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又狠又沉,呼吸声粗重,手指捏的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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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
“别人你都可以,就我不行?”谢行朝的脸上一片阴霾,“还是说你在给封闻夺守身如玉?”
“我……不是……”纪思晚看到谢行朝脸上的血迹,心狠狠一跳。
她张口想要解释什么,但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你这又当又立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谢行朝眼中深深的厌恶,狠狠刺痛了纪思晚的心。
那种厌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心底里延伸出来的。
“谢……”
纪思晚想要靠近男人,可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让她无力至极。
最终,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谢行朝带着满身阴霾,离去……
“谢行朝,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谢行朝现在回头,就可以看到纪思晚受伤与痛苦的模样。
但,没有如果。
谢行朝离开之后,纪思晚扯过被子随意盖在身上。
她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这个安静的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那颗跳动的心脏袭来阵阵疼痛。
这种疼痛最近一直都伴随着纪思晚,这一夜,她痛苦难受。
……
翌日清早,她就趁着没人看着她,去了医院。
一些系列的检查之后,纪思晚拿着医生诊断的结果,坐在冰冷的长椅上——
心衰!
是遗传病,若是再受到大刺激,很有可能会心脏骤停,生死一线。
看到上面的诊断结果,纪思晚久久无法回神。
如果她真的活不久了……
眼下,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图一个自由,陪在父母身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想到什么,她紧紧咬唇,下了某种决心。
……
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谢行朝上车离开。
纪思晚想也不想,挡在了车子前方,原本正要启动的车子蓦地停住——
“我要离婚!”
纪思晚看着谢行朝,一字一顿说道。
“离婚?”
谢行朝周身的气息危机至极,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降低了几分温度。
男人冷笑一声,从车上走下来,来到纪思晚面前。
他扣住女人的下巴,嗓音冷清:“纪思晚,谁给你的勇气,死去的封闻夺吗?”
“既然你不爱我,放了我不好吗?”纪思晚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染了苦涩。
既然不爱,何必要互相折磨。
谢行朝拉着纪思晚的手,强制性将女人塞进车里,用安全带锁住了她。
他坐上驾驶位,狠踩油门,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快速消失在别墅区。
车子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震得纪思晚的心脏剧烈疼痛起来。
迈数表上的横杠在红色境界线内不停徘徊,一个调车转头,车子已经抵达了赛车区。
“谢行朝……”
看着车子前方的赛区,弯道过后就是观众台。
此刻,这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他和她。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纪思晚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
但谢行朝置若罔闻,车子的速度不减反增。
离观众台五百米!
“停车!”
三百米!
“停车!,谢行朝,停车!”
一百米!
看着近在咫尺的观众台,纪思晚下意识抱住了自己,尖叫起来。
一阵轮胎摩擦地板的声在空荡荡的赛车场响起,刺耳至极。
车子猛地停下,因为惯性,她的后脑勺撞到了座椅,疼的她呲牙。
可是男人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下一秒她就被谢行朝粗暴的拉下车,扯到赛车场区域。
谢行朝冰冷的手按着她的脑袋,字字狠厉说道:“看清楚,我就是在这个地方撞了人!你和封闻夺策划的那场车祸,害我坐牢,费了不少的力气吧?!”
不,不是这样的!
纪思晚想要开口告诉谢行朝,真相不是这样的——
当年车祸的事,她并不知情。
那时候,封闻夺想要的是谢行朝的命。
是她苦苦哀求封闻夺,愿意照顾他最后的时光,封闻夺才愿意放过谢行朝,只是将人送进监狱,没要他的命。
只是,如今她这么说了,谢行朝也不会信。
封闻夺已经死了,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刚刚的惊吓,刺激到她的心脏。
此刻,心脏的疼痛,让纪思晚无法说话。
“纪思晚……”谢行朝的眼神凝了冷意,想到过往与她的种种,爱与恨,都是她赐予他的。
他扣住女人的下颌,迫使她看着他。
蓦地,谢行朝笑了,他低声说道:“我恨极你时,恨不得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