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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与苏槿时虚与委蛇,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她回去。
传到萧琰处,却成了我不待见苏槿时,当众驳了她面子,赶走她。
萧琰的近侍垂着眸,声音冷淡:
“皇妃,您虽是侧妃娘娘的姐姐,但您身体不适也不该拿她撒气。主子眼下动了怒,就劳烦您走一趟了。”
到萧琰院里时,他与苏槿时一同坐在桌前,命我给他们布菜。
苏槿时看我的目光闪躲。
萧琰责怪我善妒,铁了心要给她出气,要我难堪。
我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拿起筷子站在一旁,等着服侍他们。
晚膳就在这样沉默诡异的气氛里吃完。
“既然殿下和侧妃都已经用完膳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萧琰神色淡淡:“苏淮南,若是再让我知道你端着正妃的架子怠慢时儿,别怪我与你不客气。”
我走时,苏槿时还想追出来解释,却被萧琰拉了回屋。
回去的路上,府中下人或鄙夷或看戏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落在我和沉香身上。
沉香怒道:“都看什么看,忙你们的活儿去!”
气性大些的婢女直接朝沉香翻了个白眼:
“还真以为自己是盘菜了!受宠的是侧妃娘娘,管事的也是侧妃娘娘,你算个什么东西,还管起我们来了?!”
有人笑着附和:
“就是啊,大婚当晚主子去的是侧妃房中,婚后接连歇在她院子里月余,自己讨不讨人喜欢心里没点数吗?”
沉香气得满脸通红,正要上前跟她们理论,被我扯住了。
那几个婢女大声嗤笑着离开。
萧琰虽然偏宠苏槿时,但我好歹是皇子妃,还是相府嫡女,下人不会无缘无故招惹我。
这些都是苏槿时安排好的,想要惹怒我。
若我闹起来,定会惹得萧琰更加不耐烦,甚至将我关禁闭。
两日后的贵妃生辰宴,她就能名正言顺跟随萧琰出席。
回到院里,看着冷冷清清的院子,沉香愈发气愤。
“**,您看咱们院里,连多个干活的人都没有。”
“您吃的穿的,还不如二**身边的侍女!五皇子竟还要你服侍她用膳!哪有他这样苛待正妻的?!”
“不如咱们去找贵妃娘娘告状吧!”
我摇摇头,心里却浮现出另一个身影,想着到时候入宫再说。
沐浴过后灭了烛火正想休息,萧琰的近侍领着下人送来十几本佛经。
“娘娘,主子说了,您心火燥热,最适合抄写佛经静心养神。”
“这两日便是不眠不休,您也得抄好了送到主子那儿。”
如今我寄人篱下,只能受人摆布。
我连夜不停歇地抄,抄到眼睛酸痛,手腕刺疼,用膳时连筷子都抓不稳,才在两日内抄完全部给萧琰送去。
可当晚在贵妃的生辰宴上,我又见到我亲手抄的佛经。
萧琰笑道:“母妃,这些都是时儿亲手抄写的。”
“时儿眼睛都要熬坏了,就是想在母妃生辰宴上送给您,万望菩萨保佑您身体安康。”
“可惜碍着规矩她不能亲自送到母妃手上,她说希望母妃不会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