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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裁绿又见春

东风裁绿又见春

东风裁绿又见春

作者:宜牙
分类:言情
状态:连载中
时间:2024-10-22 20:2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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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信息
作品目录

《东风裁绿又见春》是一部古代言情小说,由宜牙打造。故事中的应镜春陈允之身世神秘,与其他角色之间纠葛错综,引发了一系列令人屏息的冲突与挑战。这本小说情节曲折,紧张刺激,带给读者无尽的惊喜与乐趣。【古言+先婚后爱+真香+搞事业+双处+HE】应镜春的父亲曾为她定下一门亲事,对方是他同窗的儿子陈允之,后同窗高中,陈氏举家乔迁至献州,这门婚事便不了了之。时隔十二年,献州动乱,陈氏一家迁回旧籍,应镜春再逢她久违谋面的未婚夫。印象中,陈允之温润有礼、书生气十足,可眼前人浑身桀骜劲儿,陈父说一句他便顶一...。

精彩节选:

应轩一直到天黑才回来,眼睛上敷了块纱布,喝得醉醺醺,一进堂屋大爷似的将一包药掷到桌子,颐指气使道:“镜春,去给我炒两个菜,再将这药煎了。”

镜春正盘坐在地板上,拿着篾刀削竹竿,闻言头也未抬:“要做什么自己做,将伤养好立马回去。”

应轩气得直捶桌子:“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可是你亲叔叔!这般没大没小,你爹娘是如何教养的?!”

镜春不与他费口舌,只当未听见。

应轩发作一阵,实在无法,一甩袖子起身往厨房去:“记得去找葛大夫将诊金结了。”

镜春倏地瞪他,忿忿道:“你看了病没给钱?”

“我是你亲叔,结个诊金还分你我?”

“自然要分!我为何要给你付钱?”

应轩死皮赖脸地耸耸肩:“你不结便不结吧,我留了你的名,葛大夫自会上门找你,若她抹不开面子,便自己吃那闷头亏吧,只是会不会有损你在村里的名声就说不准了。”

镜春已许多年未碰上这般无赖的人,气得攥紧了手里的篾刀:“你今晚就从我家出去!”

应轩“哟呵”一声,也来了气:“你家?我在这家里的时候,你娘都没进门呢!你倒是去问问,哪家哪户的宅子是留给娘们儿的?!老子是你爷奶的亲儿子!这房子论主人,那也该是我!你前些天让我帮忙还债的时候不还低声下气,怎么看我不情愿,转头就翻脸不认人了?你爹再会读书又如何,也不见把你这女儿教得知书达理!”

“你若想将这宅子占为己有,先问问县官老爷答不答应!你既不想还应家的债,却又想要应家的宅子,哪里来的这般好事!”

“这宅子统共值不了三十两,便想让我替你还三百两的债?做梦去吧!我若分不到一杯羹,你也别想好过!我头一个将你那一身债捅到陈家少爷面前,到时你被退了婚,再被债主告上公堂,还不上钱进狱里吃牢饭去!至于我嘛,我是郝家人,你们应家的债与我何干!”

应轩吐一口浊气,故意哼着调子往厨房去了。

镜春攥紧了拳,应轩的话威胁不了她,但着实气人。

她一边想着该如何对付这个泼皮无赖,一边拿了钱出门。

葛大夫是淳善大度的性子,若是谁人手头拿不出钱,她会赊账看病,应轩留了她的名,她不去给的话她大抵也不会来要,白白自己吃亏。

去到葛大夫那儿结账,她留镜春坐了会儿,含蓄地给她通了个风,大意是说应轩将风宴在房中练习走路的事儿说开了。

村里的人大都相互认识,凑在一块儿便爱说闲话,不论善意恶意,听到个什么便当新鲜讲了,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几天全村都能知晓。

此事是风宴的逆鳞,他本就是傲气凌人的性子,被人将最狼狈难堪的一面当闲话讲,怕是真要怒不可遏。

镜春悬着一颗心回到家,东西偏房都已熄了灯,她便没去打扰风宴,至于应轩,她姑且让他今晚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明天一早就让他走,若是再赖着不走,她便不会再顾忌什么,直接撒泼撵人。

月上中天,清辉澄澈似水,屋脊消融于迷蒙夜色中,虫鸟敛声,树影婆娑。

万籁俱寂的夜里,一抹黑影悄然攀上桑树,点燃手中的火折子,朝茅草屋顶扔了过去。

镜春正沉浸在睡梦中,忽然听到焦急的拍门声:“镜春!镜春!醒醒!着火了!”

她猛地惊醒,脑中一片混沌,迷迷糊糊披上衣裳出门。

风宴也只披着外衣,显然是刚从房中出来,他焦灼指着东偏房道:“着火了!快救火!”

东侧偏房的屋顶已燃成一片,火舌冲天,扫着茂盛的桑树枝。火势正往下蔓延,即刻便要燎着窗户,吞没整间屋子。

房门紧锁着,应轩本就醉了酒,眼下睡得生死两不知,全然未察觉到自己已被困在火海中。

镜春大惊失色,瞌睡瞬间没影,迅疾跑进堂屋里拎了斧子篾刀出来。

风宴不计前嫌地拍门叫人,但里头无人应声。

“该不会这火就是应轩放的吧?”他从镜春手里接过斧子,抡起来重重劈向门锁。

这个想法也在镜春脑中一闪而过,但她又很快否定,应轩想要宅子,自然舍不得烧毁,若真记恨她到想报复她的地步,也该烧堂屋或者主屋才会让她损失更重。

她顾不上多想,提起篾刀砸砍窗棱:“轩叔!轩叔!醒醒!着火了!”

