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灯火通明。
慕楚楚坐在餐桌前,眼神涣散地摇晃着红酒杯。
咔——
响亮的关门声叫她回神。
左炎走到她面前,愤怒地瞪着她。
慕楚楚自嘲一笑,她没什么好解释的,不管她说什么,左炎都不会相信她。
“坐下来吧,有多久,我们没有在一起好好的吃一餐饭了。”
见左炎没有理她,慕楚楚给他倒了一杯红酒,送到他面前。
她的脸色有些憔悴,许是因为他今天踹了她几脚,行动也有些迟缓。
左炎冰冷深邃的眼眸似要将慕楚楚冻僵,他恼怒地夺过她手里的红酒杯,一饮而尽后,“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慕楚楚望着他,忽地伸手撩动他脸上冷硬的轮廓。
左炎嫌恶地扣住她的手,慕楚楚却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说话,“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喝酒。”
左炎甩开她的手,拉了把椅子落座。
慕楚楚眼眸微黯,跨坐在他的腿上,微凉的指尖暧昧地划过他的喉结。
“左炎,要我!”
“慕楚楚,你恶不恶心!”左炎的眼底泛起戾气,猛地攫住慕楚楚的下巴,用力一甩。
慕楚楚的笑容里藏着几分黯淡,“到底,我们举行过婚礼,你难道不应该向我履行夫妻义务?”
慕楚楚眼神悲凉,拽住左炎的领带,“还是说,你不行?”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没有碰过她。
他想替姜宁西“守身”,她偏偏不让他这样做。
凭什么所有的苦,所有的难,都要她来和血吞。
左炎的身体里突然有股邪火乱窜,作为一个成年人,他不会不知道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我在酒里边下了药。”慕楚楚声线暗哑。
“你敢算计我?”左炎的眼里染上喧嚣,如果他现在手里有把刀,他一定毫不犹豫地砍下慕楚楚的头。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欠。”
左炎掀起整张桌子上的酒菜,把慕楚楚丢到了餐桌上。
他凶狠地按着她,让她背对着自己,狂暴地发泄。
他揪住慕楚楚的头发,用力地朝后扯。
慕楚楚流出热泪,“左炎,你到底有没有一刻爱过我?”
“爱你?你做梦!”左炎冷硬回答。
慕楚楚声音微垂,“是啊,我在做梦,在梦里,应该就不难过了吧。”
左炎没有理会慕楚楚的反应,他把她掀翻过来,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慕楚楚不知道什么捏爆了红酒杯。
红酒杯透明尖利的碎片刺入了她的胸口,鲜血横流……
“慕楚楚!你这个疯女人!”
左炎的音量陡然拔高,神情间闪过一丝慌张。
慕楚楚憔悴轻笑,“我慕楚楚宁愿死,也不愿意把我的肾捐给姜宁西!”
左炎顾不上训斥慕楚楚,把她打横抱起,送到医院。
慕楚楚晕了过去,静静地躺在他的胸膛。
她很轻,轻到左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就像一个不经意,她就会抽身离开。
生平第一次,左炎对慕楚楚涌上一丝疼惜。
“医生!”左炎衣衫不整,眉宇间全是焦灼。
医生指挥着左炎,让他将慕楚楚放在病床上,然后把慕楚楚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大门关合的刹那,左炎神情恍惚地看着满手的鲜血。
他明明就不喜欢慕楚楚,为什么在刚刚,他生怕她会出事?
姜宁西闻讯赶来时,左炎正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他的衬衫大敞着,裤子连皮带都没有系上。
看到他这个样子,姜宁西不会不清楚他跟慕楚楚做过了什么。
她愤恨地咬牙,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怒意。
她回来以后,不是没有撩拨过左炎,但左炎一直没有碰她。
现在,他居然跟那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姜宁西攥紧双手,指甲在掌心划出道道痕迹。
“阿炎。”姜宁西敛起情绪,走到左炎面前,面上是温和婉柔的,“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穆助理说慕楚楚突然进医院了?”
左炎错开姜宁西的视线,没有回答。
姜宁西故作善解人意,在他一旁坐定,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臂,“别担心,有医生在,她不会有事的。”
“我怎么可能会担心她?”左炎口不对心,“我只是担心她那个样子还能不能进行手术。”
对,他只是怕慕楚楚没办法把肾捐给姜宁西。
他根本就不在乎慕楚楚的死活。
姜宁西盯着左炎直看,眸子深处是一片阴暗,就连她都听出左炎话里的虚假。
但她没有表露出来,把头靠在了左炎肩膀上。
“手术得延迟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我会尽力找,看看还没有其他合适的肾源,如果有,她就不用给你……”
左炎的话还没说完,姜宁西的脑袋从左炎的肩膀歪斜下去,整个人紧闭着眼,倒进了他的怀里。
“宁西!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