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洛珩留洋回来时我正在茶楼柜台查账,算着还需要多少银元才能贴补军用。
前线战事吃紧,身为后方百姓,安居乐业的同时也要与国家共患难。
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时,愣是以为是来吃茶的客,头都不抬指向右手边的隔间。
“大同已满,您雅间请。”
“三福上茶。”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手底账本上地数目。
“你这小小茶楼竟还能有这么多的收益,也是不易。”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语调。
有些不敢置信面前的男人就是我那去英国留学两年的未婚夫。
“你回来了?”
没有激动与兴奋,更多的是朋友间的寒暄。
我与他本身就没有爱情,之所以会有婚约完全是出自双方父母的意愿。
十五年前,妈妈在郊区的茶园里救下他的奶奶。
那日茶楼里的茶供不应求,妈妈去后山采茶的路上发现晕过去的老人,当场采取一些急救措施后便送往了医院。
幸好及时救治,老太太没什么大碍。
在出院后为了报答妈妈的救命之恩,自作主张为我跟他订了娃娃亲。
六岁,什么都不懂得年纪,就被张家认作儿媳,准许我自由出入。
那时候还小,不懂得需要避嫌,在完成学堂先生布置的学业任务后总会去张家找张洛珩玩,一直等到很晚爸爸来接才会离开。
我与他几乎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但我们之间没有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