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孙少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为首的是个娇艳欲滴的冷美人,顿时放松了神经。
他色迷迷地将女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调笑道:“又来了个送上门的美人,这是老天爷看我最近旷太久了,送福利来了哈哈哈!”
言罢,他嚣张地大笑起来。
来人正是徐娇,她停完车回去问前台才知道,肖靖堂单枪匹马跑来“救她”了,又听说这个野蛮孙少手底下至少十来号保镖,赶紧跟表弟借了一帮人马匆匆赶来救某个傻弟弟。
肖靖堂听到徐娇的声音十分惊讶,愕然抬起头。
徐娇在这,那他救的是谁?
只见那被救的女人畏畏缩缩地躲在车边,虽然与徐娇身段相似,却不是徐娇。
“你放了他!”徐娇直接用命令式的口吻跟孙少交涉。
“哈哈哈!”孙少大笑几声,“放了他?可以啊,让这小白脸跪着叫几声爷爷,你再陪我几晚,什么话都好说。”
肖靖堂怒了,不仅侮辱他,还侮辱娇娇姐!
“娇娇姐,你别管我,我自己来解决!”肖靖堂死命挣扎起来。
“自己解决?你都被我打成这样了还想逞英雄。”孙少嘲讽道。
“没事,我打个电话。”徐娇轻描淡写地安慰肖靖堂,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叫天王老子来也没用,这小白脸今天必须横着出去!”孙少不屑道。
狠话刚一落下,下一秒自己的手机**大作。
“不好了小少爷,有执法部门来抄家了!”
什么?孙少脸色大变,还没等回话,另一个电话又接了进来。
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逆子,整天只会惹是生非,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怎么会有人来抄家!”
骂人的正是孙少的父亲,他母亲也在旁边啜泣:“完了……全完了……我们的家被查收了,一无所有了……”
电话声音很大,在空旷寂静的地下停车库,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孙少恶狠狠地瞪着徐娇:“是你?”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面前的女人不是美娇娘,她是一条不动声色却噬人的毒蛇。
“臭婆娘——”孙少骂骂咧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娇直截了当地打断。
“你爸你爷爷都不敢得罪我,你还敢骂我?”徐娇嘲讽回去,“如果我是你,就乖乖放人道歉,识时务者为俊杰。否则就不是清查家产这么简单了……”
“道歉?道尼玛的歉!”孙少还想逞威风,叫保镖把人拿下。
保镖头子面无表情地说道:“老爷和老太爷吩咐了,让我们‘敦促’你立刻道歉。”
“你们!”孙少气急败坏地指着一群面无表情的保镖,却也拿他们没办法,毕竟是爷爷的人,他也没有解雇人家的权力。
“好,我道歉,对不起,满意了吧?”孙少咬牙切齿地说道。
徐娇和肖靖堂站在一块,却都没有吱声。
孙父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道歉不够让贵人满意,你的十八房妻妾我全给你送去非洲给土著当老婆,你也别想再从家里拿一个子!”
孙少闻言,心一凉,小老婆没了就没了,不能没有钱啊,他迅速地直接跪下磕头:“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磕得地上都是血,徐娇也无动于衷,只是厌恶地瞥了孙少一眼,就让手下把人拖走丢出去了。
随后又派人把落单女人送回家,才转身和肖靖堂去了酒店。
酒店房间内。
“来来来,快过来!”徐娇对肖靖堂招招手,“我给你擦点药。”
徐娇从酒店房间里找出一个医药箱,里面有一些常用药,就招呼肖靖堂准备为他上药。
“我自己来吧。”肖靖堂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姐姐什么没见过,害羞什么?” 徐娇抿嘴一笑,“又不会吃了你。”
见徐娇如此坚持,肖靖堂也只能无奈照做。
药酒渗进肖靖堂的肌肤,一时间疼得他龇牙咧嘴。
“嘶!”肖靖堂倒抽一口冷气,止住徐娇。
徐娇一惊,急忙说:“是不是弄疼你了?”
肖靖堂苦笑:“好姐姐啊,你放过我吧,确实疼呀……”
徐娇温柔一笑,直接把药塞给肖靖堂:“那你自己上吧,我下去定个包厢。”
等肖靖堂艰难地自己上好药,按照徐娇给的地址找过去,却发现前面有一群人吵得不可开交。
“什么没包厢了?找人让一个出来啊!”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这店还想开下去吗?”
“就是,得罪了江少,让你在江天市混不下去!”
