冷,“别白费力气,否则我会就地斩杀你!”
“来人,把沈相思放了,带去孤的营帐。”
秦拓冷沉的吩咐完,然后大步离开了。
沈相思被两个士兵带到了秦拓的营帐里,看着眼前坐在床榻上,面无表情眼神幽暗的男人,沈相思浑身颤栗,他这么看着自己干嘛?
一副要把她生吃了的样子,好吓人!
秦拓浑身僵硬,这次体内的寒毒发作的非常凶猛,他运用了好几次内力抵抗寒毒,却一点用也没用,寒毒是他从小从娘胎里携带的,跟随了他二十多年,每当月圆之夜,他就被寒毒折磨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谁也不会想到,一向睥睨天下,冷傲残忍的北皇,私下里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把鞋脱了,躺上来。”
沈相思彻底愣住了,营帐里周围放满了暖炉,难怪她刚进来的时候热的要死,秦拓冰冷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吩咐道,“把鞋脱了,上来!”
待反应过来,她的小脸上红的跟猴**一样,她结结巴巴的怒视着秦拓,“你,你胡说什么?你怎么,怎么能?你要干嘛?”
“闭嘴!”
秦拓薄唇紧抿,眼神愠怒,他一把拽着沈相思的胳膊,将她粗鲁的拉在了床榻上然后紧紧的把她的小身板抱在怀里,很用力,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掐碎!
沈相思吓的面色苍白,秦拓的手好冷,尤其是胸膛,他寒毒发作,这是需要一个人工暖炉来取暖,所以抱着她……吸取热源,抵抗寒毒的发作。
这一夜,秦拓仿佛置身在雪山之巅,冰冷刺骨,又仿佛置身在一片温暖的汤泉中,冷热交替,他的额头冒出一层层冷汗,后背的黑袍被冷汗湿透。
下半夜,沈相思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实在是在这暴君身边,她有些不适应。
沈相思坐了一个梦,梦里她跟母妃还有太子哥哥一起在月圆之夜吃月饼,赏月,父皇还允许他们一起出宫去放花灯,参加宫外的中秋宴,她跟太子哥哥在宫外玩的很开心,突然太子哥哥跟她走散了,她挤开人群,想找太子哥哥,忽然被眼前穿着黑袍的英俊冰冷男人吓了一跳,怎么是他!北皇秦拓!
沈相思忽然从梦中惊醒,猛的坐了起来,忽然她好像碰到了什么!
秦拓睁开眼睛,冰冷暴虐的眼神随意扫了一眼沈相思,她急忙从床榻上下来,手忙脚乱的穿好鞋子,坐到了一边的地上。
“来人,替孤准备汤池,孤要沐浴。”
每次寒毒发作后,秦拓都会沐浴,他扫了一眼坐在那的小人儿,“还不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