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浅,得了肝癌的感觉是不是很痛苦?”
白雪浅已经是肝癌晚期,弥留之际,全身不能动弹。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白月淼,一根根地拔掉她身上续命的管子。
“既然这么痛苦,干脆我来帮你,让你早日解脱,这个专门用来安乐死的药,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帮你弄来的。”
白月淼拔掉最后一根管子,状似惋惜地感叹了一句:
“哎,好好一朵娇嫩的鲜花,就这么凋零了,斯则也真是的。
每天在你喝的水里面,放那么多的亚硝酸,要不然,姐姐你还可以多活几年。”
斯则?陆斯则?
她的丈夫居然在她每天喝的水里下慢性毒药?
白雪浅灰败无神的瞳仁,立马变的通红。
白月淼俯下身,拍了拍她骨瘦如柴的脸,得意地笑着说道:
“不相信?没关系,我还可以告诉你更多的事情,包括当年到底是谁绑架了你。”
白雪浅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双眼陡然睁的老大。
白月淼笑的更加得意,“看来你也不笨,没错,其实当年的绑架案。
就是我和斯则一起策划的,然后斯则再出面把你救下,就是为了让你感激他,嫁给他。
只有这样,斯则才能帮我夺走白家的财产,你看你马上就要死了。
等你死后,整个白家都是斯则的了,而我很快就会和斯则结婚。”
“嗬……嗬……嗬……”
白雪浅喉咙间只能发出这种单音调来彰显她的愤怒。
她的愤怒,显然让白月淼更加的愉悦。
白月淼突然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
“还有,在你准备嫁给傅明呈的前晚,你偷听到傅明呈是你的杀父仇人,其实是个假消息。”
而这一个消息,宛如是压死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雪浅杏眼圆睁,双眼喷火地看向白月淼。
她恨了五年的人,居然恨错了人!
而那个人还是她曾经最亲密的爱人,也是她伤害最深的人。
仅仅凭着从陆斯则和白月淼那里听到的话,她便认为傅明呈是她的杀父仇人。
然后直接逃婚,选择嫁给陆斯则,故意让傅明呈难堪。
她怎么会这么蠢?
“还有啊,你知道吗?你之前移植的半个肝脏,就是傅明呈的,他为了救你。
不顾自己的身体,割下了半个肝脏来救你,不过都是枉然,你还是要死了,而他也活不了多久。”
他被她伤的那么深,居然还不惜自己的性命来救她!
她错了,错的离谱!
白雪浅心痛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双眼喷出怒火看着白月淼,恨不能把她烧个千万遍。
白月淼被她吃人的眼神,看的心中发毛,直接扬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将她的脸打偏过去。
没有了那迫人的压力,白月淼松了口气。
她甩了甩有点生疼的手,脸上的神情一寸寸地怨恨阴毒:
“白雪浅,要怪就怪你该死的父亲,同样都是流着他的血的女儿。
凭什么我就要像只耗子一般,活在暗无天光的贫民窟,你却能住在公主城堡里?”
白雪浅被这一巴掌扇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她挪着眼珠,梗着脖子。
苍白的脸上瞪着一双猩红双眼,宛如雪地上镶嵌着两颗血鸽石。
刺目又骇人!
白月淼感觉后背蜿蜒盘满了冷气,她强忍着哆嗦,“你就好好的上路吧。”
冰冷的药水被注射进了体内。
白雪浅不甘心,到死都圆睁着双眼。
……
痛,痛,头昏脑胀的痛……
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不是说安乐死吗?
该不会白月淼那个**骗她,给她注射了毒药?
“嘿嘿,美人,醒了!”
这时,耳边传来一道猥琐的声音。
声音?怎么会有声音?
白雪浅惊得一下子睁开眼,触目的是黑沉的天空,但是更让她惊愕的是一张丑陋的大脸。
那张大脸的嘴角还长了一颗瘊子。
对这颗瘊子,白雪浅印象深刻。
五年前,她逃婚后买醉,差点被流浪汉**,那个流浪汉的嘴角就长了一颗一模一样的瘊子!
等等,为什么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
莫非她重生了,回到了五年前,她逃婚的前夜?
还不等白雪浅确认,一只粗砺的手扒在她的小腿上,正缓缓的往上游走。
白雪浅大惊,刚想阻止,随即又冷静下来。
在流浪汉的手即将攀上她的大腿时,她冷冷地开口:
“你……很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