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欢不守妇道,与人通奸,今我休之,来人,将其沉溏!”
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人前来。
姜如欢倒是没想到萧城夜竟然还要沉溏!
她笑了笑,心中只替前身心疼。
她眸色阴沉,一巴掌甩在了萧城夜的脸上,紧接着拿起一旁的扫帚对准了周围的侍卫。
“慢着!谁说我与人通奸了!”
萧城夜没想到姜如欢竟然敢一巴掌打过来。
他周身气息冰冷:“姜如欢,都已经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承认?怎么非要丢尽脸面才愿意?”
姜如欢看着面前的两人说道:“侯爷您都没在我的房间里找到任何男人,凭什么就认定了我和人通奸了?”
“而且我还有证明清白的守宫砂呢!”
楚音勾唇冷笑了一声,压根就不信姜如欢还会有守宫砂。
她可是亲眼看到她喝下了那药,怎么可能相安无事。
想拿守宫砂来证明自己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萧城夜嗓音阴鸷:“姜如欢,是你想让自己脸面尽失的!我成全你就是!”
说话间,他让下人在这院子里好好看看,是不是有男人藏着。
奈何,那些下人们一个个看着他摇了摇头。
萧城夜见女人面色平静的模样,指骨一寸寸的收紧着。
竟然无人!
他看了眼姜如欢,一把抓过了她的手,掀开了袖子。
本以为手臂上的那一点守宫砂必然消失不见了。
就连楚音都料定了姜如欢的手臂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可在看到了手臂上鲜红的那一点守宫砂时,两人双眸圆睁。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姜如欢居然是清白的!
楚音面色难看:“怎么可能,明明我……,我的婢女亲眼所见,你怎么会完好无损!”
姜如欢眸色晦暗:“楚音姑娘,我又没偷人,凭什么不能完好无损?”
“倒是楚音姑娘到底是你婢女亲眼所见,还是你亲手下毒?这么肯定我偷人?”
楚音面色难看,双眸瞥了眼一旁的萧城夜。
见他眸色冷了下来,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也许是我的婢女看花眼了,如今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侯府的名声!”
姜如欢:“哦?是吗!”
她进了屋将她喝过的茶杯以及茶叶拿了过来:“这茶是楚音姑娘送我的,想来侯爷也见过!”
“侯爷您不如让人查一查这东西,是不是有毒!”
萧城夜黑如点漆的眸子晦暗。
他就算是再蠢也看得出来,这件事情怕真的就是楚音所做。
可楚音一向不屑做这种事情,如今怎么会?
他看了眼楚音的肚子,“姜如欢,既然你已经自证清白,就莫要咄咄逼人了!”
姜如欢唇角勾起了一抹冷意,美眸直视着他,浅浅笑着:“我咄咄逼人,那你呢?”
“毫无证据之下,仅凭楚音姑娘的那一番话,就将我拉去沉溏,现如今真相大白,请问夫君如何处理毁人名声的楚音姑娘呢!”
萧城夜面容冰冷,指骨一寸寸的收紧着,“姜如欢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清白未毁,名声还在,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好吗?非要争个你死我活,要让家宅不宁吗?”
姜如欢眸色晦暗,冷笑了一声:“楚音姑娘说我红杏出墙,带着你前来时,怎么不见夫君说她家宅不宁呢?”
“这事可是她挑起的!”
萧城夜被气得面色铁青,“够了,姜如欢!此事到此为止,我并不想再听到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话!”
“我不会休你,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他转身离开。
被扶着的楚音,也在这一刻扭头看向了身后。
她冲着姜如欢微微笑着,满脸的得意。
姜如欢眼底里满是寒意,又怎么可能看不明白楚音的意思。
见她床榻凌乱,萧城夜便怀疑她偷人,不分青红皂白便要休妻沉溏。
如今真相大白,他倒是偏心起了楚音。
她是真为前身难受,放着镇国公之女的身份不要,下嫁给他。
她能忍受,但她不能!
这定安侯府夫人,她不稀罕。
“没想到,定安侯夫人竟沦落至此!”
姜如欢在听到了声音之后,猛然看向了身后。
见男人穿着一身黑金长袍,一头青丝挽起,白皙到病态的脸上,棱角分明的五官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
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他身形很高,虽然捂着嘴在咳嗽,可身上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让人无法靠近。
“你怎么还在?”
她都以为,这个人应该再被他扎了一针清醒了后,就该离开了。
可没想到,他居然还在。
她也是第一次,看清楚了面前男人的长相。
谢沧珩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了茶水小酌了一口,俨然是将这里当做了自己家一般。
他被人下药,无奈之下,逃到这里,才会在之前与她……
“如此好戏,我怎么能走呢?”
姜如欢见面前男人深邃的眸子里像是能将人看穿,身上的气息更是与他人不同,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不是一般人。
留他在这没什么好事。
她冷着脸道:“如今戏也没了,公子你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
“别让我对你动手!”
谢沧珩眉尖上挑了几分,抬眸看了眼女人:“要如何对我动手?”
姜如欢见男人满脸淡定,没有要走的意思,眸光倏地暗了下来。
好不容易证明了清白。
这男人要是在之后被人发现,恐怕又会有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她一把抓过了男人的手,想要将他拽起来,让他离开。
可明明看着病弱的男子,她却怎么都拉不起来。
却在她想要用别的方式时候,谢沧珩突然拉过她。
她整个人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在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她起身想要离开,可男人猛地搂上了她的腰,将她禁锢在他的面前。
他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女人的脸:“怎么?定安侯夫人,这是想要继续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