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评论利用的好,很容易引导舆论走向,解释这些不过是一场误会。
可偏偏网上的评价一边倒,似乎非要把这件事情做实了一样,更是有人直接回复:“十几分钟怎么了?现在十几分钟的男人多了去了!”
于是,#陈娇娇和陆深开房夜宿#的热搜下面,紧跟着就是#陆大少十三分钟八秒#。
陈娇娇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
谣言就是这么可怕,不过一夜之间,陈娇娇和陆深开房鬼混的消息就好像被坐实了,那段视频也被人扒了无数遍,陆深多少秒进去多少秒出来都有鼻子有眼。
陆深显然也看到了这条微博,气得当场掀了蒋青山的办公桌。
“靠靠靠!这群神经病羞辱谁呢?谁13分8秒?有本事出来比比!”
蒋青山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靠在了软椅上,脸上的表情风轻云淡,可眼里却酝酿着一股风暴。
陆深坐不住了,一巴掌撑在了桌子上,皱眉看着他:“老蒋,这情况不对呀。我昨天去的时候明明很小心,没有人会跟着我,怎么会这么巧就被人给拍到了?”
要是拍到他出来也就算了,可连他什么时候去的都一清二楚,很显然这个偷拍的人事先就知道陈娇娇在这里。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偷拍的人是冲着陈娇娇去的。
蒋青山面无表情的敲了敲桌子,目光再一次扫过了电脑上的视频,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冷厉的气息:“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看着他这副邪妄的样子,陆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开始有些同情在背后搞鬼的人。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蒋青山发怒的时候有多么恐怖,这一次的事情显然触犯到了他的逆鳞,不管那个人是谁,下场一定会死的很惨。
而与此同时,网上的舆论发酵的更加不堪,越来越多的人艾特陈娇娇的微博。
“陈娇娇,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心里没点b数吗?好好拍你的戏吧,可别出来勾引男人了。”
“就是就是,陈娇娇,想要靠着金主上位的女人跟婊也没什么不同,求求你做个人吧。”
陈娇娇看到这里,基本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她不傻,网友一边倒的舆论固然是因为看到了那个半真半假的视频,可如果没有人在中间带节奏,也绝对不会连半个支持她的人都没有。
微博还在不断的刷新着,陈娇娇多看一眼就觉得气得肝疼,她啪的一声把电脑合上,冷冷的眯了眯眼。
她不知道陆深昨天是怎么把自己给送去酒店的,但是也知道以陆深的人品,一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可就是这么好死不死被人给拍了个正着,怎么想都觉得有股阴谋的味道。
忽然之间,陈娇娇又想到了在地下停车场遇到柳欣蔓的事儿。
她出现的那么凑巧,又跟自己在同一个酒店,难道这件事情是她做的?
于珊珊的短信又发了过来,陈娇娇顺手就把这个猜测说了,本着不要在风口浪尖作死的准则,于珊珊要求她先稍安勿躁。
陈娇娇笑了,然后下一秒带上帽子口罩出门。
去他的稍安勿躁,柳欣蔓敢这么黑她,怕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小区周围已经蹲守了不少的八卦记者,陈娇娇皱了皱眉,那副夸张的大墨镜把她整张脸都给遮住,却依然遮不住眼底的嘲讽。
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动作利落的避开了这些人,可就在她即将走出小区的那一刻,等得有些百无聊赖的女记者突然回过了头,正好看到了陈娇娇的背影。
女记者眨了眨眼,顿时大叫了一声:“陈娇娇!是陈娇娇!她出来了!”
那声音又尖又锐,立刻唤醒了周围所有昏昏欲睡的狗仔。
陈娇娇后背僵了僵,随即一路小跑的冲出了小区的大门。
身后的记者立刻抗着摄像机和麦克风追了过来,一个个情绪亢奋的像是打了鸡血:“快追,别让她跑了!”
陈娇娇忍不住低低的咒骂了一声:“真是阴魂不散!”
她拼了命的往前跑,偏偏脚下的高跟鞋不给力,眼看着就要被那群人给追上了,身旁忽然伸出一只手,把她往旁边用力的一扯。
陈娇娇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喊救命,身后的人却好像早有预料一般,直接捂住了她的唇。
“不想被发现,就别出声。”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清冷的警告,陈娇娇一双美眸嚯的睁大。
这个声音就算化成灰她也认识!
陈娇娇一扭头,果然就见蒋青山正挑眉看着她。
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身后却响起男人淡漠疏离的声音:“怎么,你不想解决问题了?”
陈娇娇发过誓,有生之年见过这狗男人就绕道走,免得再在他的身上栽跟头。
可是男人的声音好像有股魔力,她的脚生了根,根本没办法移动半分。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相信:“你有办法?”
蒋青山不是一个人来的,同行的还有陆深。
陈娇娇被他带到一旁停着的兰博基尼,就见陆深鬼鬼祟祟的摘下了脸上的口罩朝她挥了挥手:“嗨……”
陈娇娇脸一黑,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陆深委屈的都快哭了,义愤填膺的道:“娇娇,咱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可是从来不吃窝边草的。鬼知道那帮媒体怎么回事,就会破风捉影!”
陈娇娇也没真的怪他,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想。
只是她现在被全网嘲,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
陆深也很有眼力见,用胳膊捅了捅蒋青山,赔着笑脸道:“娇姐,为了将功补过,我特意把老蒋请过来给你解决麻烦了,他那脑袋好使,一定能想到解决办法的。你说是吧,老蒋?”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冲着蒋青山去的,蒋青山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办法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