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就好,以你对明轩的伤害,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要不是……”
季老夫人眼中厉色一闪,转了话锋,“算了,只要你脑子里没有不该有的想法,好好照顾他,季家自然不会亏待你,而且你也是在赎罪。”
赎罪?
她是被陷害的,如何需要赎罪?
只是,没人听她解释,她只能顶着赎罪的名号,找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再一步一步的把那些诬陷她的人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会……赎罪!”
见她爽快的签了字,季老夫人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那明天就把证领了吧,越快越好,你可同意?”
白麓惊讶于季老夫人的心急,明明嫌弃她却这么想让她快点过门,还有她没说完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看来能够进入季家似乎另有隐情……
可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了,自她签字的那一刻起,她已经彻底的出卖了自己,“同意,您安排就好。”
“好,带白小姐下去休息,换身衣服,在季家就要有季家人该有的样子。”季老夫人略为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谢谢您。”她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微微一笑。
白麓被带到了季家客房,她面色苍白,眼中沧桑沉淀,生机断绝。
两年的监狱生活将她打磨成麻木冰冷的机器,她冰凉的指尖轻轻抚摸镜中的自己,忽然笑了,悲痛荒凉。
“事已至此,在这场漩涡中,既然我已经没有了脱身的机会,那就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扭转乾坤!”
……
季家书房。
季老夫人坐在书桌后面,脸上挂着金丝眼镜。
自从季老爷子和儿子去世,她就肩负起整个季家的责任,一心想把季明轩培养成季家合格的接班人,但没想到季明轩意外车祸,成了植物人。
她看着站在面前的许晚晴,仍有些迟疑的说,“你说的方法,真的有效?”
“妈,您放心吧,虽然明轩不是我亲生,但我在季家这么多年,早就视他如己出,这冲喜的法子是我在高人那求来的。”许晚晴讨好一笑,紧张的看着她。
“我向来不信这些,为了明轩,就信你一回。”季老夫人有些疲惫的说着。
季明轩沉睡这两年,她日渐操劳,身体也快不行了,如今咬牙硬撑着,只为了等季明轩醒过来接手季家。
“妈,高人说了,这女人的八字和明轩最和,明轩一定会醒过来的。”
“嗯,去吧,我等着消息。”季老夫人有些烦了,这个许晚晴再尽心终究还是个外人,而且她还有个儿子,怎能让她不心生防备?
许晚晴恭恭敬敬退出书房后,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心道:老不死的,我看你能撑多久!
想让季明轩醒过来?
哼,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命!
……
白麓把自己扔在温暖柔软的床铺里,沉沉睡去,噩梦再次缠绕她,那些往事再次浮现。
梦里的她回到父亲送她新车新衣服的那天,她开心的在父亲面前撒娇,开着车骄傲的出去玩了一圈,整个人幸福的冒泡泡。
紧接着画面一转,她以肇事逃逸罪被带到警局,监控中的人和她开着一样的车、穿着一样的衣服,差点让她也相信那人就是自己。
她奋力嘶吼解释,但没人听信,绝望无助袭上心头,她急切的想摆脱梦魇,却怎么都醒不过来,眼前一直是父亲冰冷狠绝的眼神。
别人的十八岁生日都是欢声笑语,而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她父亲一手设计她进了监狱,她知道自己是为谁顶罪,可她没有证据!
那人恶毒扭曲的面容出现,白麓猛然惊醒,然后就听见了门外的敲门声。
“白小姐,你该伺候少爷洗漱了。”
白麓摸了摸眼角冰凉的泪,快速洗了把脸,跟着佣人到了季明轩的房间。
“给少爷擦身要早晚各一遍,这水不能凉也不能烫,毛巾不能太湿,也不能太干。”佣人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白麓脸色都变了。
这哪里是伺候大少爷,说是保养古董也有人信吧。
等到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白麓才拿着沾了温水的湿毛巾,小心翼翼的脱下男人的衣服。
男人修长舒展的身体暴露出来,她脸色微红不自觉地避开目光,这么多年她连男人的**都没见过,更别提亲手脱衣服了。
她长舒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她选择的路,就应该做好全部接受的准备,只要把他当成萝卜白菜好了。
温热的毛巾从英俊帅气的脸上滑到脖子,她心无旁骛的认真擦拭,紧张感淡去不少。
男人的身上是常年不见天日的白,但肌肉线条却堪称完美,根本不像是常年卧床的人该有的状态,看来季家的人真的把他伺候的很好。
一路向下,白麓尴尬的停在了男人小腹处,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