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梁辰陈美琪的小说叫《龙门天子》,是作者断章写的一本都市生活类型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楼上是电影学院的超级美女,楼下中回归都市的佣兵之王。美女的戏将火遍大江南北,兵王的拳准备打遍校园与花都。青春的荷尔蒙碰撞在一起时,沸腾的是血液,燃烧的是***。兄弟多了有龙门,敌人多了全摞倒。不过,美女太多了怎么办呢?无所不能的兵王发愁了。...
梁辰仰天长叹,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跟刘莎莎做邻居呢?有心想不开,可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看样子如果他不开门的话恐怕刘莎莎会在外面敲一晚上,梁辰实在被她打败了,只好再次起身去开门。
“你不是很有性格么?有本事一辈子别开门呀?”刘莎莎端着那盘西瓜得意地仰起精致得无以复加的脸蛋向他笑,让梁辰一阵无语。
“你倒底要干什么?如果再这样纠缠下去,我可报警告你扰民了。”梁辰揉着眉心,半是叹息半是无奈地说道。
“请你吃西瓜。”刘莎莎将西瓜端到了梁辰的面前。
梁辰二话不说抓起了一块西瓜在两秒钟之内啃尽了瓜瓤,将瓜皮往屋子里一丢,抬头直视着刘莎莎,眼里的神色不言而喻,意思是“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不怕西瓜里下毒了么?”刘莎莎似笑非笑地盯着梁辰问道,就是不走。
“毒死总比被烦死好。”梁辰哼了一声,就要关门,却被刘莎莎一步抢过来挡在了门口。
“你还有什么事?”梁辰真的无奈了。
“我已经请你吃了西瓜,你难道都不请我进去坐坐?”刘莎莎倚在门框上向梁辰挑了挑细细的眉毛道,她今天好像存心跟梁辰杠上了。
“夜深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惹人非议,你送西瓜的好意我心领了,你道歉我接受了,还是请回吧,以免外面传闲话。”梁辰深吸了口气,力争让自己能够平静地说话。
“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又怕什么?况且对于学表演的女孩儿非议还少么?我早就习惯了。还有人说我大一的时候就被包养了住豪宅开玛沙拉蒂呢,现在不也一样住在这间破筒子楼里跟你做邻居么?”刘莎莎撇了下嘴道,可眼圈儿却是一红,不过说完之后连她自己也有些惊讶,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这上面来了?
“那跟我没关系。”梁辰冷着脸说道,不过心里面没来由地就是轻轻一颤,并不是刘莎莎的话和眼泪打动了他,让他心颤的原因是,以刘莎莎的条件和专业,如果真想开好车住豪宅,恐怕还真不是什么问题,她为什么住在这个破烂得不像样子的筒子楼里?不过对于别人的私事他也不想做过多的了解,他并不是那么好奇的人。
“是啊,是跟你没关系。其实今天的一切都应该跟你没关系,可我却把你当成了出气筒来发泄我的愤怒,对不起,你是无辜的。”刘莎莎靠在门框上喃喃自语道,几粒泪珠儿早已经扑落落地掉下来,砸在地上,溅起了几点细小的尘埃。
“我……”梁辰有心还想关门请她走人,可这种情形下却不好再这么绝情了,叹了口气,不再赶他,而是返身走进了屋子里,坐在了床上,从口袋里翻出了包烟来,抽出一根打火点上,吐出了道淡白的烟雾。
“给我一根烟好吗?”刘莎莎将西瓜盘放在了门口一个塑料凳上,虚掩上门走进了屋子,向梁辰伸手道。
梁辰冷冷看了她一眼,“自己拿”,他甩下句话,走到窗边望向外面黑沉沉的夜空,不再说话。
刘莎莎没说什么,只是咬了咬嘴唇伸手拿了只烟,不是很熟练地叼在嘴里,打着火深吸了一口,却被呛得直咳嗽,眼泪淌得更急更汹涌了。
“什么破烟,连你都欺负我,混蛋,混蛋,混蛋!”刘莎莎将刚刚点燃的香烟狠狠摔在地上,使劲地用脚捻着,捻成了一片碎烟丝。随后,趴在床上大哭起来,泪水瞬间便打湿了梁辰的被子。
梁辰至始至终都在冷眼旁观,不发一言,任凭刘莎莎在那里不停地折腾。
“喂,你是死人啊?我这样的大美女在这里哭得稀哩哗啦的,你不上来安慰安慰我,却在那里看热闹装深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等到梁辰点燃第二根烟的时候,刘莎莎终于不哭了,从床上坐起来,抹着眼泪抽抽嗒嗒地骂道,梁辰再一次悲惨地成为了出气筒。
梁辰无从回答,只能保持沉默。
“你真是块木头,死人!”刘莎莎愤怒了,指着梁辰骂道。
梁辰只是无声地望着她,半晌,才缓缓地摇头叹了口气,“看在那块西瓜的份儿,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让你好过一些,那就骂吧!”
