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意是想起有这么一条禁令,原因就是之前她好几次偷偷跑出去跟容哲见面,而这次,更是胆大包天的想跟容哲私奔,彻底惹怒了他。
上辈子,不但有禁止令,他还在她的手机里装了跟踪仪,必须出门的时候会安排保镖,福伯也会跟着,从来不会让她一个人。
可惜上辈子战时晏对自己的紧张手段在自己看来全是监视,禁锢,甚至将战园当成了监牢,隔绝了她的自由,他看的越紧,她越想逃。
想让战时晏对自己完全放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她会努力的。
顾清意笑了笑,问福伯:
“他不许我出去,那能不能请福伯辛苦你帮我去卖掉这些东西?”
福伯何曾被顾清意这么客气的请求过,以前顾清意对战园的人轻则刁难,重则呼来喝去,就差动手了,心里虽然觉得卖掉这些东西不合适,但是想到只要少奶奶不作妖,愿意踏踏实实的呆在家里,卖就卖吧,反正先生也不在乎这些小钱。
……
晚上,战时晏回到家,黑色的迈巴赫在大门口一个拐弯,还没进车库停下了。
黑色的皮鞋一尘不染的踏在了地面上,男人冷眸扫了一圈眼前的园子。
以前他回家,总有种去灵堂回地狱的感觉,而今天的战园,园子里没了养蛆的恶臭,鼻尖是茉莉花的清香,树上也没了那些白藩,鸟鸣悦耳,路过秋千架的时候,两个吊死的恶灵娃娃也不见了,漆白的秋千架在夜风中微微晃荡着……
她不作了,是因为觉得很快就可以离开自己了是吗?
餐厅里,顾清意一直等到战时晏回家才一起吃晚饭,她特意让管家安排了烛光晚餐,只是,战时晏的情绪有点不妙啊。
整个人好像被一座冰山包裹着,即便是坐在桌子两端,顾清意也感觉到了森森寒意。
那冷冰冰的视线一直锁定在她的脸上,顾清意为了能让他眼前一亮,特意只上了一点淡妆,自认是个美人胚子,怎么他的视线比以往自己化大浓装太妹装的时候还来的冷冽啊。
难道他喜欢的是重口味?
顾清意悄悄抬眸望了他一眼,只着了深蓝色衬衫的战时晏在解着袖扣,动作矜冷而优雅,袖子挽起后露出的一截精致的手腕上精钢的表盘在烛光下闪耀着钻石的光芒,烛火摇曳,越发显得他俊冷完美的脸上神情莫测。
硬着头皮在男人逼人的压力下顾清意清了清嗓子对管家说道:
“周姨,等下你去把先生的东西搬回主卧吧。”
之前为了离婚,顾清意死活不肯跟战时晏同床,结婚一年了,一直是分房而睡,她睡主卧,战时晏睡次卧。
现在她想要挽回两人的关系,第一步当然是不能再继续这样分房,。
白天他要上班就已经见不到面,晚上还分开睡她要怎么跟他培养感情。
周姨听到顾清意如此提议后,为少奶奶这样的转变而高兴:
“好的,少奶奶。”
“等等。”战时晏看着她灯光下精致的干净的小脸:“你又有什么目的?”
战时晏声音温淡的很,语气波澜不惊中带着微微质疑。
顾清意脸微微泛红,开口解释道:“我们是夫妻,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吗?”
“当初分房是你要求的。”战时晏淡淡提醒道。
“现在也是我要求你回主卧。”
顾清意知道他不信自己,可是自己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听话一点呢,一定要逼她出绝招?
她转眸望着周姨,端出了女主人的姿态:
“周姨,没听见我的吩咐吗?”
之前她在这个家里就是说一不二的主,整个家里上上下下除了战时晏没有不听她话的,所以现在用起少奶奶的威势来,顾清意一点也不虚。
管家周姨巴不得少爷少奶奶两个和和美美的,自然满口答应:“是,少奶奶,我这就去。”
战时晏的眸光落在顾清意脸上,深邃的宛如一汪深潭:“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清意切了一点牛排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着:“我说了,我们是夫妻,夫妻就应该睡在一起。”
战时晏勾了勾薄唇,眸中一片冷意:“那你知道夫妻睡在一起会做什么吗?”
明明带着清欲色彩的话经他轻佻慢捻的说出来,非但不暧昧,反而带着点清冷。
顾清意被他突然的这句话呛了一下,有必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夫妻睡一起,还能做什么……
“知……知道啊,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都……正常吧。”话说的磕巴,但是顾清意趁着没人还是大胆的说出来了。
知道是一回事,可是这么正经的讨论顾清意难以自制的脸红了红。
抬眼望着对面的男人,他神情淡漠,眸光深沉的她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顾清意匆匆吃了几口便放下了刀叉:
“我吃完了,我先上去洗澡,你上次买给我的……那套真丝的睡衣,我……很喜欢,你慢慢吃,我……我等你。”
两辈子,第一次诱惑男人,顾清意心跳的如擂鼓一般。
好羞耻,但是为了能让他信任自己是真的打算跟他好好过,顾清意豁出去了。
床头吵架床尾和,顾清意希望这老话是真的。
看到她慌张上楼的脚步有些急,战时晏眼底微黯,她的身材不算**,却比例极好。
上面是一件紧身的简单白色雪纺,却因为束进了短裙里拉升了腰线,男人的眸光不期然落在了她格子小裙包裹住的紧闭腿线……
那儿……昨天他只差一点点力道就突破防线了。
那种感觉似乎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记忆,一股异样的躁动就轻易的在身体里升腾起来。
脑海里回荡着她刚刚羞涩大胆的娇语,战时晏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重欲的男人,却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在脱离自己的掌控。
原本想拿起刀叉开始用餐的男人心中不禁有些烦躁起来。
眼前摆放着的牛排好似变成了她穿了一层薄纱睡衣的模样,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去掀上一掀。
檀黑的墨眸中渐渐翻涌起浓浓的瑰色来。
心烦意乱的扯了扯领带,战时晏踢开了凳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