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被祖母养大,嫡姐为了抢我亲事,不惜给祖母下药。
祖母死后,果然无人阻拦,嫡姐顺利嫁去侯府。
大婚当日,她对我轻蔑而笑,“妹妹,你有什么争得过我?”
她偷了父亲的兵符,让一群士兵将我掳走,三日后衣衫不整地扔下马车。
父亲大怒,母亲斥责我丢人,让六七个下人用白绫狠狠勒死我。
临死前我发下血誓,若重来一生,我必报复所有人!
果然再睁开眼,我回到了祖母病重那日。
嫡姐装作乖巧端着药碗,要亲自给祖母喂药。
我扑过去打翻,学着嫡姐那样柔弱可怜,跪在父亲面前。
“姐姐,你若想抢我郎君,让给你便是。
你何必狠心,要害死祖母?”
1我话音刚落,嫡姐沈如樱的脸,变得惨白。
旋即暴怒而起,一巴掌狠狠落在我脸上。
“你打翻祖母的药,竟然还敢当着父亲母亲的面诬陷我!”
“姐姐自问平时待你不薄,你怎么如此狼子野心?”
一番控诉后,沈如樱掩袖哭泣。
看的父亲瞬间心疼皱起了眉。
父亲厌恶瞪我一眼,“如兰,平日里没大没小没规矩,还没跟你算账。”
“如今在你祖母床榻前,怎能容你这样瞎胡闹?”
“来人,把二姑娘拖出去,重打二十棍子!”
我抬头看向沈钦,我那一向偏心的父亲。
因为我是小娘所生,他从未多看过我一眼。
上京人人都夸赞沈钦,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夫婿。
宠爱极了大娘子,府中只有一个过世的小娘,还未发达时的糟糠妻。
奈何小娘福薄命薄,早早的生病去了世。
沈钦更是和自家大娘子恩爱如胶似漆,相互扶持,成为上京勋贵们的典范。
就连官家都亲自点名表扬。
可就是这样一个好夫婿,好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对我动用重刑。
府中那些护院,听到主君如此吩咐,三两步围了上来。
我的贴身侍女青云扑了上来,哀求哭喊。
“主君,大娘子,不可啊!”
“我们家姑娘身子娇嫩金贵,怎么能这么重打,二十棍子下去,姑娘就没命了啊!”
青云纵然是哭哑了嗓子,我爹也不会松口的。
我瞥了一眼沈如樱得意看好戏的表情。
又低头看向躺在床榻上,呼吸微弱的祖母。
只要祖母没事,我愿意豁出去。
我当即学着嫡姐平日里装娇柔,扮柔弱的样子,楚楚可怜的跪在父亲跟前。
“父亲,我亲眼看到姐姐在祖母药里下了毒,她说只要害死祖母,就没人拦着她抢我婚事了,这样她就能顺利嫁入侯府。”
2四周一片死寂,嫡母和沈如樱面面相觑。
她们或许在惊讶,为何密谋的事,居然被我得知,还这样堂而皇之地当面说出来,重重地下了她们的面子。
“你这个小贱蹄子,瞎说什么呢!”
嫡母怒气冲冲,扬手又要给我一巴掌。
我灵巧闪躲过去,使劲抱住父亲的大腿。
“父亲,你平时最注重孝道,如果不信女儿的话,大可以让大夫检查姐姐刚刚端来的药,查看是否有毒,一验便知。”
我太了解这个父亲了。
他虽然一向宠爱大娘子和沈如樱,可若是和自己的官威名声比起来,那都不值一提。
如今,我把他孝顺的名声搬出来。
无论大娘子如何阻拦,药是肯定会查验的了。
“去请府中大夫来,查验。”
父亲一声令下,嫡母和沈如樱都慌了神。
嫡母拦住父亲,“官人,这个小贱蹄子就是看不得我们樱儿好,她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你也信?”
父亲声音不咸不淡。
“信不信的,查验一下就知道了。”
嫡母恶狠狠地瞪着我,沈如樱脸色雪白。
一炷香之后。
大夫一脸凝重,“回主君,药里确实有毒,是鹤顶红。”
沈如樱慌忙跪在地上。
“父亲,女儿冤枉啊!”
“女儿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鹤顶红!”
我朝着青云使了个眼色,她点头会意,将收买的下人带上来。
那个下人是沈如樱房里的。
亲眼看到沈如樱让人在祖母的药里下毒,就将看到的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父亲脸色铁青。
把桌上的茶杯都徒手捏碎了。
“去祠堂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