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一天后,你嫁到穆家去!”继母齐丽华冷冰冰的声音说道。
安言一愣:“什么?为什么是我,和穆家有婚约的不是小雅吗?”
“穆霆昀的身体撑不了几年,小雅嫁过去她的后半生就毁了。”安国昌冷着脸道。
安雅和穆家早年就有婚约,可是穆霆昀先天不足,外界传言,根本就活不过三十岁,安国昌和齐丽华舍不得他们的小女儿嫁过去遭罪,就让刚刚离了婚的安言嫁过去。
安言心头一阵钝痛,安雅是他的女儿,难道自己就不是了吗。
从小到大安言从来不争什么,但是今天她再也忍不下去了:“不,我不要嫁给他……”
安言的话甫以出口,就换来安国昌的暴怒:“你不嫁谁嫁?就凭你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让你嫁给穆霆昀都是抬举你了。况且安家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办法多养一个人吃闲饭,我养了你二十年,你不想着怎么报答我,还要在安家最危难的时候雪上加霜是吗!”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安言的脸上。
安国昌怒目而视。
安家公司资金出了问题,又惹上了官司,急需搭上穆家这个靠山。他怎能不急着“卖女儿”。
在他身后的安雅冷冷的看着她,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不用问,这一次一定又是安雅把自己推进火坑的。
心里的不甘、委屈瞬间席卷心头安言的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嫁的!”
安言后退几步,绝望的跑出房间。
夜,璀璨。
华灯照亮了整个游轮。
安家这趟旅行,安言本不想参加,可是她刚刚遭遇婚变,心情十分不好,就想出来透透气。可惜还不等下船,就遭遇这样的晴天霹雳。
多年以来的不公,在她心里不断的累积,她的身心早已千疮百孔。
安言在船上漫无目的的跑着,突然,一扇房门打开,差点将她撞个趔趄。还不等安言站稳,一只手,猛地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就把她拉进房间。
眼前骤然变黑,未知的恐惧,让安言忘了呼叫。
等到她反应过来,自己遇到了危险,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房门紧闭,房间里只有一阵强烈的男性气息。
“给我!”
安言一怔,浑身僵住。她这是遇到……色狼了?
“你放开我!放开!”安言用力的挣扎。
可是不管她怎样挣扎,对方的大手都像一双铁铅一样,狠狠的箍住她。
该死,他不过是一时大意,竟然就有人在他的酒里动手脚。
现在,他的身体狂热难耐,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要将自己撕裂。
虽然被下了药,男人的意识有些混乱,但仍然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解药。
“帮帮我,我会对你负责!”男人的声音粗噶而急切。
一只大手抚上安言的锁骨。
撕拉一声。
胸前的衣襟碎成两片。
“啊——”安言惊叫出声,惊恐的注视着眼前的人。
可是漆黑的光线中,她根本无法辨别分毫。只感受得到一双热的发烫的手,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游走,男人的气息逼近,笔挺的鼻尖划过她的唇边,在她纤细的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安言还不待呼痛,充满威胁的男低音再度响起:“女人,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否则我一口咬断你的喉咙!”
强势的气场和毋庸置疑的语气,让安言大脑空白了一瞬。
有那么一刹那,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她。
“我不认识你,求求你放了我!”安言带着哭腔的声音不断的祈求着。
男人熟练的挑逗手法,略显粗鲁的在她的身上激起一阵阵颤栗,渐渐的,安言的祈求声弱了下去。
男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现在就像一只饿极了的狮子,面对一顿新鲜的美味。
占据他神经的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占有她,狠狠的要她。
房间里的哭求声响了一夜。
天快放亮的时候,一切才慢慢归于平静。
穆霆昀缓缓睁开双眼,一双漆黑的耀如星空的眸子,瞬间让房间里如同布满了寒霜。
竟然敢给他下药?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清查昨天宴会的所有人,一旦发现是谁,直接丢到海里去!”
“是!BOSS!”
助理刚要挂电话,穆霆昀那冷厉的如果冰封过的声音再度传来:“等等!”
助理严阵以待,等着穆霆昀的吩咐。
穆霆昀一时间却没有再言语,漆黑幽厉的视线一瞬间柔和起来,目光触及床单上的那一抹殷红,仿佛静静绽放的花。
房间里似乎还停留着她甜美的香味,可是却早已人去床空。
穆霆昀幽眸一眯:他一定要找到她,补偿她,给她穆太太该有的一切。
就在助理以为刚刚是自己幻听了,要挂断电话时,穆霆昀果断发话:“调查监控,昨天谁来过我的房间。”
空气静默了一秒。
助理严恪怔愣了一秒后,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刚才那温柔中带着些青涩,青涩中杂糅着微笑,微笑中又不失性感的声音,是他们那个冷傲、冷酷、冷血的霸道总裁发出的吗?
太他妈惊悚了。
十分钟后,助理出现在穆霆昀面前。
“BOSS,不知什么原因,您房间附近的摄像头全部被毁了,没有记录到任何内容。”
锐利的眼芒冷冻住周遭的空气。
严恪只觉得空气骤降了十度,浑身打了个哆嗦,心肝胆肺具是一颤,硬着头皮说道:“而且这艘游轮还有十分钟就要靠岸了,船上的乘客来自四面八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们根本没办法找到您要找的人。
“是吗!”穆霆昀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的手一抬,一个白色的东西,从他骨节分明的手里飞了出去:“那就去查查这个东西的主人。”
那是一块玉,质地不是很好,而且有碎裂的痕迹,被手工修补过了,实在不值什么钱。
严恪不明白,老板为什么非要找到这个失物的主人。
“这块玉的主人就是给您下药的人吗?”
“不,她是我的心上人。”
穆霆昀深刻的脸上一闪而过一抹柔光,手中仿佛还残留着女孩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