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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跟谁装脸大呢

第3章 跟谁装脸大呢

发表时间: 2020-12-22 11:50:27

赵长卿不但不躲,反而缓缓迎着王明走上去。

王明掐脖子的手伸出去一半,人却飞了出去。

不过轻轻一脚,就把他踹飞了十几米,赵长卿连衣领都没让他碰到。

“狗仗人势。”

宾客们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对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动手了?

不是吧,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王明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牙齿缝里渗出血来。

果然那边的王冲怒不可遏地吼道:“臭小子,敢打我儿子?!”

“保安!保安!把他腿卸了!扔出去!”

门口的保安挤过人群朝赵长卿涌去。

但赵长卿似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转而问林嘉音:“母亲在哪个房间?”

林嘉音回过神,回答道:“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这时那群摩拳擦掌,气势汹汹的保安已经围上来了,抓着赵长卿就要打。

“长卿小心!”林嘉音失声喊道。

赵长卿只是眼睛稍微往后瞟了一眼,身形未曾有什么挪动。

一个保安一脚踢在他腰上,可赵长卿却纹丝不动,反而是第一个发起攻势的保安遭重了。

一股气浪从他腿部袭向他整个身子,然后是他身边的其他同事。

“哇!”

那保安捂着退倒地惨叫不已,其他保安也是被冲得有些懵,仿佛刚被台风刮上天又被扔下来似的神志不清。

围观人群都懵了,这赵长卿根本就没出手,怎么这些保安就倒下了?

赵长卿拍了拍自己后背上的衣服,朝楼梯走去。

身后的林嘉音满眼仰慕,自己喜欢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赵长卿走入母亲的房间,见赵絮织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上肃杀顿时被卸去,露出痛心的神情。

他鹰眸渐含泪水,声音颤抖道:“母亲,孩儿不孝!”

在北疆,他是无人可敌,令人闻风丧胆的天刃将军。

而回到家,他只是一个想要照顾好母亲,陪伴家人的男人。

那些与母亲被害有关的人,不论是什么大官儿或者商人。

他们全都该死!

下定决心后,赵长卿轻轻抱起母亲,道:“您放心,我这就找神医来救您。”

眼看着赵长卿真把赵絮织抱出来了,王冲大怒道:“你今天给老子走一个试试!”

他扭头对一个精壮的大汉说道:“刘先生,帮我教训教训这小子,王某必有重谢!”

刘先生刘煜,是河西地下黑帮的一个头目。

他自小就习武,十几个人都近不了他身。此时他活动了下手腕,道:“王董客气了,能为王董效力,是刘某的荣幸!”

随后他对赵长卿挑衅道:“小子,看你身手不错,跪下来给王董磕几个头认错,不然我让你半身不遂!”

赵长卿对他的警告跟没听见似的,依旧往别墅外走。

“你小子听见没有!?”

刘煜拦在他面前,这小子居然敢无视他。

赵长卿抱着母亲,停下来看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

只一眼,他就估摸出来这个刘龙是个什么身手。

刘煜一脚踢出,赵长卿轻描淡写一个侧身就躲过,他手中可是还抱着人的,竟都能躲过对方突袭的一脚。

啪!赵长卿一脚踢到刘煜另一条腿膝关节,粉碎了他的膝盖骨,刘煜倒下惨叫,刚叫了两声,便被又一脚踢断了脊椎,疼得晕了过去。

刚才还放话要叫人半身不遂,现在自己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王冲气得浑身发抖。

赵长卿回头甩给他一个凌厉的目光,如一把利刃切在他喉咙,让他一下就停下了叫骂。

全场再没有人敢阻拦这个男人。

林嘉音跟了上去,帮赵长卿拉开车门。

赵长卿让母亲平躺在后座上,脑海中浮现当年母亲慈爱的笑,让他不禁有些黯然。

“长卿,先去我家吧,我会找全市最好的医生来治咱妈。”林嘉音说。

赵长卿刚回来,家中就遭此巨变,心中一定十分难受,林嘉音想到。

母亲遭此劫难,身份又一落千丈。

这时徐嘉慧赶上车,坐在副驾驶,回头怨念地看了一眼赵长卿。

“嘉音,不用找医生了,我已经安排好了。”赵长卿道。

这时他手机正好响了,接通道:“喂,宋宁,到河西了?”

“宋宁?”这名字对于徐嘉慧来说很是耳熟。

“杀人名医宋宁?”开车的林嘉音问道。

“对,是他。”

徐嘉慧一惊,反问:“赵长卿,你没疯吧?你知道他什么身份吗?”

她经营着一家私立医院,规模不小,当然清楚杀人名医宋宁在医学界什么地位。

他能从阎王手里抢人,他想救的人,阎王拉不走。

但他不是什么人都救,要价很高,还要看心情,他不想救的人,阎王不收也得收。

所以人称,杀人名医。

“上次我花几百万想请他徒弟坐诊,结果都没请过来,你还想请宋宁本人出马?那没个千把万能请得动吗?赵长卿,你现在被扫地出门,有多少钱啊?”徐嘉慧一阵阴阳怪气。

“不用花钱。”赵长卿回道。

他在北疆曾经和宋宁出生入死过,是生死之交。

别人请他看病,即需要钱也需要面,还要看人情。

他请宋宁出面,只要有需求,宋宁就会来。

“赵长卿,你在这儿跟谁装脸大呢?!”

“妈,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林嘉音制止道。

“长卿,你别在意啊,我妈就这脾气。”她说,毕竟是自己亲妈,还是要哄着。

赵长卿点头,他对这些讽刺和攻击早就免疫了。

他杀过足以填满整条河的敌人,每一个人在临死前都会不甘地咒骂羞辱他,现在这种普通人的嘲笑,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他闭上眼,多年征战早已让他心如山岳般沉稳,只有在自己母亲赵絮织或者妻子的事上,才会让他的心绪有些许动摇。

他让母亲的头安稳地枕在自己腿上,拂过母亲额前几缕白发,这十年光阴就这么被自己错过了,归来时,母亲已经老了。

他一时心中动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