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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拉入恐怖游戏前,正在准备自杀。
外面雪铺满地,我怕冷,房间里点了很多炭,然而窗户是紧紧闭上的。
一年前我深爱的丈夫去世,留下了我和五岁的女儿。
他赶去国外去参加一场项目研讨会,在开完会回国后途径市郊的跨江大桥,却不曾想大桥骤然坍塌,他的车在上面。
他上飞机之前我还在问他回来想吃什么。
怀中的女儿还甜甜地对他说:【爸爸,我好想你,你快回来。】
后来连他的遗体都没找到,水流迅疾,不知道将他冲到了哪里去。
我留了他一些衣物,给他立下一座空碑,带着女儿去看他。
那一天之后,之前笑起来和她父亲一样甜甜的小女孩再也没开心地笑过。
天公不作美,再扰苦命人。
他走后的第三个月,女儿的病愈发严重了。
我和他原本打算着等他项目结束,赚了钱,就带女儿去国外医治。
最后我卖了家里的房子,可还是不够治疗的钱。
我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几次在给女儿盖好被子轻声出来后,止不住蹲在地上无声地哭。
一日复一日,这个鲜活的小生命最终还是挺不住了。
她在我的怀里渐渐停了呼吸,身体逐渐冰凉。
在走之前,她还忍着病痛软软糯糯地叫我一声妈妈,用因病瘦弱的小手擦去我留下的泪。
她和他的父亲葬在了一起,安安静静的,也没有入我的梦。
我生病了,整夜整夜的哭,甚至出现了幻觉。
我是自己的病人,却没办法医治自己。
因为我知道解药是什么,却无法拥有他们。
我只是......太想他们了。
在寒冬十二月的雪天里,我来到了老宅,老宅山后安睡着父女俩。
我点起了炭,不让一点风进来,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等待我的救赎。
一睁眼,却被拉入了这个存活率极低的恐怖游戏。
这款游戏是在我丈夫去世后发布的,奖励丰厚,但难度极大,不少人因任务失败在现实中被抹杀。
而这种拿命相搏的**感和颇为丰厚的奖励也吸引了许多人前来尝试。
问了一圈,我们都是突然间被拉进来的。
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杀出一条回去的路。
与其再回到那个满目苍白的现实世界,我选择在这里得到我的救赎。
我们头挨着头,身子挨着身子半梦半醒地休息了一夜。
但我们忘记了,这座五层楼的怨灵古堡,是没有白天的。
眼见等不到鬼娃娃再次出现,我们互相搀扶着上了二楼,自然还是我打头阵。
二楼摆满了恐怖的器具:无人发动就在自行运转的电锯、不停交叉撞击的匕首小刀、还有一个可怖的鬼脸面具。
【嘭!】
一声巨大的枪响欲要震聋我们的耳朵。
不知何时队伍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中长发老鬼,恶狠狠地凝视着我们。
几个在队尾的高中生被吓得四处逃窜,那个艳丽的女人也一把拉着中年男人躲到了角落。
霎时间,离那个老鬼最近的只剩下了我和那个怯懦发抖的女孩。
老鬼撩起了油腻腻的头发别在耳后,紧接着掏出了背后的**,直指我的眉心。
我想死,可是舒婉还在我身后。
我们不能保证他枪里没有第二颗子弹。
正当我在发愁该怎么脱身时,舒婉从我的腰侧试探性的探出了头。
她声音止不住地发颤道:【爸,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