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淑珍大惊失色道。
闻言,夏至一直重有千斤的心放松了些许。
看来盛泽琛已经完成了答应她的事。
“现在没了父亲这个筹码,你拿什么跟我争?”
方淑珍冷笑一声,带着一丝嘲弄与讥讽道:“呵,你不过是一个廉价的玩物,我对付你的办法多的是。”
听到这话,夏至走向方淑珍,贴在她耳畔淡淡道:“可是我现在有二爷,只要我常跟二爷吹吹枕边风,你觉得我还会怕你吗?”
说罢,她直起身,平静如水的脸上淡然的看不出一丝情绪。
方淑珍见盛泽琛沉着眼眸没有任何温度,以为她只是狗仗人势,恶狠狠地说:“你还不是喜欢韩诺,二爷算什么?”
片刻的沉默,夏至这才假意微微叹息一声:“我说我不喜欢了,你们不听不信,多说无益。”
紧接着,她轻轻抓着盛泽琛的手,温柔至极:“二爷是我的不二选择,有最优秀的人在眼前,傻子才会选别人。”
区区韩诺算什么。
“除此之外,夏氏集团,我会不差分毫夺回来。”
夏至眼眸中的狠意,灼烧的方淑珍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你......”方淑珍紧紧攥住衣领,一阵咬牙切齿地冷哼。
见方淑珍如此愤怒,夏至嘴角勾起一抹豁然开朗的笑意。
她微微侧头,只见盛泽琛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眉毛紧蹙。
夏至微微一愣,僵在那里。
二爷不会生气了吧?
得,这尊佛以后得捧着,否则轻飘飘一个动作杀你与无形。
夏至站久了,觉得后背有些阴冷。
就在这时,方淑珍出去打了一圈电话后,回来时脸色变得好很多。
她睨着夏至冷哼一声:“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你那老不死的狗父亲还在我手上,哈哈哈......”
夏至脸色霎地一变,沉声喝道:“嘴巴放干净!”
方淑珍脸上的轻松显而易见:“早知你的手不老实,还好我提前换了个地方,这下你怎么也找不到了。”
随即,方淑珍一个用力的推搡,夏至站不稳往后一个踉跄。
要不是有盛泽琛在侧,恐怕夏至早已摔倒。
看着夏至萎靡不振的模样,令方淑珍格外赏心悦目。
“还有,夏氏集团本就属于我,你少在那痴心妄想。”
夏至冷声反驳:“你无权决定夏氏去留,别太得意。”
“那我就让你父亲去死,让你为你父亲付出的一切全部白费。”
方淑珍高高在上的神色狠狠扎在夏至心尖。
“看看这是什么。”
方淑珍举着手机里的照片,图片里,父亲的身上扎了一把水果刀,殷红的鲜血遍布四周,触目惊心。
“你个神经病,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夏至狠厉地嘶吼道,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跪坐在地上,狠狠地攥紧双手,指甲嵌进肉里痛都不自知。
方淑珍骄傲的赏了夏至一个白眼,讥讽一声:“废物。就这点儿心态还想保护你父亲,你有什么资格?”
见夏至似是被她的话所刺痛,方淑珍眼中的鄙夷更浓郁,“从我把你父亲绑架折磨时,我就已经抢占了先机,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还有呢?”
“还有?”方淑珍轻蔑地看着夏至,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当初把你送来盛家,就是为了辟开你,否则,夏氏集团的财产我怎么一步一步转到我手里,你应该谢谢我网开一面,否则,我早就把夏氏换名字了!”
“毕竟看着你父亲,我就恨不得多刺几刀,要不是他还有用,我早就把他剁成肉末。”
“而你,实在没脑子,还不是被我摆弄,送进盛家。你和你父亲皆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
就在那方淑珍喋喋不休的时候,盛泽琛淡淡地侧眸瞥了一眼夏至。
忽地,他伸出脚踹了踹她,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别演了。”
盛泽琛突然出声打断了方淑珍,方淑珍愣愣地望着他,神色古怪。
被点名的夏至早已恢复了冷清的神色,手中捏着一支录音笔,“看好这是什么,现在你藏匿丈夫,家暴丈夫,人赃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还是不是人?我可是你的母亲!”
“那也是冷血的继母,警察马上就来,有什么话,你跟他们说吧。”
方淑珍算是领教了夏至的本事,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冷血,坚韧。
夏至的表情表现的却如此悠然。
门**响。
“方淑珍女士,日前你涉嫌一宗绑架杀人案,请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走了进来,准确的找到方淑珍,沉重亮闪地银色手铐就这样绑住了方淑珍的一生。
大家见方淑珍被铐住,别墅有片刻的宁静。
“夏至,你凭什么抓我母亲,你凭什么!”
下一秒,夏沫突兀地声嘶力竭道。
“夏大千金小姐,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坏人做错事难道不应该被抓起来教育吗?”夏至漫不经心地言语,将嘲弄的意味发挥地淋漓尽致。
“臭丫头,你别太猖狂。”夏沫被向来低眉顺眼地夏至这样嘲讽,她顾不得大小姐气质,朝夏至扑过来,狠狠扯住她的衣领。“让他们把我妈放了。”
夏至早就不复以往,做好防备,将勒在她领口的手艰难地松开。
“看你挺可怜,趁我还没生气,赶紧走人。”
“我不,”夏沫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没有权利赶我走,这个家是我的。”
“房产权早就是我的了,你不知道吗?”夏至笑了笑,笑得阴森乍现。
她走上前用力捏紧夏沫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现在,就是一个过街老鼠,看清楚这是什么。”
一份股份承认合同大肆肆地摆在夏沫面前,刺得她心口一滞。
合同清楚地标明:夏至女士为夏氏集团最大股东,终生有效。
夏沫微微一怔,没想到夏至变得这么巧捷万端。
她望向母亲,泪水顷刻间布满她的脸颊,“妈,妈您不要走,您走了我该怎么办......”
方淑珍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夏沫扑了上去,拼命撕扯着坚硬的铁铐,似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孩子,不要这样。”方淑珍决绝地摇了摇头,不忍再多看夏沫一眼。
“夏至,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不可理喻,这么撒泼。”
一直站在角落的韩诺走了过来,看着夏至的眼神有些温怒。
夏至闻言,上前,一个巴掌狠狠地呼了上去。
“夏至,你......”韩诺捂着半边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面目淡然的人。
“我忍了你很久了,”夏至挑了挑眉,不屑道,“之前真是瞎了眼喜欢你,你这种人就是优越感太强。”
韩诺眉头一皱,不耐道:“优越感?”
“你太自我了,总是让人觉得你是最好的,什么都要捧着你,其实真的太差劲。”
说罢,夏至又望向盛泽琛,他正目不转睛的冷凝着自己。
“我现在真庆幸没有一直喜欢你,当初是我太蠢,”她目光灼灼地望着盛泽琛,心头猛跳,“比起你,二爷真的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了。”
韩诺被夏至的话气地头脑一荤,两眼一黑......
方淑珍也被警察带出别墅。
门外,大大小小的镜头对准她,她强撑着最后的倔强,低垂着头。
“请问方女士当初嫁给夏总是不是就为了金钱和名誉?”
“请问您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方女士,您的变态手段是不是也这样对待过夏至夏小姐?”
记者接二连三的围追堵截,低头可见的银色手铐。
方淑珍看着这一切,仿佛都安排好的一般。
她这一生,算是彻底败在夏至那个死丫头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