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着绫罗绸缎,外套貂毛对襟坎肩,头饰华贵,耳坠繁复闪亮。
见江玉陨醒了,一双吊三角眼满是怒意,扬手又要打:“哪里来的狐狸精,竟敢睡本宫未来夫君的塌!本宫打死你个死狐狸精!”
卧槽!
人在床上睡,锅从天上来!
这他妈的啥玩意?
恶毒女配?
系统…
别人穿书都有系统,可他江玉陨,第1818918次呼叫系统——失败!
好吧,就他这曰一次就嗝屁的悲催炉鼎,估计不配拥有系统…
真是看书一时爽,穿书火葬场!
他认栽,只能自由发挥,脑筋急转,转速超过UFO,只用0.01秒,便对当下严峻局势,分析出了对策:
面对这种恶毒女配,只能以暴制暴。
但他,软得像团棉花,腰快断了,膝盖废了,某处不可言说的部位也残了…
正所谓,菊花残,满身伤,他的体力已流光。别说女人,就算小学鸡,他也打不过啊!
而且,她自称本宫呃!
狗比王还是她未来夫君,来头不小,以暴制暴到后果,惨的只是我!
那么,只能放大招了——
“哇!好美啊!”
眼看女人高扬的手即将乎下,江玉陨突然坐起,抬手,抚上女人全是胶原蛋白的脸,故作惊艳的看着对方,“姑娘,你好美啊!这么美的姑娘,不会是天上的仙女吧?”
他嗓音酥软清隽,粘着睡意:“仙女姐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女人震惊!
女人呆愣!
女人吊三角眼弯起,内心戏爆棚:好酥,好软!好乖好想rua的一只小狐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奶狗吗?
本宫的心都快融成糖汁,从嘴角流出来了……
“当然……可以,”
女人放下手,用绸缎掩面,擦了一下口水。
复又扭扭捏捏,千娇百媚地勾住江玉陨下巴,将他推倒在塌,趴在他胸口,娇滴滴道:“竟然叫了本宫仙女姐姐,就不要和本宫抢男人了,好不好嘛?”
“呃……仙女姐姐……”
不知何处拂来香风,卷起玄金色幔纱飘飘,坠珠叮咚。
温香软玉在怀,此情此景,江玉陨脑中全是潘金莲勾搭西门庆的片儿。
好吧,竟然挖掘机如此香,我江玉陨也挖他一回!
他连挖掘机广告语都想好了:要问挖掘机那家强,穿书局里找江哥!
“仙女姐姐如此美丽,我自然是会听仙女姐姐的。但!仙女姐姐为了摄政王那狗玩意,千不值万不值啊!”
“哦?小哥哥何出此言?”
“实话告诉仙女姐姐,那狗玩意摄政王,实际,是受!”
“兽?什么兽?”女人迷惑,手指不规矩,朝他薄衫虚掩的胸膛,乱摸,“难道王爷,很凶猛?”
“呃,仙女姐姐,您曲解我的意思了……”
古代人估计不知,什么是攻和受。
江玉陨倒不拒绝,大咧咧让她摸,若是能给狗比王扣上绿帽,那嘿嘿嘿……岂不是美哉?
“我这么跟你说吧,摄政王那狗玩意儿,看着强壮,实际上,是趴着挨*的那个!昨夜,他便在我跨下,叫得那叫一个欢,简直比青楼的姐儿,都还要饥渴,还要放荡……”
“江—玉—陨!”
他话还没说完,一道沉厚的声音,带着暴戾袭来,杀得江玉陨措手不及!
女人大惊,触及烫手山芋似的,弹跳而起,复又摔翻下塌,匍匐在地,“臣,臣妾参见王爷……”
江玉陨视线放远,一眼撞见站在门口,长身玉立的帝赢。
帝赢着一袭九爪飞蟒玄色官袍,咬牙切齿,狭长凤眼噙满怒火,眼神凶戾得似要将江玉陨千刀万剐!
而他身侧,左钩玄,右揽月,皆是面色古怪,似在憋笑,又不敢笑。
“……”
江玉陨感觉自己快裂开了!
努力挤出笑,胳膊斜支着下颌,招财猫似的给帝赢挥手:“嗨!王爷,别来无恙啊!”
帝赢面色一扭,并未理会他,而是瞪向女人,“芙莲公主,你可知,私闯本王寝殿,该当何罪?”
女人战战兢兢:“其,其罪当诛。可,可是王爷,臣妾与王爷,已有婚约……”
“哼!竟知与本王有婚约,为何又与其他男人纠缠在榻?!”帝赢一甩衣袖,怒道!
“臣妾该死,请王爷恕罪!”女人吓得花容失色!
帝赢冷冷道:“来人,芙莲公主不守女德,拖出去,拶刑伺候!”
几名银甲士兵应声而入,将女人拖走!
“不要啊!王爷……”
“王爷,属下前去监刑。”
“王爷,属下亦去监刑。”
女人惨叫的声音消失在门口,钩玄和揽月借故溜走,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他二人。
帝赢一步步朝江玉陨走来,眸光深敛,森森寒意隐匿迹其中,勾勒着他凛冽的面容。
“本王看着强壮,实际是趴着挨*的那个?”
江玉陨把头一晃,笑比哭还难看:“不是,您本就很强壮…”
帝赢:“本王在你胯下,叫得那叫一个欢?”
江玉陨笑不出来了:“没有,王爷您高大威猛,技术一流,令草民无比…无比信佛…”
帝赢:“本王简直比青楼的姐儿,还要饥渴,还要放荡?”
他一步一问,浑身气场强大,能杀人诛心。
江玉陨被他吓哭了,慌忙扯住他大袖,看向男人的狐狸眼,洇出一片水痕,语无伦次:“不是,王爷,你听我狡辩……”
帝赢掀起薄薄眼皮:“狡辩?”
“不是,王爷,解释,我要解释……”江玉陨一手扯着帝赢的袖子,一手抹着泪,头顶纯白狐耳抖动,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长眉紧蹙,帝赢脑海中,掠过粉粉嫩嫩小团子哭泣的样子。
倏地沉了面色,长指抚上江玉陨的脖颈:“行,本王给你一个机会,解释。”
触及到他指节的温度和力量,江玉陨感觉,只要他高兴,随时可以,扭断自己的脖子!
唇瓣哆嗦,睫羽颤栗,他惶恐道:“是那个白莲公主,她打我,我才胡说八道的,不信你看我的脸……”
说着,抬起下巴,指尖拂开粘在脸颊凌乱的发丝,露出红肿的巴掌印,委屈极了。
帝赢瞳孔一缩,面色愈发阴沉,像潭死水,抑制着呼吸,指腹滑过他脸颊红肿,良久,喃声道:“本王的玩意儿,她也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