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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小贝递过来的热水,惊魂未定的坐在沙发上。
“小贝,我好害怕。”
小贝安慰的拍了拍我的手。
“是不是看错了,陈辉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什么样你还不了解吗?”
我有些惴惴不安,抱着小贝睡下,迷迷糊糊间却感受到身边空了,小贝起床离开,很快又躺到我的身边。
身边深深陷进去一块,我有些疑惑,小贝有这么沉吗?来不及多想,我又沉沉睡过去。
这个觉睡得不安稳,我梦到陈辉往我身体塞着大枣,我娇笑着推开他,他却拿出另一个东西将我狠狠贯穿。
我喘着粗气睁眼,却发现自己不在小贝家,反而不着寸缕的躺在陈辉的床上。
床边架着一个手机,正开着直播。
一旁的电脑在实时播放,我的详细信息在上面一览无余,恶心的弹幕不断更新。
“阴枣什么时候成熟啊,等不及了。”
“看简介好像是9月20日,哇,等了八年的极品!”
我猛地惊醒,打开床边的手机,显示今天的日期。
9月19日。
做噩梦了。
我垂眸穿好衣服,将直播网站记下。
小贝的声音响起。
“我们出去玩啊阿淮!快来,我等你!”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我抓起手机出了门,看到眼前那个灯红酒绿的酒吧时,我有些后悔。
太嘈杂了,好像我莫名其妙死在里面,都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我到的时候小贝正和谁打着电话,她嘴里含着烟,莫名有些冷酷。
“知道......人来了......收网......”
风太大,我有些听不清,正想凑近时,小贝已经挂掉电话朝我走来。
我没再多想。
她拉着我兴奋的冲进去,我落后一步,听到她和酒吧入口的工作人员对了什么暗号。
我没有听清,余光似乎瞥到一个很眼熟的侧脸,当我抬头看过去时,又消失不见。
小贝一直是个乖乖女,怎么会知道酒吧的暗号,而且对此习以为常,就好像经常来一样。
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不对,这么晚了,我一向睡得早,小贝一直都知道,小贝怎么会在那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时间还掐得那样准?
她甚至没有过问过陈辉,好像默认陈辉不在一样。
我迟疑着往后退了几步,都被小贝不动声色的挡住。
她挽着我的手,不由分说的把我带到另一个暗门旁。
音乐声和尖叫声吵得我耳膜发疼,服务员给我们递来两件衣服。
我展开一看,这哪里是衣服!穿上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小贝却麻利的换上,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我转身想离开,大门却被反锁。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里的不同寻常!
我惊疑不定的看向小贝,只看到她妩媚的撩了一下头发。
“不想吃苦的话,就换上吧。”
她话音落下,几个壮汉上前,作势要撕扯我的衣服。
不远处舞台上灯光闪烁,又在下一个高潮时骤然熄灭。
我穿着那一身兔女郎的衣服,兜里的手机无处可藏,那些人没有收我的手机,我摁开屏幕,果然,没有信号。
我心重重往下一沉,被半押着坐在卡座时,舞台灯光亮起。
台上是刚才悉心安慰我的小贝,她身段窈窕,脸上是魅惑的笑,和平日乖乖女的形象大相径庭。
“知道大家都等不及了,我们今天快速进入主题!”
“乘淮有限公司,成立十周年的限时福利拍卖会,正式开始!”
乘淮。
怎么可能!
乘淮是陈辉做大枣生意的公司,当初起这个公司名时,陈辉抱着我,说用我们两个的名字当公司名,公司一定会蒸蒸日上。
小贝和陈辉认识,并且他们从未告诉过我,他们联合在一起,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为了这个东西,他们合起伙算计了我十年。
我们的相遇,从始至终都是骗局。
接二连三的背叛让我头脑发昏,来不及思考,台上又迸发出一阵更耀眼的光。
身边的男人开始狂欢,湿润黏腻的目光裹着我,我从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恶心。
我的心下坠,再下坠。
“有请今天第一位拍品!”
随着小贝话音落下,看清笼子里关着的东西时,我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那是一个人身鱼尾的女人。
女人一头金色长发,容貌姣好,上半身和鱼尾连接处有一条极细的红色细线,就像是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腰斩,再和这条鱼尾相连。
女人身上有很多伤,那条精致的鱼尾被锁链贯穿,和锁骨处贯穿的铁链一起,往上延伸,高高吊在笼子正中。
我脸色瞬间惨白。
这样的秘密为什么刻意公开在我面前?她们不怕我说出去,因为在她们眼里,我已经是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