这句话在瞬间击中了刘莎莎内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她的眼圈儿瞬间又红了,尽管这并不是安慰,并且梁辰的语气多少有些硬梆梆的,但对现在有些脆弱且神经质的她来说,无疑还是有着巨大的抚慰作用。
她再次扑倒在床上,倒劲地捶着床大哭,“那个该死的导演,他居然向我提出了那么不要脸的要求,要我陪他过夜,否则就不让我当女一号,我不答应,他竟然,竟然真的把属于我的角色换掉了,换成了另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为了这个角色辛苦了半年的时间,经过了十几轮海选,为了背台词甚至晚上都不睡觉,就是为了有个一夜成名的机会,他却说换就换了,将我的心血尽数化为泡影。更可恨的是,那个狐狸精还造我的谣,说我是因为作风不好才被踢出剧组的,呜呜,她才作风不好,她才是个用身体换角色的大破鞋。”
刘莎莎嚎啕大哭,边哭边不停地说着,咒骂着,仿佛要在这一刻将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全都发泄出来。
这一哭真可谓是惊天动地,足足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渐渐地收声。
梁辰摇了摇头,伸手到窗台边的晾衣杆上摘下了自己的毛巾递了过去,刘莎莎伸手接过擦着脸,边擦边抽抽嗒嗒的,好半天才终于完全停止了哭声。
哭完了,刘莎莎明显感觉好多了,她就是属于那种脾气急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只要把心底的情绪发泄出去就会好起来,性格爽利得就像是北方的天气,四季分明。
“谢谢你啊,听我又哭又骂的这么长时间,没有打扰到你吧?”刘莎莎用毛巾擦净了脸上的泪水,不好意思地向梁辰一笑说道。
“我说没有打扰到你会信吗?”梁辰摇头叹息了一声,这位祖宗总算折腾到尾声了。
“切,你以为我会跟谁都去说这件事情吗?能聆听本小姐说一说伤心往事是你的荣幸,你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刘莎莎瞪了他一眼,娇嗔薄怒且梨花带雨,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美丽。
“你总是这样自我感觉良好吗?”梁辰有些无奈。再怎样的美女折腾了他几乎一天,他也审美疲劳了。
“这不是自我感觉好,而是事实。如果我真需要听众的话,一召手就有大把的臭男人搬个小板凳比幼儿园的小宝宝还乖地坐在我面前听。”刘莎莎哼了一声道,不过随后脸色又黯淡了下来,“不过,他们都不是真心的听,只是有所图谋罢了。”
“你怎么知道我又是真心地听你说什么呢?”梁辰有些好笑,这个女孩多少有些先入为主,太武断了些。
“无论你是不是在真心地听我讲,起码,你对我并没有什么企图,我能感觉得到。”刘莎莎盯着他的眼睛,自信地笑了笑道。
“是这样么?那我真要感觉到荣幸,同时也为天底下的臭男人们汗颜一下。”梁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他不得不承认,刘莎莎看男人的眼光其实很准。
“很多男人一见到我的时候,都是两眼放光,恨不得把我吃掉,可你不同,你的眼睛里至始至终没有半点其他的猥亵的神色,像个婴儿般纯净。”刘莎莎微笑了一下,继续说道,用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比喻。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既然你这样认为的话,为什么这么晚了却特意换了身便于行动的运动装,还把门虚掩着,并且始终不忘记做好逃跑的准备,手还一直放在口袋里的那瓶防狼辣椒水上呢?你别告诉我这只是你的习惯动作。你从来都是这样跟人谈心事的吗?”梁辰指了指她一直捂着口袋的手,很是认真地问道。
刘莎莎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咬了咬嘴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人家终究是女孩子,就算讲诉心事也要预防不测的。”
“其实我觉得你跟你的朋友或是家人讲一讲或许会更好些,对我讲,我既无法给你帮助,也无法真正的安慰你,或许在你面前,我唯一的作用就是做一个出气筒。”梁辰叹口气道。
提到“朋友”两个字,刘莎莎的脸色再次黯淡了下来,沉默了半晌,低声说道,“我很小的时候父母便已经离婚了,我一直跟着姥姥长大。从小到大,我一直很孤僻,从来没有什么朋友,到了大学考更是这样,大家都是学表演的,个个心高气傲,面和心不和,而且还分帮分派,我融入不到她们当中去,如果她们听到我的事情,非但不会安慰我,反而还会幸灾乐祸地看我的笑话。或许,只有在你这样一个陌生人面前,我才能真正地放开,把我所有的痛苦与愤懑发泄出来。”刘莎莎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地呢喃着、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