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了?”
陈轩定睛细瞧,只见吴广倚靠着黑甲军的肩膀,眉头紧锁,随即弯腰蹲下,轻轻握住吴广的手腕,细细把脉。
“真奇怪,这毒看似浮于表面,内里却无迹可寻,无形无质,只能隐约判断,吴将军的气息紊乱,确实中毒无疑。”
陈轩惊讶之余,语气沉重。
“这毒,究竟是哪里来的?”
他转向黑甲军,严肃地询问。
“实话实说,陈会长,这毒是大齐帝国的刺客留下的。”
“那人身手敏捷,气息难辨,尤其擅长使用一把神秘莫测的匕首,来无影去无踪,实在棘手得很。”
“我们和将军拼尽全力,才把他逼退,但将军也被他匕首中的剧毒所伤,才变成现在这样。”
“大齐来的刺客,所用之毒必定珍贵非常,还请陈会长全力以赴,帮我们研究解药吧……”
黑甲军一脸愁容,这才缓缓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来自大齐国的杀手,怪不得这种毒药如此少见,真是,真是,真是太棘手了!”
陈轩得知详情后,脸色更加凝重,连说了三个“难”字,显然对此感到一筹莫展。
正当陈轩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让我看看。”
陈轩闻声望去,正是玄玉龙,正缓步走来。
“你看什么?”
陈轩满脸不信地说道。
玄玉龙并未理睬,直接走到吴广面前,只消一眼,便识破了毒的来历。
“这是心毒。”
玄玉龙说道,心中忽地想起自己曾教授过一名弟子影法之术,而影法之中恰好有一项便是制造心毒。
但他清秦记得,自己曾告诫这名弟子,不可用影法作恶,更不能使用下三滥的毒术。
不过真相究竟如何,玄玉龙尚不清楚。
如果真是他那位曾经教导过的弟子,
玄玉龙必定要好好教训一番那个不听教诲的弟子。
“心毒?连我都是听师父偶然提及,你怎么会知道?”
陈轩戒备地望着玄玉龙,问道。
毕竟先入为主,玄玉龙之前的行径让他下意识觉得玄玉龙是哗众取宠的小人。
玄玉龙悠然自得,缓缓解释道:
“你刚才也把过脉,检查过全身经络,是不是没发现任何毒气的痕迹?”
“这心毒,无色无味无形,即便进入人体也难以察觉,普通药物根本无法解毒。”
“并且,要是三十天里头找不到解药,中的毒的人会疼得要命,最后才断气,那种痛苦啊,跟地狱里受刑一样,惨无人道得很。”
听了玄玉龙的话,陈轩心中一震,隐约记得师父曾提过这种毒,但当时因自己修为尚浅,师父并未详述。
经玄玉龙这么一点拨,他豁然开朗,对玄玉龙的印象也从原先的小人形象提升到了高深莫测的层次。
“心毒,我好像听师父提过,但请问前辈,您知道如何解此毒吗?”
陈轩小心地问道。
“这位前辈,虽不知您是何方神圣,但从您的见识来看,实力定是非凡。”
“刚听您说,若一个月内不解毒,我们将军将受尽折磨而死,这万万不可。将军对我们有再造之恩,我们愿以命相抵,请前辈务必救救将军!”
十名黑甲军纷纷求救,对着玄玉龙连连磕头。
秦秋水也被玄玉龙的解说震惊得失神,此时连傻子都明白,玄玉龙绝非普通人。秦秋水连忙俯身,向玄玉龙深深一拜,高声道:
“前辈,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救吴将军一命!”
看着众人,玄玉龙摇头,接着说:
“能救,但我救不了,因为解心毒需要九品灵丹‘驱心丹’。”
“但这驱心丹对我来说太过初级,所以我早交给药尘了。这么多年过去,驱心丹的具体配方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要想救人,你们可以去找药尘。话说,这里不是炼药师公会吗?药尘不在这里?让他来炼制不就行了,正好我也看看他现在的水平如何。”
黑甲军几人闻言,面面相觑,苦笑一番,随即背起吴广,快步奔向药尘的府邸。
秦秋水则向玄玉龙和陈轩拱手致意,随即跨上快马,飞速赶往皇宫,急于通报吴广将军被大齐人刺杀的大事。
转瞬间,炼药师公会除了些小角色,就只剩下了陈轩和玄玉龙二人。
“怎么回事,这就走了?那十个年轻人不是还需要驱心丹吗?”
玄玉龙疑惑地说。
陈轩苦笑一声,答道:
“前辈,师父他从不住在炼药师公会,这里一直由我陈轩打理。而师父,他平日里独居府邸,专心研究丹药学问。”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当年的小灵子可没这么勤奋。”
“既然这次没见到他,那么……小默,师祖我先走了。记得回去时帮我转告小灵子,几日后我会亲自上门,检验他的炼丹技艺,让他做好准备。如果达不到我的期望,我也会让他重温百年前的教训。”
玄玉龙略带遗憾地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陈轩听着玄玉龙的话,内心波澜起伏,尽管仍有些难以置信眼前人就是自己的师祖,但根据玄玉龙先前的种种表现,心中猜测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