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
我们都呆愣住了，一句话也没说，完全愣在了原地，好像被人用抢指着脑袋一样。
第一次见面就出现这种事，简直可以说是悲剧中的悲剧了。
而且，这个时候，包间里还有一个女服务员，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女服务员倒是没有笑出声，连忙转身走出去了。
余艺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紧锁着，胸脯不断上下起伏，脸蛋已经红透了，直接红到了耳根处。
我能够感觉得到，这会的她，身体是完全僵硬的。
她非常清楚双腿间出现了什么状况，但她的眼睛并没有往下看。
那杯倾洒出来的红酒，还在不断渗透。
我心想，如果她今天没有穿裙子，而是穿的裤子，如果在酒杯落下的瞬间，她及时张开腿，酒杯就会落在地上。
可她穿的裙子，刚好形成了一个平面，杯子根本没有空隙落到地上，只能落在她裙子上面。
我知道一切都糟糕透顶了，我也被吓着了，身体忍不住的优点发抖。
但这种时候，我和严元丰都不敢开口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因为，这样的尴尬局面，肯定不是一句简单的道歉就可以解决的。
本来我和严元丰都设想好了，在这场饭局上，千方百计忽悠余艺投资。
谁能想到，我的一个失误，竟然把所有的布局全部毁了。
整个包间，差不多持续了一分钟的寂静无声。
这一分钟，对我而言，真是比一年还要漫长。
然后，她身体开始颤抖起来，看得出她有点局促不安。
她似乎也有点不知所措，这么一个高贵、举止优雅的女人，怎么能允许在自己身上发生这种事情？
可事情就发生在她身上了，而且这场饭局才刚刚开始。
我就这么看着她，看了看她的脸蛋，又看了看事故现场。
她似乎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我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女服务员拿着一张毛巾进来了。
但女服务员也不知道怎么打破这里的尴尬气氛，站在房门位置，不敢靠近过来。
气氛还在尴尬的僵持着，我们谁也没有这样的经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简直是个傻比！
我和她一样局促不安，甚至比她还要紧张痛苦！
片刻之后，她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用手捂着额头，猛地站起身来，把包包挡在裙子前面，着急忙慌的逃走了。
严元丰看她往外跑，无奈的说了一句：“诶......余......余总......”
我看了一眼，好在她裙子后面被红酒打湿的地方不算多，只有一点点，不用遮挡后面都可以。
虽然她走了，尴尬的气氛化解了，但我们的计划也彻底凉凉了。
严元丰长长的叹着气，不断的摇着头。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奔五的男人这么无奈。
严元丰沉默了很久，然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盯着我说道：“少峰啊少峰！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你也太毛躁了，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我们的计划黄了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件事情，如果传到陈局那里去，你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去面对陈局？”
我完全理解他的心情，也能体会到他的难处。
我弱弱的表示：“我去给她道歉，看看能不能挽回一些......”
“道歉？”
严元丰再度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别添乱了，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一个普通女人身上，你真心诚意的道个歉，或许就过去了。”
“但余总是普通女人吗？她可是超级有钱的海归女人，你怎么去给她道歉？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
“我......”
“还有，这件事情，你千万别说出去，不管是谁都不能说！”
“好，我知道的。”
我赶紧点头。
的确，像余艺这样的女人，活了这么多年，都不会遇到这种尴尬的事情。
一句对不起，怎么可能抚平得了？
我想得还是太简单了点。
接下来，我和严元丰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严元丰才拿起筷子说道：“算了，别想了，这会想再多也没用，先吃点吧，这么一大桌菜浪费也可耻。”
“你看，全部都是些好菜，包鱼、鱼翅都安排了，别人是真有诚意招待我们啊！”
他一边说，一边吃了口鱼翅，再把面前的一杯红酒干了。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想再多也改变不了。
于是，我和严元丰把这一大桌菜都吃了，再把两瓶红酒喝了个精光，真是一点都没有浪费。
吃好喝好，我和他都有点微醉了，一起晃着身体往外面走。
经过收银台时，一个服务员赶紧喊道：“两位先生，你们还没结账呢！”
严元丰愣了一下：“没结账？”
“是的，先生，你们那桌只是预订了，还没结账的。”
我和他都反应了过来。
虽然是余艺请我们吃饭，按理说肯定是余艺结账，但发生了刚才的事，余艺着急忙慌走了，估计就忘了结账的事。
“多少钱？”
严元丰脸色有点凝重的询问起来。
我估计，他肯定是想到了那一大桌好菜和两瓶口感不错的红酒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算上那两瓶红酒，一共是六千六百块。”
当服务员报出那桌饭菜的价格后，我和严元丰都惊呆了。
六千六百块？
严元丰差点踉跄的摔倒在地。
这会我和他全身上下加起来都凑不齐三千块，更别说六千六百块了。
而且，我比他还要穷，公司本就没有盈利，我都已经负债了，前几天都是靠借钱度日的。
但我和他也不能吃霸王餐啊！
说出去好歹是一个大记者和一个皮包公司的总经理。
如果没钱买单吃霸王餐，那真是把脸丢到姥姥家了。
可想给钱，钱又不够，该怎么办才好？
我和他都有点着急了，感觉场面比刚才在包间还要尴尬。
服务员脸上露出友好的微笑：“先生，是现金还是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