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要带我离开酒店的样子,我忍不住问他:“筱言呢?”
他下巴微抬,我连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主动坐了上去。
他绕过车头,车门一关,钥匙一插,才慢条斯理的回答我:“柯泽会照顾好她的。”
我哦了一声,还想问点什么,但想起秋姐说的话就警惕的闭上了嘴巴。
秋姐答应帮我出去有两个条件,一个让我找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就是让我好好服侍一个叫薄时严的男人,她没有说原因,我自然也不去多问,因为在我眼里,只要能出了这个鬼地方不管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很显然,我旁边这个男人多半就是那个薄时严。
可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至少我得确认自己的直觉没有出错,于是我酝酿了几分钟,尴尬的问他:“对了,你叫什么?”
他扫了我一眼:“薄时严。”
是他,我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高楼大厦,我又问:“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回家。”
……
薄时严看样子很有钱,大气的复式别墅坐落在半山腰上,屋内灯火通明,像座城堡。
但奇怪的是这么大个别墅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叫郑姐,是个打扫卫生的阿姨。
郑姐见薄时严回来,恭敬的叫了声先生。
看到他身后跟了个我,眼露诧异,但是也礼貌地点了个头。
“苏静,我刚娶的太太。”他的语气平静的就像是介绍一个普通朋友。
我捕捉到郑姐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讶,但毕竟人见多识广,叫了声太太后,她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薄时严领着我上了楼,跟我说了声自便后便去了浴室。
紧接着浴室里传来沐浴的声音,我站在原地,像是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手脚开始变得僵硬。
大概过了十分钟,薄时严裹着黑色的睡袍走了出来,他一边擦着头,一边看到我还保持着他进去之前的动作,眉梢一挑,问了句。
“紧张了?”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伸出舌尖舔了舔皲裂的唇瓣。
他眼眸一黑,坐在床上,向我打招呼:“过来。”
我僵硬的走过去,差点同手同脚闹出笑话。
他看出了我的不安,轻笑一声,声音醇厚:“胆儿这么小,是怎么跟秋姐认识的。”
“缘分。”
他把头上的毛巾扔给了我,我立刻会意,对着他湿漉漉的黑发仔细的擦了起来。
“这世上哪儿有什么缘分。”他显然不相信我的说辞,我也不加隐瞒,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出手相助。
他沉吟片刻,脸上带着嘲讽:“既然进的了号子那也不是一般人了,怎么刚才能吓成那样?”
我低着头,没应声。
“秋姐说你离了婚?”他抬手让我别擦了,弯腰拿起桌上的香烟,抖出一根叼在了嘴里。
这话戳中了我的痛处,我将毛巾的攥在手心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他吐出一口浓浓的白眼,眯着眼,眼角像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男人有我帅吗?”
我怔了一下,烟雾袅袅里,他的轮廓模糊不清,只能清楚的看见那双眼眸如化不开粘稠的浓墨一般,幽深又犀利。
他抬手扇了扇,一张犹如上帝精心雕刻的脸庞慢慢的显现了出来,我把含在嘴里的口水咽了下去,诚实的摇头:“没有。”
徐睿顶多就是个清秀的小白脸,哪儿跟这男人比。
他笑意加深,一把将我拉了过来,我毫无防,跌进他怀里,一只手慌乱的落在他肩上。
他握住的手腕往下探,狡黠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那这儿呢,有我大吗?”
我脸庞唰的一下就红了,惊慌地将手抽出来,退到一旁。
刚才触碰到的庞然大物,似乎还有温度残留在我掌心上,我下意识在裤子上蹭了蹭。
却没想到因为这个小动作,薄时严双眸一冷,也没了刚才的客气,直接将我推到在床上,身子顺势贴了上来。
我吓得屏住了呼吸,全身僵硬的像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