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天微笑着,但他的笑容,却让人觉得像恶魔。
“韩,韩家小废物,你说谁找死?”
老半天,胖子吴亥才硬着头皮,挺身而出。
想博得女神好感,指着韩君天,越说越激动:“韩家余孽,给珍丽道歉,还真以为自己是当年的韩二少啊,谁特么还卖你这个熊脸……”
唾沫横飞之际,一只素手,幽灵般按在他的后脑勺。
“啪!”
瞬息,杯盘狼藉,汤汁飞舞,吴亥那肥猪脑壳突地扎在酒桌上,顿时引发一阵惊叫。
玄武冷若冰霜,出现在吴亥身后,毫无动静的看着死肥猪在汤汁中挣扎。
“说话,要有礼貌,特别是要先弄清楚,你是要跟什么身份的人说话。”
她冷漠地说着,环视一圈,美眸中利芒闪过,说道:“我们少爷的话,从不说第二遍,安静,听到没有?”
突然间,大厅里真的安静了。
看着玄武牢牢摁着吴肥猪,大家都很识趣,就连刘珍丽也是口水直咽,不敢说半个不字。
而且,这不过就是一个没资格追求自己的舔狗,她更是犯不上替舔狗出头。
就连这里的保安,也是目目相觑,没敢插手。
“哪里来的杂毛,敢在本小姐的婚礼上打人,给你脸了?”
后台的帘子突然被拉开,一个如花似玉、身材高挑的的女子,穿着蓝色婚纱,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正是新娘何悦盈。
在她的身后,则是跟着和赵欣有几分相像的新郎赵克,还有赵克的父亲赵高阁,以及何悦盈的父亲何建安。
这三人看着活泼娇蛮的何悦盈,眼里满是宠溺。
作为海城如今的第一豪门,何悦盈面对韩君天,可谓是气势十足:“杂种,想死成全你,吴起,打死他算我的!”
清脆的喝声,在这寂静的大厅中传出去很远,但却没有人回应。
“吴起?死哪去了?”
这把何悦盈气个半死,平时当她的舔狗,关键时刻掉链子,真是岂有此理!
“何小姐,大师兄他……”这时,秦门弟子面面相看,一个人猛咽口水,终于壮着胆子说道:“他死了!”
何悦盈表情呆滞,半晌没反应过来。
反而是赵高阁,这时脸色一变,阴沉喊道:“欣儿?你把欣儿怎么样了!”
他认出了玄武手里的赵欣。
赵克闻言,也是脸色一变,气势汹汹地骂道:“贱女人,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真以为海城是你家后花园,你最好放开我姐……”
何建安终于沉不住气,作为在场地位最高的人,他觉得自己是时候站出来了。
咳嗽一声,威厉的道:“杀了吴起,还要动我女婿的家人,这位小兄弟,我看你是奔着我何建安来的啊?”
“呜呜!”
看到连何建安都在,赵欣眼中,顿时腾起泪花。
刚才被众人围观,是她这辈子最屈辱的时候!本以为报仇无望,没想到,这**竟然敢主动招惹何家。
只要何家肯出手,等韩家余孽落到她手里……
砰!
一个念头间,赵欣被扔到地上。
砰砰!
两颗子弹紧擦着她的脸颊而过,惊得赵欣呜呜直叫,恐惧不已。
“还给你们?欧凯。”
单手拂开大衣,把玩着漆黑的手枪,韩君天邪恶的一笑:“刚才我倒数三秒,给赵小姐道歉的机会,她没有珍惜。所以现在,我再倒数三个数,如果她能爬到你们的脚底下,我就不开枪,否则……”
话音未落,就见赵欣扭动着腰肢,奋力爬了出去。
她不想死!
“三……二……一。”
韩君天的声音,宛若从地狱而来。
“住手!”何建安大惊失色,却没能阻止。
最后一声枪响,赵欣的脑袋炸开了花,一颗子弹送她上了西天。
当着赵高阁赵克父子的面,赵欣就这么死了!
“连杀两人!”
“还是在首富何建安的面前,他疯了?!”
吴亥和杨红等人脊背发凉,突然感觉,自己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刘珍丽更是两腿发软,直咽口水。
何悦盈被吓得捂着耳朵低头尖叫。
揽着爱女,何建安的脸色阴沉至极:“朋友,这么不给何某面子,哪条道上的?”
今天是他爱如珍宝的女儿的婚礼,在海城还没有人,能在闹事之后安然脱身!
如果不是韩君天手里还有枪,让他摸不着路数,早就叫人把这个愣头青打死了。
“道上不敢当,就是你们吞了我韩家的,得给我吐出来。”韩君天粲然一笑:“如果硬要说的话,你们就当,我是来讨债的?”
又随意说道:“刚才,就当是收了点利息吧。”
这时,赵高阁和赵克,才认出韩君天来。
“小杂毛,原来是你啊……”
赵高阁的脸上,满是怨毒:“老何,他就是韩家余孽,当年那个被他老子亲手送进监狱,被判终身监禁的废物,越狱了,居然还这么不知死活,跑回来兴妖作怪!”
哪怕以前韩君天还叫过他一声赵叔,眼看着赵欣就这么脑浆迸裂死了,赵高阁也只想把这小杂毛弄死,剁成肉泥。
更何况,他对韩家毫无半点愧疚之意。
人往高处走,他当年是识时务而已,何错之有?
“韩家的余孽?越狱犯?”
何建安闻言,马上放松下来。
一个越狱犯而已,有点蛮力,从监狱里偷把枪,根本就不必放在眼里。
这时,何建安身后的一个保镖,突然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无法确定其来源,还是说道:“家主,不可轻敌。此子是个危险人物,万万不可留。”
“何家虽然武者上千,但是为了万无一失,属下建议,还是让莫供奉出手。也只有莫供奉,才能百分百杀掉他,永绝后患。”
“杀鸡焉用牛刀,莫供奉是我何家的供奉,一年只为何家出手一次,好刀用在刀刃上。”
“一个小小的韩家余孽而已,让莫师父出手,他还远远不够格。”
“我的手下,分分钟送他去和他那死鬼父兄团聚。”
“是么,就凭你手下的那几把废铜烂铁?”韩君天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