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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赶时髦,带小三夜晚**飙车。
一脚油门,野鸳鸯双双上西天。
留下年近半百的爹娘,和一个六岁的好大儿。
老弱病残,占全了。
念及他们的不容易,我把老公的财产全数拿出去。
谁想,老逼登拿钱和小叔子逍遥快活,丝毫不管老公留下的烂账,还要我养小三的孩子。
追债的无处不在,弄得我不仅工作丢了,还被他们反手扔进河里。
12月的河水冰冷刺骨,羽绒服吸满水直直地拖着我往下坠,我无力地在水里扑腾。
岸上,婆婆一家对着债主点头哈腰。
“大哥,我儿子给她买了巨额保险。保险费一到,立马还钱,小路的手可不能出事啊!”
好冷!
再睁开眼,警察正好带着私生子登门。
“苏老师,孩子的爹妈都没了。根据法律规定,他的抚养权归你。”
周围宾客个个脖子伸长,耳朵竖起老高,好奇、同情、看好戏,几种表情轮番在他们脸上出现。
结婚六年老公死了,葬礼上出现了个六岁男孩,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都没他劲爆。
“野种我可不要。”我嫌弃地捂住鼻子,离他几米远。
婆婆“嗷”地一声扑上来,作势要抓花我的脸。
“苏荷,你个黑心肝的东西。我儿子尸骨未寒,你就想把金宝扫地出门。当年我就不该让你进门。”
“大师说得没错,姓苏的女人不能要,属马的对我儿子更是大煞。”
看吧,金宝都喊出来了,只怕小三已经是婆婆跟前过了明路的二少奶奶。
前世她竟然在我面前声泪俱下,请我保留沈易唯一的香火。
装腔作势的老虔婆。
宾客们面面相觑。
老家思想封建,对大师的话如同圣旨一般,深信不疑。
婆婆搬出大师语录,这下,周围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好几个人甚至往后退了几步,仿佛我是千年难遇、命犯天煞的孤星。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我真的想大笑出声。
婆婆找的这个大师还挺灵,一早便算出了姓苏的是沈易的劫难。
可惜,沈易和他的苏姓女朋友在黄泉路上做了对苦命鸳鸯。
“妈,克死老公的是外面姓苏的小三,和我有什么关系。金宝有这么一个妈,不知道他那六月六的好日子压不压得住。”
我贴脸开大,当着婆婆的面诅咒她的宝贝孙子。
婆婆眼珠子一骨碌,躺在地上拍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哎呦,小易,你走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在外人手下讨生活。小易,妈的小易,妈干脆跟你一起去了。”
我冷眼看着婆婆表演,宾客们扯的扯、劝的劝。
“建国媳妇,你这是做什么?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商量,不然沈易走了都不能安心。”
前世,我想着人死如灯灭,细枝末节没必要当着外人的面拿出来反复鞭尸。
如今,既然我不好过,大家都别过了。
我蹭地坐到地上,用力掐了一把大腿,眼泪瞬间飚出来。
“妈,是我不对。早知道沈易和小三打算私奔,死了手都不放开,我就跟他离婚了。”
“何必呢?把命都闹没了。反正我们结婚六年,他也生不出孩子。”
我大声嚷嚷,一口一个小三、私奔。
周围人迅速交换了下眼神,眼底兴味渐起。
“你放屁。”婆婆爆喝。
“你自己占着窝不下蛋,还把锅甩到我儿子头上。他不能生,金宝怎么来的?”
呵,怎么来的?外面借的种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