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繁星醒来时,右手被手铐铐住,人趴在床上。
华丽、冷漠的装潢,一看就是酒店套房。
浴室内有淅沥的水声。
她怎么都没想到,沈意钦会直接给她下药,然后扔到这里。
左手摸索到手机,她艰难地输入短信:沈意钦,我陪了这个男人,你就让元元跟我,是吗?
发送给沈意钦。
对方秒回:是。
赵繁星扔开手机,两眼空洞,安静地等那个男人。
她人生中只有一次经历,新婚夜,残暴,痛苦,不堪回首。
也正是那次,她失去了沈意钦。
沈意钦讽刺得对,她确实不擅长。
听到开门声,她闭上眼,安慰自己:就当噩梦重演。
傅时渊看到小女人英勇就义的决然,心里不太舒服,手指贴上温软的脸,想擦拭她的眼泪“你别哭。”
赵繁星浑身发抖,“您能不能别管我,您要是觉得晦气,我会忍住眼泪的。您给沈意钦钱,合该拿我当妓|女,我随您玩,只求您不要让我看见您的脸。”
如果看不见,她就可以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过。等拿到元元的抚养权,她就带元元回老家。
傅时渊被她的话刺得来火,忘了傅谨安的心愿,扯落浴巾,沉沉压向她。
她很疼。
利刃劈进身体。
碾碎了一颗鲜活的心。
她以为自己可以云淡风轻,却还是不可遏制地心痛了。
身后的男人疯狂掠夺,她紧紧闭眼,牙齿咬着手腕,想到的却是学生时代,对一只小奶猫施以善心的沈意钦。
他明明是那么好的男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后来,赵繁星在极度绝望与疼痛中,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身上换了干净的睡衣,手铐不在了,发红的手腕也涂了药。
那个男人昨晚挺残暴,不过人家花钱了。
留她体面,倒是个好人。
手肘撑着枕头,她艰难地坐起,洗澡后换上对方放在床头的衣服,瞥见皱巴巴的床单,卷起,扔进洗衣机,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这间房。
赵繁星走在路边,给沈意钦打电话。
无人接听。
难道沈意钦要反悔?
想到昨晚的水深火热、痛不欲生,她恨不得扒了沈意钦的皮!
正要再打,母亲来电。
她连忙接起,“妈。”
赵母带着哭音,“星星啊,你爸……你爸跳楼了。你快回来了,你说他怎么这么经不起打击,做生意这么多年,破个产怎么就想不开呢……”
赵繁星呼吸一紧,声音沙哑:“妈,爸……没事吧?”
“去了!”
说完,赵母嚎啕大哭。
赵繁星膝盖一软,跪在地上,眼睛疼得厉害。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哭太多,这次她竟没落泪。
“星星?星星!”
电话那头,赵母绝望地喊着赵繁星。
赵繁星找回自己的声音,“妈,我就回来。”
高铁上,赵繁星十次打不通沈意钦电话,心里有了猜测,发微|信:沈意钦,我爸公司破产,是不是你干的。
【对方正在输入】
是。
她看到,沈意钦如是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