屋顶被震得簌簌掉落带火苗的茅草,烧得噼啪作响,空气被烤得发烫,不多时便将两人熏出了一身汗。

屋里的应轩依旧没醒,反倒是住在斜对面的黄大娘听见了动静,一出门便看到镜春院子里火光冲天,连忙叫醒自家男人,又跑去附近叫人帮忙。

“哐”地一声响,窗户被砸开了洞,借着火光影影绰绰能看见床上躺着个人身。

同一时间风宴也劈开了门锁,推着轮椅往屋里进,对镜春喊:“你去将院门打开,让帮忙的人进来!”

“好!”

镜春扔了篾刀跑去院门口,拉开门栓,急急扫了一眼,已来了四五个邻居,各人皆是刚从睡梦中爬起来的匆忙模样,手中拎着水桶和水瓢。

她将门拉得大敞:“多谢各位!劳你们帮忙救救火!”

“镜春你别客气!大家都是邻里!”

“是啊!你平常也帮了我们不少!”

几人一道冲向着火的偏房,方一靠近便被热气冲得直往后趔趄,火燎气冲鼻。

镜春舀了几瓢水泼到身上,又将袖子浸湿,捂着口鼻径直冲进屋子里。

屋里比外头热上十数倍,一踏进便像被罩进蒸笼里,烟雾熏得眼睛**辣地疼,直淌泪水。

应轩已不知人事,身子软趴趴的,被风宴从床上拖到了地上,他本就行动不便,此情此景之下已十分吃力。

镜春迅速上前抓住应轩的手臂一道往外拖,不多时,外边帮忙的人也淋了水冲进来。

“镜春,姑爷,你们先出去,我们来!”

“多谢!”

镜春给他们腾了位置,推着风宴的轮椅先行出去。

几个汉子抬起应轩紧跟着出来,一直将人抬到院子另一头,远离着火的屋子才放下。

院子里又来了更多帮忙的人,大娘大婶们围上来,纷纷舀了水往应轩身上浇,给他降热。

“去叫葛大夫了吗?”

“我家二娃已经去了!”

镜春扶着风宴的轮椅粗重喘息,待稍稍缓和,她将他周身打量一遍:“可有伤着?”

风宴也喘得急,满脸淌汗,手上蹭了灰烬。他的视线落在应轩身上,木然摇头:“我没事,他……”

镜春知晓他在担心什么,撑着轮椅站起身,提步走上近前。

几位妇人围在应轩身边,一瓢一瓢地浇水,面色焦灼。

徐大娘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刘二嫂着急问:“可还有气儿?”

“像是有,又像没有。”

“这是什么话?”

徐大娘骇然道:“我觉着像是有进气儿没出气儿。”

孟婶问:“那……人还有用吗?”

“……”

几人看着应轩被烤得这副糊巴巴的样儿,都不敢随意说话。

见镜春走过来,刘二嫂连忙给她让了地方。

“镜春啊,这屋顶着了火,他怎的没察觉?是不是喝了酒睡得太死?”

镜春肃然地点点头,应轩回来时就已喝醉,约莫一个人吃饭时又喝了酒,才会醉得不省人事。

“他这脸上还有伤呢,怎的这般不顾及身子还喝酒……”

“镜春,葛大夫已经在路上了,你别太担心,等她瞧瞧,看怎么说。”

话落下不久,一个十岁的小娃牵着葛大夫碎步跑进院子里来。

“葛大夫来了!”

“快快快!给大夫让地方!”

葛大夫匆匆和镜春打了个招呼,在应轩身边跪坐下,放下药箱给他把脉。

其余人皆屏着呼吸看她。

几息过后,葛大夫脸色愈发凝重,她摇着头叹了声气。

“葛大夫,当真没救了?!”徐大娘瞪着眼问。

葛大夫看镜春一眼,为难道:“我试试吧。”

她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慢慢捻进应轩头皮和胸口的穴位。

一连扎了六根,第七根刚落针时,应轩浑身猛地一抽,眼睛与嘴一道大张开,喉咙里呕出个响亮的酒嗝,熏得周围的人纷纷掩上鼻子。

“醒了!”

“活过来了!”

“太好了!”

“……”

周围的人都在高兴,但葛大夫脸上沉着,长长叹了口气。

那一酒嗝打出来,应轩喉咙里通了气,破风箱似的呼喝喝响。完好的左眼瞪得**,眼珠昏黄带血,滴溜溜转得极快,分外诡异,最后猛地一顿,死死定在镜春身上。

他颤巍巍抬起手,手背起满了水泡,坑坑洼洼跟蛤蟆皮似的。

“是你!”他指着镜春,嗓子已熏得嘶哑,“是你要杀我!是你放火杀我!”

应轩的话一出,所有人齐齐看向镜春,干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镜春瞳孔骤缩。

“是你杀的我!是……你……!”

应轩腿一蹬,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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