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
雨夜!
“啊……”
城边树林里,漆黑的夜色中,一道惊雷过后,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惊醒了树上的倦鸟扑翅惊飞。
暗沉的光下,草丛里,身穿白色孕妇装的司纯,全身被雨淋湿。
额头上,黏着凌乱的秀发,发间深见骨的伤口上,鲜血伴着雨水滑入草丛中,她圆鼓鼓的肚子,看着月份已经不小了。
司纯看着好友许澄意,眸中盈满痛苦,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她却要杀了她。
司纯全身在颤抖,分不清是冷还是恨,许澄意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许澄意,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许澄意今天给她打电话,说陪她买婴儿用品,上车后,喝了一杯饮料后,她就不省人事,醒来就在这里。
许澄意邪恶一笑,神情又疯又狠,手中薄如蝉翼的刀毫不留情的划破了司纯的脸。
“啊……”司纯惨叫,巨大的悲痛席卷着她。
许澄意很享受她痛苦的神情:“司纯,你有今天的下场,只能怪你命太好,你爸妈都死了,还要给你留着股份继承权,而且你还不要脸的未婚先孕?”
她又举起手中的刀,刀片上的血水往下滴,她眸中恨意划过,再次刺向司纯的另一边脸颊。
“啊……”没有力气躲避的司纯,脸上又被划了一刀,鲜血淋淋的脸上狰狞而痛苦。
撕心裂肺的痛不及心上的痛,那密密麻麻的痛仿佛要吞噬她的生命。
“呜呜呜……许澄意,我们一起长大,你竟然这样对我?”
司纯用尽了的全部力气痛苦的问。
她真的不明白,几个小时前还是好姐妹的她们,还一起喝着同一杯奶茶,下一刻,许澄意就要杀了她。
这突然的转变让她无法承受。
许澄意脸上狰狞的笑,在闪电划过的瞬间,犹如索命的魔鬼,司纯终于要死在她的刀下了。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司纯,你是榕城的大才女,可是你这张脸,我已经恨了十年了。”
“你真以为你肚子的孩子是陆怀景的吗?不是,是九个月前,我算计你,你和野男人上床怀孕的,我肚子里怀的才是陆怀景的孩子。”
司纯倏然瞪大美眸,慢慢变得猩红,愤怒又含恨的看着许澄意。
和她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朋友陆怀景,居然和许澄意一起对付她。
几个月前,她一直以为那晚的男人是陆景怀,陆景怀也从未否认过,还劝她把孩子生下来,她不愿意,陆景怀还跪下来求她。
原来,陆景怀也想要她的命!
司纯猛的看向不远处的树旁,男人修长的身影站在雨中,无情的看着她。
司纯的心,瞬间被撕成了两半,疼的她无法呼吸,双手紧紧拽着身旁的枯草。
“哈哈……”许澄意畅快的大笑起来。
她神情癫狂,语气畅快,“司纯,我终于看到你痛苦的样子了,你知不知道这十年来我有多恨你,你明明是给我挡煞的女人,却样样比我出色。”
许澄意突然靠近她。
司纯更不懂挡煞是怎么回事?
许澄意邪恶的笑着告诉了她一个残忍的事实,“司纯,你八岁的时候,还是榕城的千金小姐,八岁以后,变得一无所有,你们司家所有的一切,都是被我爸算计的,包括你三个哥哥的死,都是我爸做的。
你家破人亡后,我爸抢走了你们司家所有的家产。”
“还有,算命先生说,你八字好,正好可以给我挡煞,你才捡回了一条命。
如今你已经成年,而你名下继承的股份,今天转给了景怀,就是白天我让你签的那些文件,司纯你真的是蠢的无可救药了,你有今天,只能怪你自己蠢。”
“啊……”司纯凄厉的大叫一声,她居然在仇人家生活了十年,还亲手把爸妈留给她的股份送给了伤害她的人。
而这些年,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许澄意一家。
她的胸口像刀绞一样,痛得全身不停的发抖。
司纯目呲欲裂的瞪着她,声音破碎如冰裂,裹挟着浓浓的恨意,“许澄意,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司纯心底终于畅快了,她力气大得惊人,揪着痛苦中的司纯站起来。
她恶狠狠的怒吼:“司纯,那你就去做鬼吧,去死!”
许澄意毫不犹豫的把她推入路边的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