他没在意,拐过弯进了徐娇预定的包厢,两人坐定后找来服务员准备点菜。
“不好意思,这个包厢之前就已经被预定了。”
包厢经理跟在服务员后面走了进来,抱歉地说:“是我们服务人员弄错了。”
“你确定是服务员弄错了,而不是……包厢不够让我们让位?”肖靖堂慢条斯理地说。
经理一愣,见被戳穿了,也没有否认,直接下逐客令:“反正两位快出去吧,这个包厢你们用不了。”
“怎么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徐娇气愤,自己请客却遇到包厢被抢,太失面子了!
“你让抢包厢的那人自己来找我!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嚣张!”徐娇板着脸冷声道。
“怎么还没好啊?”门外传来一声不耐烦的怒骂,包厢门随即被推开,一行五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二十岁出头的英俊青年,但苍白的脸色和深陷的眼圈,透露着一股不可名状的虚弱感。
“江少!”见此人进来,包厢经理谄媚地打招呼,恭敬得一塌糊涂。
徐娇见来人,脸色也是一变,竟然是顶头上司的儿子,看来只能郁闷地认栽了。
“嗤!”
听到这个称呼,肖靖堂真是忍俊不禁,当场笑出了声。
他的举动落在江少眼里,便成了不屑和轻视的挑衅,江少脸色越来越难看,自己堂堂江天市政法委书记的儿子,平常人前人后,哪个不是对自己恭恭敬敬的?这个家伙居然敢当面嘲笑自己!
“小子,虽然我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但我宣布,你今天惹恼了我。”江少冷冷道。
他眼睛扫过徐娇,阴笑着舔了舔唇:“给你两个选择,一,跪下来磕头赔罪,让你的妞陪我一天;二,跪下来磕头赔罪,让你的妞陪我一夜!”
有一狗腿子在那嚣张暧昧地笑:“或者第三个选择,跪下来磕头赔罪,再让妞陪咱江少一天一夜。”
身后的跟班一起哄然大笑起来。
肖靖堂闻言,收了笑:“小猫小狗就敢自称‘少’,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也敢称大王!”
然而徐娇却拉了拉他,低声耳语:“他是江天市政法委书记的儿子,惹不起!咱们快走吧!”
“怕了吧!哈哈!”狗腿子鄙夷地看着面前的二人。
“要走可以,跪下来磕头赔罪。”江少随便拉了张椅子坐在门口堵住了去路。
“而且,你磕完头可以滚,但是你!”他指着徐娇,“你必须留下陪我。”
江少看着徐娇,总觉得心里像有小猫在挠一样。
徐娇忧心忡忡地看了肖靖堂一眼:“你赶紧走吧!别管我了!”
“不可能!”肖靖堂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徐娇的提议。
笑话,他一个大男人,还要一个女人牺牲自己来逃命吗?
“别怕!有我在!”
徐娇内心十分动容,羞涩依偎到他身边。
江少见此,怒火中烧:“不识抬举!你们今天别想活着走出这家店!”
他指挥自己的两个纨绔跟班:“你们,把他给我往死里打!”
肖靖堂冷笑一声,迎了上去,只听“嗖”的一声,一道残影略过,包厢外响起跟班的哀嚎:“哎哟,疼死我了!”
另一个纨绔见状,抄起一个酒瓶子就砸了过去,肖靖堂伸手格挡,酒瓶甩被在了墙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的玻璃。
包厢经理见状,哀嚎:“我的酒——”
他凶相毕露,不敢朝江少开口,但可以找这个男人赔钱:“赔钱!一百多万呢!”
江少闻言冷冷一笑,借题发挥,让服务员去叫总经理。
总经理带着一群黑衣保安,一上来就说:“我已经知道事情经过了,小伙子,你砸碎了我们的酒,照价赔偿吧。”
“你们!”徐娇气急,指着扔酒瓶的纨绔,“是他砸的!”
“我们的服务员和经理都看到是你们砸的,而且酒瓶子就在他脚下。”总经理一脸笃定。
“卑鄙**!”徐娇爆粗,“一百万是吧,老娘给!”说完就想掏卡。
江少嘲讽道:“小白脸,你还是不是男人?让女人掏钱!”
跟班接茬:“没钱就扒光了去街上做乞丐,讨饭赔钱!放心,兄弟会赏你两个子的。”说着就要指挥保安们动手。
“慢着,谁说我没钱的?”肖靖堂拿出一张黑卡,黑卡上纹饰着一条金龙。
然而众人一看,卡上没有任何数字账号,顿时纷纷取笑:
“噗嗤!哪来的玩具卡!”
“这孙子装逼成瘾了是吧!”
“哈哈哈笑死我了!”
然而总经理看到这张卡,却脸色瞬间惨白。
这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卡!
“这……这张卡是您的吗?”总经理哆哆嗦嗦地接过卡,额头上冒出涔涔冷汗。