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后,连宓虚艰难的走出卧房嘴里骂骂咧咧。
“到底是谁虐谁啊……什么第一次,骗人的吧,这么熟练……”
好不容易坐到沙发上,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按下抬头第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连宓一改火药味的语气,白皙精致的小脸上那个柔弱无助。
“蒋律师吗?”
哽咽一声,沉吟片刻,下定决心似的道:“我改变主意了……唔,你告诉越泽,离婚的事我同意……”
没错,屋里的狗男人正是连宓名义上的丈夫。
结婚之前仅见过一面,娶了之后就将她丢到一旁不闻不问三年,头一次联系她居然丢给她一纸离婚协议的渣夫!
他不喜欢她。
没关系,她理解,毕竟他们当初结婚是因为她‘偶然’救了盛奶奶,盛奶奶喜欢她,所以才逼他娶了自己。
他要离婚,ok,虽然有点……不,很难过,但她还是能办到的,毕竟三年已经够她认清事实的了。
可是这个该死的男人离婚的原因偏偏是为了那个白静云!
白静云是谁?
连宓同父异母的姐姐。
当年白静云的生母破坏了她的家庭,害死了她亲姐,气死了她亲妈,又将八岁的她赶到乡下自生自灭。
如今白静云又要重蹈覆辙来抢她的丈夫?!
这连宓怎么能忍?
你非要离婚?
行!
但你得尽完丈夫的责任!
还有白静云那朵白莲花,她只配用她剩下的!
挂了电话后,连宓强撑着身子去浴室泡了个澡,一个小时后才终于恢复过来。
等她回房处理后续,看着床上一身狼藉的盛越泽后,不禁红了红脸。
捡起地上的衣服正欲离开,忽然想到什么。
连宓拿出手机回头冲着床上的男人拍了拍,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各来几张,之后才满意的点点头。
再看一眼床上沉沉昏睡的男人,收起最后一丝留恋,转身决然离去。
不久,盛家人根据得到的信息找进酒店。
推开门,就见云城贵公子的代表,盛家的太子爷。
以‘大’字绑在床脚,未着寸缕的身上布满了各种淤青,指甲印。
再加上空气中浓浓的麝香味,众人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醒来的盛越泽双目鲜红,目眦欲裂。
一声怒吼:“找,给我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女人给我找出来!”
……
八个月后。
盛曜集团,总裁办。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低气压。
“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他是谁?”
盛越泽狭长的凤眸冷冷瞪着助理怀里,那只跟老鼠一样大的生物,俊脸紧绷。
顾也咽了咽口水,双唇直哆嗦。
“他是,是八个月前绑架您的那个女人生的……根据他的出生日期,还有遗书来看,这孩子很有可能是您的……”儿子。
“遗书?”盛越泽眉心一跳,“那女人死了?”
“是。”顾也:“据说是在生孩子时难产死了,医院在整死她的东西时发现了遗书,联系的我。”
闻言,盛越泽的思绪空白了几秒。
被他线上线下通缉了八个月的女人,竟然死了!
“盛总,那这孩子……”
盛越泽冰冷的目光落在襁褓中,面色青紫,呼吸微弱的婴儿身上。
神情复杂:“如果是我的,就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